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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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並沒有讓我請吃大餐，而是在一個還看得過去的飯店裡面吃了一頓便飯。小半杯啤酒下肚，她的小臉紅撲撲的:“說心裡話，你真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老闆了，從畢業起開始教我很多業務上的東西，肯帶我成長，更重要的是:你沒有架子，願意和我像朋友一樣相處，想想我真是太幸運了！”面對她的讚美我也回應了下:“你也是很理想的員工啊，學得快，做事又認真努力，我原以為像你這樣的大美女不願意那麼努力地工作，沒想到我徹底地相錯了，相比你的美貌而言，你內在的品質讓我覺得更加閃光！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呵呵！”

“嗯，謝謝老闆！”聽了我的誇獎，她也笑了，不過聲音小了下去。一小會兒的沉默之後，她突然開口說:“你的子也很幸運，你們一定很幸福吧！”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小睿沒有見過珺珺，但是律所的老人們都知道我有家庭，一些人甚至還知道她“去g市工作。”的消息。我心裡糾結了一下用詞，最後只冒出一句“額…哈哈，過獎了。”和幾下乾笑聲。

“聽說她在g市工作？為什麼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還一定要去外地工作呢？家庭和孩子可都在a市啊！”

“我在那裡入股了一家珠寶行，她順便幫我打理下。”我只好繼續用這套謊話矇混下去:“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是個工作狂呢，沒想到還有居家的一面。哈哈！”

“那當然，我看起來像工作狂，只是因為我還沒找到我的mr。right。”她面帶得意的說:“等我找到了，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賢良母的。”

“那你想找什麼樣的？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介紹？”

“理想中的就是老闆你這樣的咯！哈哈，別緊張，我不會對你這樣的有婦之夫下手的，我只是說我心目中的擇偶標準啦！”她看我臉上有點尷尬的情緒，趕緊解釋道，不過最後還嘟囔了一下:“為什麼你這樣的好男人就結婚了呢！”

“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好…”我發現這個話題也有點行不通了，但是沒想到下面我又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看到她開始瞪著眼睛看著我。

“珠寶行…老闆，我終於知道你下班的時候為啥皺眉頭了，今兒還是我請你吧！”我借坡下驢地承認了這個事情，順便表示希望她幫我保密一下，因為大家雖然知道我子在g市工作，但是還沒人知道她在那個珠寶行。

“老闆，這些江湖規矩我懂的。”顏睿的腦袋點得和雞啄米一樣:“其實我也覺得珠寶行的行為有些過份，但是老闆我相信你的人品的！”接下來小美女話也不多了，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還是喝得有點暈乏了，我也沒管那麼多，就順道送她回家了之後，就直接回去了。

到家，剛好九點。近乎是習慣地，打開了電腦和監控，沒想到看到的不是戲，是口角。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都離婚了，為什麼還要裝作在一起？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受？”小崔有點惱火。

“咱們可不可以不要在主臥吵？去客房吧！”珺珺刻意地壓低聲音跟他說。

“為什麼？！每次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都要去客房，難道主臥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小崔爆發了。

“你…好吧，我是囡囡的媽媽，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就這麼簡單，我跟你解釋過無數遍了。”珺珺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地說。

“是不是你還對他餘情未了？你現在是我的子！”小崔明顯不相信這個反覆說過好多遍的理由:“你是我的，怎麼還可以掛念著他！對，還有他，都離婚了，還總是來g市看我們幹什麼？自己也不願意找再找個對象。我真後悔借給他錢了，連分所都開到g市來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這兩年連囡囡都很少見到了，我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珺珺有點難受了，她的身子彷彿在顫抖，聲音也是，彷彿還在抹著眼淚:“你怎麼可以懷疑他！他當初是心甘情願地把子送給了你，難道你當年借給他錢只是為了得到我嗎？！”看到珺珺的眼淚，小崔立刻就軟化了下來，忙抱著她寬，表示自己只是吃醋了“珺珺，那只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啊！”小崔深情地說。

珺珺開始有些抗拒，後來逐漸在他的上下其手下身子軟了下來，沒一會兒兩人都赤條條地倒在了上，在小崔大的陽具衝刺下，珺珺嬌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沉默了，原來我還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疙瘩，只不過以前吵架都躲著我而已。那珠寶行的案子看來我是不該接了，省得被誤會。但是不告訴他們的話，萬一他們知道了，豈不是又得誤會我？看到剛才珺珺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我真的於心不忍。

