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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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相濡以沫的情就好像靜如止水的湖水般冷卻，我和君君雖有前夫之名，但對囡囡而言，對於自己孩子那份的關懷以及現實情上卻像一對好父母那般親暱。年紀尚輕的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早已離了婚，從最初的疼愛，到最終的離別，她還以為她的父母的關係一切如舊，關係彷彿從未分離過。

醫生隨即往我身邊走來，只見他脫下臉上的口罩，問道:“請問你們是傷者的父母嗎？”此刻君君站了起身，眼淚嘩嘩地掉出來了，半晌我才帶著急躁的語氣，急著問醫生:“醫生，我是她的爸爸，請問我女兒怎樣了？”

“剛才的手術非常成功，你女兒暫時沒有生命的危險了。不過她頭部因為撞傷後，頭顱內有淤血的跡像，幸好我及早替她施了手術把那些淤血了出來。目前你女兒尚未醒覺，而且她體力還是非常虛弱，就怕手術後她的顱骨會有染，所以她需留院觀察幾你們才能接她出院。”聽見醫生這樣說，我心似乎有點安定了下來，而君君和媽媽彷彿也放下了心頭的憂愁，頓時鬆了一口氣。

聽見君君鼻腔一酸，身為一個母親角，她也是非常動容，轉念之間只點頭著說:“謝謝你，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女兒一命。”醫生慈祥地看了看我和君君一眼，便直說出來道:“那現在就麻煩你和你的子一同跟隨護士們到掛號處那邊辦理入院登記，然後你女兒就會被送到病房留醫。”就在這時，醫院裡傳來一陣訊號:“黃醫生，請黃醫生立刻到三號急救室，請黃醫生立刻到三號急救室。”這位醫生聽到這訊號，看了看我們一眼後便微笑著說:“那我先失陪了。請你們放心，你女兒是個可愛的孩子，上帝不會奪取一個可愛小天使的生命的。”我慧心一笑，囡囡平的可愛笑容不由浮現在腦海裡。其實囡囡和君君的樣子的確非常相似，二人五官好像同一個模印刻出來似的，俗話常說三歲看八十，七歲定終身，由此可見，相信以後囡囡長大成人必定會像她母親那般的嬌美。

過了許久，我們最終也辦妥了全部的入院登記，此刻我和君君終於能夠單獨面對，並且討論女兒住院的問題。

“你不要再難過了，幸好囡囡她沒事，況且醫生不是說過她一定會醒過來的嗎？”我坐在病房外的一張木椅上，一手輕輕摟著君君的肩膀不停地安撫著她低落的情緒，只覺她渾身不停發抖似的，並且雙眸也顯然無神。

“是我不好…怎樣說都是我這個媽媽不好。剛才在急救室外等候的時候，我腦子裡全都是以往陪同囡囡一起玩樂，一起生活的回憶點滴，我心裡不停地想如果囡囡她就此命喪，雖然我和你已經不是夫了，而且我還另嫁他人，跟別人有了另一個孩子，但這事情到底叫我如何跟你父母待，我又如何能夠面對他們呢？”

“好了，你別再責怪自己了，事情不發生都已發生了，而且這裡不好說。現在媽媽她正在病房裡等候囡囡醒覺過來，當心她在病房裡聽見我們的對談，媽她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的，我擔心她老人家知道了會承受不住。”

“你家人遲早都會知道我們已離婚的事實，還有囡囡呢？難道我們要瞞著她一直到她成年？”君君越說越動，言語聲都顯得有點過火了。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那份愛已成往事，但骨相連，血濃於水，囡囡終究是我們的女兒，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令你自己更傷心，也不要讓我這個前夫更難堪，我爸媽他們本就不需要知道。”

“你知道我剛許了一個什麼願麼？我懇求上天憐憫，如果容許我一命換一命的話，我寧願我自己出事都不願意看到囡囡有任何的意外。”君君邊說邊哭，聽得人都心軟了許多。

“別傻了，你如果真的出事了，囡囡也沒有了你這個母親，更別說你跟小崔生出來的寶貝兒小廷。到時候你那頭家會很傷心，我也會傷心，而且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來得傷心，因為我一直都是深深愛著你。”

“你知道嗎？我固然希望你還是我的愛，一輩子陪伴我到老。但我對你的那份愛意只是個單純的愛戀，而不是強迫佔有你的自由。我一直都在你背後默默地祝福你幸福快樂，只要你能夠快樂地過活，即使到最後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都無所謂，就把那些痛苦全給我一個人承受吧！”說著，楞然間君君輕柔地推開了我的手臂，我凝神地看著她，她臉上卻是出了凝重的神情。

