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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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開口傷了茉莉他急著跳出來,可傷著的是她卻不見他為她說話,人家都當他的面恥笑她了,他居然無動於衷?
當初說要好好呵護她的是他,而他現在給了她什麼?
她用力地深深呼息,想降低眼眶那逐漸發燙的溫度,卻還是來不及地讓淚水滑落,在下巴懸著,也許,是她高估了自己——傷心,本無法收放自如。
她不在家?不可能,沒什麼朋友,和家人也不熱絡的她,在這個深夜時間能上哪去?若在家,為何燈會熄了?
每個晚上駐唱結束後,他會視情況決定回夏家還是在她這裡過夜,但無論是哪種狀況,他一定會先過來這裡一趟。
她偶爾先睡,偶爾會等他,她習慣留盞燈,等他過來。
但今晚,燈是熄的。
心中微有疑惑,他收回凝視三樓窗口的視線,掏出她給他的鑰匙,開了公寓大門,不逗留,他一路走上三樓,進了她的屋。
他在房間找到她,放心笑了笑,開了頭小燈後,隨即輕手輕腳爬上。
大手環過她,按向自己,薄準覆上她的,嘴上偷襲不夠,掌心還從睡衣下襬探入,沿著側緩緩往上,落在緣,最後是修長五指包覆住她女的柔軟,很溫柔的,帶著**的。
才想褪去她身上那礙事的睡衣時,她的手驀地捉住他,不讓他繼續。
他一愕,微抬面龐,對上她幽森的大眼。
“吵醒你了?”他**正緩緩升騰高漲,聲線低啞得很,可惜她無心欣賞。
周丹不答話,只看他一眼,然後推開他膛,坐起身來。
“怎麼了?”見她面容冷淡,他捧起她臉蛋細細探究審視著。
“你來這裡,是因為有個免費的伴嗎?”那雙大眼像漫了濃霧,陽光照不進來,深幽得見不著底。
郭書齊聞言,俊眉微微一皺。
“為什麼這樣問?”
“難道不是嗎?”那漫霧的大眼慢慢眾積了水花,攀在眼眶,仍倔強得不肯墜落。
“我從沒這樣想過你。”還以為她是故意說來鬧他的,卻在見著她眼底的落寞時,明白她非玩笑。
“那你是怎麼想我的?”昂臉,視他深邃的墨瞳。
他眯了眯眼,有些惱。
“你認為呢?”
“我認為就是我剛剛說的那樣,我是你的伴侶。”心痛了下,眼淚終是滾落,落在他手背上。
像被她溫熱淚水燙著般,他倏然鬆手,還她臉蛋自由。
“不要說這種話,你明知道我從不曾那樣看你。”
“但你的行為卻是這樣告訴我。”他凝著她,深深的,那雙邃亮長眸漾著頹唐。很氣惱她這樣形容他倆之間的關係,卻又捨不得她的淚,他心一軟,語氣不再僵硬。
“周丹,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她看著他,片刻,她問:“是不是我說了,你就願意解決?”他似乎猜出她想法,淡道:“那要看是什麼事。”她笑了聲,他的答案在意料中,她笑自己這時候料事如神。
“我不想只能在夜晚擁有你。”郭書齊僵了下。
“周丹,別開玩笑。”
“我像開玩笑嗎?”
“你——”見她神態認真,他煩心了。
“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鬧?”她細嗓微揚。
“我只是希望我能光明正大談一場戀愛,不用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的關愛而已,這樣算鬧嗎?”
“你明知我的情況不一樣。”
“就因為你認定我明白你的情況,就能夠不顧我的受,放任我被別人冷嘲熱諷嗎?”她想起他擁著茉莉離開,留她獨自面對李鬱鈴的畫面時,總不住要質疑一次他的真心,“你是為了白天李鬱鈴那些話在氣我?”他沒了興致,起身下。
“那種人說的話何必放心上,只是讓自己難過而已。”
“我放在心上的不是她的話,是你的冷漠。”她控訴著。
“你怎麼可以一邊說著要好好疼惜我,另一邊卻又對我視而不見?”
“我不那樣做,那該怎麼做?難道要讓茉莉看出我們之間有什麼?”
“對,所以為了保護茉莉,你可以對我無情。”她擦去眼尾淚花,委屈地問:“書齊,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別把我說得那樣糟糕,我並不願意事情變成這樣,夏家有恩於我,我不能不報,你若是真在乎我,為何不能體諒我?”
“我不是不體諒你,而是、而是…我的身體、我的心,通通給了你,我不知道會不會哪一天你厭倦了,就不要我了?”郭書齊看著她。
“我說過,被我認定的就是認定了,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手。”
“學長那時候也說他會一輩子疼愛我,可是…”周丹笑了聲,蒼涼的。
“可是他還不是甩了我。”
“周丹,我不是你學長,別把我說得和他一樣。”他站在沿,俯視著坐在上的她。
“我曾經也以為你不一樣,可是我們現在這樣的情況,憑什麼我該繼續認為你會和他不一樣?”他看著她,不說話了。
沉悶的靜默在兩人間遊走,好半晌,他深深一嘆,低聲問道:“那麼周丹,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完整的你,可以在白天也對我溫柔的你。”毫不退怯,她對他說出她的想望。
郭書齊聞言,閉了閉眼,再睜眸時,薄低吐:“周丹,很抱歉,這點我目前做不到。”那讓人傷心絕的無情答案像巨石,打碎了她的想望,兩行溫淚就這麼無預警落下,“書齊,你究竟愛不愛我?”他彎身,抬起她淚漣漣的面容,拇指抹掉她的淚,沉沉望住她,“說愛你,真能代表什麼嗎?而說了愛你,就能堅定你對我的信任嗎?不,周丹,你我都知道,那三個字對我們目前的狀況於事無補。”所以,他不肯說?是因為還不夠愛她?還是本就不曾愛過她?
看他一眼,她別開目光,偏了臉容,淡淡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要回去時,請記得幫我鎖門。”被一掀,身子滑人被裡,再不肯探出臉看他他看著那鼓鼓的被子,站了好一會兒後,才熄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