還是推了案子，跟他們說吧！我心裡嘆了口氣。直到小崔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後從後面又了半個多小時，在珺珺體內爆發了之後，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小崔，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小崔一聽到這個事情就急了，一方面讓我不要那麼快推掉這個案子，一方面要自己明天來一趟。

整通電話裡，我看珺珺幾次似乎想說些什麼，彷彿是想跟著過來，後來還是沉默了，因為她聽到小崔說:“大哥，珺珺明天在家帶孩子，我自己過來吧！”小崔果然很著急，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在辦公室坐下不久，他就衝了進來，一臉愁眉不展:“怎麼會這樣…”

“老闆，這是你今天的材料。”顏睿並不知道今早要來客，拿著材料直接進來了，但是看到小崔的時候她楞了一下:“老闆，對不起，不知道你有事情。”我發現小崔也楞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二）顏睿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準備掩門離去，我喊住了她:“小睿，都來了，就把東西給我吧！”於是小睿又再次進屋，走到我的書桌前，把整理好的材料仔細地放在了我的桌上。

“這位是我秘書，顏睿。”我做了下相互介紹:“這位是…崔瀚。”我只介紹了他的大名，其它的信息，我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睿點頭示意，倒是小崔很熱情，主動微笑著遞上名片:“你好，這是我的名片和聯繫方式。我和你老闆是好兄弟，他是我大哥。”那個笑容，正如當年見到小珺的那一刻，乾淨、陽光，富有魅力。

小睿本是淡淡地一應，但是接過名片後看到上面所印珠寶店的名稱，頓時又變得熱情了些:“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小崔對於顏睿的熱情似乎想要更為熱烈的回應，他“噌。”的一下站起來，正準備伸出手與小睿來一次握手時，我打斷了他們:“好了，小睿，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小睿乖巧地說了句“好的，老闆。”同小崔禮節地頷首示意後，推門而出，順便掩上了房門。

小崔目送了小睿的離去，他今天一早在我辦公室裡的表現讓我很不高興，珺珺不在你身邊，你卻盯著別的美女看個不停，雖然我知道這是男人的天，但心裡還是隱隱的不。

這畢竟是小事，男人之間開口還是得談正事:“這個案子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你也作好準備。放心，我們律所不會接這個案子…”

“不，大哥。”小崔急忙打斷我:“我來的目的，是想讓您接。”

“什麼？！”他這個要求讓我吃了一驚，一時間沒反應出來，但是隨後秒懂了:“你是想讓我故意打輸這個官司？”

“為了我和珺珺，你就幫我們這一把吧！”一瞬間我更氣不打一處來:“小崔，每行有每行的規矩，你這是讓我壞了一名律師最基本的職業守！更何況，這個案子對於你而言是賠償的問題，對於我卻是賭上職業生命的事情！你自己覺得你提這個要求合理嗎？”

“這個對我而言，不僅僅是賠償的問題…”小崔略遲疑了一下，但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換了種更為懇求的口吻:“大哥，求求你，幫幫我吧！”

“小崔，不是大哥不肯幫你，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心底裡冒出一絲失望:“我不能拿自己辛辛苦苦積累下來的一切，來做這樣一個我看起來沒有意義的賭注。”

“大哥…”小崔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我堅決的眼神，又忍了回去，嘆了口氣:“好吧…”他起身就要走，謝絕了我留他午飯的邀請，徑直回了g市。

下午，小美女來替我收拾材料的時候，冰雪聰明的她似乎預料到了我不會做這個案子:“我想呢，你喊他來是出於道義告訴你的生意夥伴這件事情，但是這種有關聯關係的案子當然不能接了，傳出去豈不是醜聞？”她真以為我在那個珠寶行有股份，認真替我著想了一番:“珠寶行賠點錢嘛當然可惜，但是律所畢竟是你的主業啊，賺錢和事業還是得分開的是吧？”我無法解釋，只好笑著誇了她猜得準。一天下來，相安無事，回絕了小崔雖然讓我覺得情上有點歉意，但是心底的踏實還是非常的充盈。

晚上，九點，電腦前。一打開電腦，依然不是戲，是小崔在和珺珺商量:“珺，你給他打個電話吧，這個案子對我很重要！”

“崔，咱們還是主動道歉賠償吧，這樣對幾方面都好。”珺珺反過來勸他:“更何況，一個老人家就這麼過世，讓一家人喜事變喪事，我心裡也過意不去的。”