良久，君君緊咬著嘴，無言動容，她就這般凝神地看了我好久，隱約間只看見她嘴角搐著，一副臉凝重的神情久久凝住了我的臉上，嘴邊還不時發出細細的嗚咽聲音。

君君一邊哭紅了眼睛，一邊嗚咽作聲，好一會兒，她頓時往我懷裡撲過來，緊緊地偎在我懷裡。見她淚水漸多，一會兒情再也不能自制，淚如泉湧，淚花滿臉，動地說:“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現在你對我越好，我就越到痛苦，我覺得以前自己太壞，太愚笨了！你…你究竟知不知道當初我就是為了等你這句話已等好久，但是當時你卻不曾對我開口說，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自私？當初就是這原因才迫我做出選擇的！”她的臉聽似喜極而泣，語聲當中卻帶有半點黯然之，我暗自地瞥了她一眼，看她把心事都寫在了臉上，我也情不自地一手摟緊她靠在我的肩上，淡靜地說:“我都說了，往事已去，不提也罷，最重要的是我們目前和將來。”此刻君君依然偎在我懷裡，她彷彿有點聽得懂我的暗示，臉上不有些驚訝之。忽見她眨了眨睫，雙眸噙淚，咬著嘴低泣片刻，悠悠地回答說:“目前我只希望囡囡可以儘快的醒過來。”我看了看心情脆弱的君君，心跳忽地加速了半拍，半晌，便結結巴巴地問:“君君，其實我有個想法，但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君君聞言，不圓瞠看著我，眼神充滿著疑問。

私心雜念之下，我頓時倒了一口氣，終於脫口說了句:“既然你已回來暫住，加上媽媽她年事已高，所以我想接囡囡回到我們家，你可以留在家中親自看管孩子，我下班後也可以看到囡囡這寶貝兒，如此一來，家裡一定會變得樂融融的，這對囡囡來說的確是件好事，你說這安排好不好？”我見她還來不及回答，病房的門頓時被打開了，我的耳畔隨即傳來媽媽的語聲:“囡囡終於醒了！”----自從囡囡出院歸家之後，我和君君二人就有了一個共同點，也就是我們經常輪照顧囡囡的生活。每當我上班時，君君就會煮些她平喜歡吃的美食來哄她開心，而且每個下午還會帶她到附近的兒童遊樂園那裡玩個痛快，直至等到我下班回到家中，我們三人就會一塊出門或在家裡用晚餐，每夜都會陪囡囡她觀看卡通片，陪同她閱讀兒童書之類的書本，直至她到眼悃上睡覺為止。

久而久之，這種充滿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就好像一個完美無缺的覺，而我自己那一段破碎的婚姻生活隨即給我拋諸腦後，只要我每都能看見一家大小樂融融，整個人就會沉醉於這一段新生活裡頭，每晚都想盡快下班回到家中盡享天倫之樂。

同時候，我深信君君她也是如此想法，由於她不時責怪自己在這五年以來，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另一頭新家，說真的她似乎真的沒怎樣好好陪過囡囡，身為她母親的角也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

直至囡囡出事入院之後，她才到內心有愧，我看得出她現在很努力重新做一個好媽媽，讓囡囡不再有任何遺憾，讓她重新覺到滿滿的母愛，她不但親自負責照顧她養傷，家務上大事小事都非得親自來，好像想用行動去證明說其實囡囡並不孤單，她身邊仍有這個親生媽媽的存在。

我身為一個旁觀者，無論是言辭上還是行動上，我知道她很想盡全力去彌補過往的遺憾，然而，一塊破裂的鏡子又豈能一時間會變得完整無缺，她那種細膩的母愛，她那份堅毅的努力，這一切有待時間來證明了。

另一方面，唯一一件令我非常苦惱的是，我和君君二人的尷尬關係。直到如今，我每晚依然睡在書房裡，而囡囡則陪同君君睡在樓上的主人房那邊。

然而，尷尬情況漸明顯，好幾次囡囡都開始到好奇了，聽見她用一種五歲多小女孩才有的嬌嗲語氣撒起嬌來，她一邊拉著君君的手，一邊抓著我手開口向我問為什麼我不要同睡一房，而是每晚要到樓下的書房那裡去，我當然知道她正在想什麼，畢竟一個是她爸爸，另一個是她媽媽，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同房睡覺又有何不可？

偏偏我和君君已離婚的事實，我們始終不敢坦白跟她說明。每次我聽到她這樣苦苦追問，心裡全是無盡的苦澀和無奈，我看了看君君臉上的尷尬表情，最終她也是婉轉地無言苦笑。由於我愛女心切，我只好哄騙她說我在工作上很忙碌，每晚必須留在書房那裡工作。只是每當我準備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我不知不覺間察覺君君的臉上彷彿顯一絲黯然之…

