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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酒，平時心打理的頭髮都亂了。他微不可見地挪了挪位置，然後給容念倒了一杯酒。

容念本來不想喝酒的，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陣煩躁，也跟著坐下來。

他說:我來是想告訴你，你最好管管你那些女人，不要三天兩頭地讓她們去煩我，父親會誤會我的。

容毓:我和那些女人沒什麼，有些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在哪見過，給點錢就是了。

容念:要給錢也是你給錢，你知不知道我替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不是我說你，你也到這個年紀了，為什麼就不能收收心，和我一起幫父親打理容氏？

“和你一起？”容毓似乎聽到什麼可笑的話，輕笑出聲:“我很好奇，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成你弟弟。”

“從小到大，你似乎一直都很討厭我。不和我說笑，不和我親暱，話沒說上三句，必定會扯到父親、將來、公司。有時候我真覺得，在你面前我還是當年那個被拒絕的小孩，不管怎麼努力，都不能得到你的認可。”

“那是因為我嫉妒你。”幾杯酒入喉，容唸的心也被打開了，他自嘲地搖搖頭:“最初我確實很討厭你，討厭你明明不姓容，不是我的親弟弟，卻能得到我父親的關注和愛。後來慢慢就演變成了嫉妒——容毓，我也不怕告訴你，如果我沒有那麼努力，那麼剋制自己，如果你沒有那麼放縱，父親真的會把公司留給你。到時候……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你怎麼會一無所有。”容毓似乎有些動容，他伸手摸了摸容唸的臉，用側臉去貼對方的頸窩。說出來的話悶悶的，讓人聽不清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沒想過，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回溯，再回溯，模模糊糊地，容念開始想起很久之前，容毓似乎並不是這樣的。他聰明、銳、自律。不僅記憶力驚人地好，對數字也很。有時候父親會和他們討論一些公司問題，也總是容毓最先說出解決思路。

似乎也是從那個時候，父親開始有培養容毓的念頭，而自己也開始有了具象的危機，每施壓施到自己快不過氣來。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容毓變成了一個花花公子，父親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我做這些，全都是為了你啊。”恍惚間，不知道是誰湊在容念耳邊低聲喃語，而後他的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

第27章番外:念餘2“嗯……嗯……”黑暗中，有誰擢取住了容唸的舌尖，他想睜開眼，卻發現眼前被黑布遮擋著，只好遵循本能，繼續任對方予求予取。

“容念，容念。”有人情動地一邊吻他，一邊吐他的名字。就好像他的名字是一句咒語，抑或一句催情的短詩。

溼熱的吻不斷落在容念脖頸間，在燃起燎原快時，也起了捉摸不到的空虛。一時像被人懸吊在半空中，晃過來又蕩過去，卻始終觸不到可以靜止的邊。一時又像是在杳無人跡的荒塚間，毫無頭緒地奔跑著。

終於，容念忍不住了，如閃爍的燈光給了遠航船隻靠近的訊息。而那艘船也接收到了訊息，於是他溫柔地解開燈光的襯衫，小心地吻上去。

柔軟、溫暖，卻又肆意。容念像被平鋪在一襲天鵝絨上，舒展都恣意。來人將他翻過來又覆過去，似乎他就是那個被雕鑿出來的藝術品。他們時而在雲中沉浮，時而在海底遊離，天上尋霧，海底騎鯨。海底沒有美人魚，但有招搖的矢車菊，美得讓人暫時願意相信，至少天亮前它們不會變成泡沫消失。

那麼誰又將在天亮時變成泡沫呢？絲帶脫落前，容念並未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沉溺於那如風暴拍岸的快裡，一遍又一遍地戰慄。

當海將他堆湧到鏡前，絲帶滑落了，容念終於看清了那個與他同墜情/的人——那是他的弟弟，他以為最討厭自己的人，容毓。

“容毓，哈，容毓。”容念開始試著掙扎，卻反被容毓壓得更深。對方的頭髮全溼了，到額後，出英俊得不可思議的五官。眼睛，是羅密歐向朱麗葉起誓的那輪月亮，鼻尖，有小蒙太古磨蹭情人的親暱。玫瑰的嘴最誘人，每一次開合，都浸潤了天光暮澤。

“啊、啊、容毓。”看著這樣陌生的容毓，容唸的內心湧起一股恐慌和奇怪的滿足，他也不知道自己當下在釋懷什麼，只是覺得一直以來的心結終於有些動搖了:原來容毓並不是討厭他，原來他也並非沒有人愛。

“哥哥。”見容念滿面紅地回頭看他，容毓立刻受不了地把人推到洗手檯上，繼而抬起他的一條腿扛在肩上，繼續動作起來。

那快太猛烈，容念被刺得直搖頭，當他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個男孩，那個在pub裡坐在容毓身邊的男孩，他終於想起像誰了——一個靈，容念突然毫無預兆地出來了，片刻後，他覺後面一陣濡溼，容毓也出來了。

兩人不著寸縷，就這麼在鏡中互相看著。

“容毓，我沒有討厭你。”容念全身泛紅，到處都是吻痕。容毓則全身熱氣蒸騰，肌線條分明。他念念不舍地又動了幾下，這才低頭與容念接吻。

“——我知道。”他笑得溫柔。容念想，至少天亮前，誰都不會變成泡沫。

題外話:還蠻想說說容餘他爸和他三叔的，因為後面走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