“怎麼可以！”小崔大聲道:“這件事情原本也不能算是我們的錯，為什麼要我們主動道歉賠償？！更何況，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小崔不說了:“珺，你答應我，一定要幫我給他打這個電話，求求你了。”

“崔，你這樣會害死他的。”珺珺還是不願意:“更何況我是你的子，我還有什麼立場要求他…”

“胡說！你就是替他著想，不為我考慮！”小崔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別忘了，我們才是一個家！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什麼意思？”珺珺忍不住又哭了，這個樣子看得我又有些心疼，一時間有些衝動想通過監控衝到他們之間去指責小崔，指責他到底是怎麼履行的愛護珺珺和照顧珺珺的誓言。但是珺珺的話又提醒了我，我們已經不是兩口子了，人家夫的事情，我又有什麼立場呢？

所幸的是，小崔又開展了安攻勢，珺珺的哭聲又逐漸被他的親吻所掩蓋，不一會兒，吵架又變成了戰。

這次是珺珺在上面，半蹲著，小崔託著她的股上下移動。隨著珺珺小對小崔大的吐，小崔不停地輕聲說著:“珺珺，我愛你…”珺珺也情動了，熱烈地回應:“老公，我也是…”小崔以半急不緩的動作了一會兒，珺珺的快在逐漸積累中慢慢接近高，正當珺珺想主動加快吐以完成一次完美的愛的時候，小崔在珺珺小剛吐出的時候用鐵鉗般的雙手死死地掐住了珺珺的股:“親愛的，給他打個電話吧！”珺珺有點意亂情了，但是心智並沒有失去:“崔，不要這樣，這樣不好，給我…給我…”小崔並沒有鬆手，而是用慢慢地研磨，又慢慢地問了一次:“親愛的，給他打個電話吧…這是為了我們倆，為了我們的家…”珺珺有點無法忍受了，糾結著發出了幾聲嗚咽似的呻之後終於忍不住了:“給我吧，我打！我打！”小崔聞言，雙手立刻鬆開，讓珺珺重重地坐了下去，在珺珺發出長長的一聲唱之後，他又再次把珺珺託到了半空，從下方如打樁機似的向上擊打，發出了清脆響亮的“啪啪啪。”響聲。

我默然了，如果說此前看到他們的歡愛，我充滿了無比的興奮的話，現在我滿心的受只能是…絞痛。

珺珺在小崔的攻勢下很快就招架不住了，癱軟著被小崔變換了好幾個姿勢。等到小崔釋放的時候，珺珺已經有點快睜不開眼了，小崔並沒有給她太多的休息時間，而是把電話遞給了她。

珺珺拿著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緩慢地給我撥了過來。我立刻就接了，電話裡傳來珺珺有點怯怯的有氣無力的聲音:“你睡了麼？”

“還沒有。”我盡力地讓自己顫抖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小崔說有個案子…”

“沒事，我接。”我忍不住了，我怕一會兒我實在無法將我自己掩飾好，順手掛掉了電話。看著手機沾滿水氣的螢幕，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淚滿面。

螢幕中，珺珺對著電話楞了一下，扭頭同小崔說了些什麼，小崔接過電話，親了珺珺一口，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滿足地睡去。那一晚，我盯著螢幕不知道看到了幾點，我彷彿看到珺珺似乎也睜著眼，我彷彿看到珺珺似乎抹著淚…

當我在電腦前醒來的時候，電腦的那頭已經空無一人。我昏昏沉沉地來到律所，當我給顏睿宣佈我還是要接這個案子的時候，小睿的臉立刻就變了。

“老闆，你瘋了！”小睿的臉從來沒那麼嚴肅過，那瞬間的氣場彷彿一頭母獅子:“你到底給那個珠寶行投了多少錢，又能賠多少啊？你怎麼就這麼鬼心竅了！”她顯然是立刻就猜到了我的打算和必輸的結局。

“小睿。”我無言以對，只能說:“我發誓我不是為了錢，但是有些事情，你真的不懂…”小睿嘴動了動，彷彿想和我抗辯，但是嘴動了幾次之後，吐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的溫柔:“老闆，我想你應該也是有苦衷的吧！看你這疲憊的樣子，應該也痛苦地思考過…也罷，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說罷，嘆了口氣，轉身出門。

我也嘆了口氣，回到辦公桌前處理案子，但是過於身心俱疲的狀態，讓我很快又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