時間快逝，轉眼就是半年，這種表面上看似幸福美滿的子就是這樣在織著我的生活節奏。有時候我會到無比的甜，特別是囡囡在我身邊不停的耍賴逗我笑，有時候到夜深時，我卻到莫明的痛苦與掙扎。

在我眼中，我倆父女之間的關係看似很接近卻顯得非常遙遠，畢竟我是她的親生爸爸，卻不能名正言順的陪她一塊睡覺，這簡直是一個爸爸身份的天大恥辱。

除此之外，我和君君的關係就比較複雜了，我經常偷望她時都是含情脈脈的，不過我不想君君被別人誣衊說她和我這個前夫有任何通姦的苟且之事，所以我倆二人平時除了能聊囡囡的常話題，我們的關係就只能算是一對同室的朋友般隔膜了，每當夜闌人靜，她對我的原本態度也顯得格外冷漠與迴避。

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我和她彼此之間心裡都很清楚，我這個前夫仍然對她情深一片，可惜她心裡還在掛念著小崔那小子，她每時每刻都在不停地為那個拋棄她而不理的丈夫擔憂。

雖然其中也夾著恨意，恨他不辭而別離去，恨他毫無責任的拋棄她，令她陷入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每到深夜時分她似乎難抑心中情。我完全能夠體會她此刻的受，因為每晚我也是在遠程控器的熒幕鏡頭上窺視著她獨自一人沉浸在無盡的孤獨和憂傷之中，看得我心都碎了。

好幾次我親自抓到她在房間裡脫掉衣服，然後一身光溜溜的走入沐浴室內洗澡的鏡頭，她洗澡的情景宛如貴妃沐浴般誘惑，雙眼圓瞠的我一邊窺視著，一邊又情不自的拿起君君第一次跟小崔出軌的那條小內褲，瞬間開始自打起手槍來，直至噴灑內褲面上這些暗地裡窺視的子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不知不覺，我和君君也同住在這房子裡接近一年，她平除了留在家中照顧囡囡以及打理好一切家務之外，經過我默然同意之下，每逢週末來臨她便會搭高鐵回到住在g市的的家一趟，並且在那裡逗留兩，當然每次她只能隱瞞對她說小崔他人暫時在國外談生意，所以沒法一同回去看望她老人家。

在這段熬煎的子裡，其實我看得出她心意，她手無寸鐵的一個女子，雖然當初小崔狼心狗肺，狠心的辜負了對她的承諾，但她心中仍要堅持履行責任，即使子再苦再難，她也打算暫時兩邊走，一方面可以探望陪伴她的寶貝兒小廷，另一方面也盡她為人媳婦的責任，贍養她的終老，當然全部贍養費用都是出自我每個月給她的那份家用扣除。

而我這個閒人也只好把全部時間投入於工作上，除了公司裡的小孫突然間對我越來越要好，經常找藉口相約我一同用餐，對我說的話也越來越親暱，不時發個短信來關心我的生活，甚至產生了曖昧戀情的覺之外，我全部的心情和關注力都只放在囡囡一個人的身上，心裡有了囡囡小寶貝，我再也沒有半點念了。

每當週傍晚她便從g市那邊回到家中，數次多了，我不覺看到表情帶了抹惆然的她，臉上漸漸增添了許多黯淡之，心情變得越來越抑鬱，有時她雙眼看似放空，心中仿似有百般憂愁放不下。

我心想她大概是觸景生情，或者是長期寂寞，每當她回去陪伴幼兒和之後，黯然傷神的她好像在腦海裡回憶著往那些幸福的生活片段，她應該又回想到昔小崔仍在她身邊的美好子了。

漸漸的又過了好幾個月，君君就此長期兩個城市兩頭走，囡囡都已經七歲，今年她已經開始上小學了，她扎著雙馬尾果真可愛，劉海梳成一橫平線，她天使般的氣質也越來越像她媽媽了。

另一方面，君君終究沒有小崔的消息，我見她情緒惡化，神時好時壞，直至她二十七歲的生來臨，我自然不會忘記她這個非常有重要的子。

當晚我下班又再次拒絕了小孫的約會，她本來想約我一同去吃本菜，然後再到碼頭吹吹風散散步，但我心裡想到今天是君君的生就一口拒絕了她的好意，這妙人兒也不吃了一驚。

當我開車離開了公司之後，在歸家路途終於鼓起勇氣駕到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打算回家跟她一起慶祝生，觸膝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