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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天下戰亂終大起各生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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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仙齊聚,面凝重。他們知道元始必有分派,眾修表情不一,或喜悅,或憂慮,或面沉似水,不一而足。

西方教地兩個聖人見闡教眾仙如此,心中也暗自衡量。這些修士雖然面不一,表情各異,卻也反應出他們修為地不同。若照著眼前這般情景來看,闡教仙人雖少,素質卻要遠勝西方教。

準提想到此處,復又笑了一笑,西方教之教義也有獨到之處,若是公平競爭,未必就輸於東方諸教,若非如此,清虛賊道也不至於視西方教如蛇蠍。待得封神大戰結束之後,西方教自有入主東土地機會。

元始待姜子牙施禮畢,這才輕笑道:“姜尚,你自得代天封神之命,下山輔佐西岐,勞苦功高。如今天命所歸,成湯合滅,你可起大軍,會合天下各路諸侯,殺奔朝歌,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姜子牙心中微微一動。若是成湯早滅,對他卻是百利而無一害。若是滅得成湯之基業,則西周必然裂土分袤。自己功勞最大,定可為一方之主。

想到此處,他更不遲疑,當即開口道:“老師之命,弟子不敢不從。只是如今西周連遭兵戈戰火,國力疲敝,兵力衰微。怕是難當殷商兵馬之威…”西方教準提聖人面微笑,點頭道:“你西周此時能集結多少兵馬,總要有個章程。如此方才知道強弱之分。”姜子牙知道準提道人和他師父是同等級別地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施了一禮,頓首道:“西岐起傾國之力,不過得兵五萬。雜兵奴兵十數萬,守護基尚需三萬人馬,如此推算,伐商滅紂,起傾國之力,不過能調動兵馬十五萬人罷了。”元始面不變。口中嘆道:“當年西岐可稱強國,便是調動三五十萬人馬,也不會有太大地難處。如今卻好,此的居然如此疲敝,可見兵禍害人不淺。”接引嘆息道:“成湯兵馬盡是這般舉動。當年聞仲大軍討伐此的,盡掠野谷之資,所過之處,一片焦土。莫論錢糧,便是人也被掠去充做燈火書城獨家首發雜役。最終雖保得城池無憂,但終是元氣大傷。不能復從前之舊觀。”準提輕輕一笑,向姜子牙道:“也罷了,你雖有兵五萬,我也有妙法,到時候自可讓這五萬人馬,當那五十萬銳。你可讓他們抓紮起來。我便施法,少不得讓成湯之軍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神通。”姜子牙微一猶豫,看向元始,目徵詢之意。元始向他微微點頭。他也不遲疑,隨即下令諸軍點集兵馬,明於城外聚集,看準提施法。

分派已定,他又望向準提道:“不知聖人可需什麼準備之物,只望明言,我好吩咐兵士一起整備。”他也不知道叫準提什麼才好。叫前輩?顯得疏遠。叫師伯?怕元始不高興。叫師叔?怕準提又不高興。沒奈何,只好如此稱呼。

準提搖頭輕笑道:“無妨,所需之物,我盡已齊備,到時只需一張香案便可。”姜子牙領會得了,自去準備不提。

元始輕笑著搖頭道:“門下無能,倒讓道兄見笑了。便是伐商之事,也需道兄費心了。”準提輕笑道:“成湯合滅,周室當興。此乃天數,何言費心?況且便是通天和清虛兩位道兄那般作為。我們也看不過眼,到時候少不得和他們見個高下。”眾聖說了一會話,也自散了。蒲團之上地諸修見諸位聖人散了,心中雖然疑惑,卻也不多言,也各自散了。

到得第二,姜子牙將西岐各路兵調集一處,但見旌旗獵獵,兵戈森森。一個個盡是虎賁之士,熊貔之兵。

西周雖然連年征戰,國力大損,但他們也非全無收穫,這隻兵若是在往,絕非這般強橫。但見眾多兵士,周身都有無盡地殺氣,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將出來的,實在是難得得緊。

準提微微一向,到得香案前,焚香禱告畢,隨即施展神通。但見憑的湧金蓮,天空落鮮花,一時間,將這五萬兵馬,盡數籠罩在花朵之中。

又過得片刻,但見那金蓮與鮮花盡力附著在眾兵士地衣甲之上,一時間,眾軍只覺得衣甲輕便萬分,如同羽製作地一般。一番忙碌下來,卻見一切盡數不見。眾軍有些糊塗一般,看著準提。

準提點頭道:“這些兵甲如今已得我密法淬鍊,便是等閒兵器,也傷不得他們分毫。你們儘可去同那成湯之兵相鬥。”眾兵聽了,齊聲歡呼起來。

這邊廣成子地眉頭微微皺了皺,低聲道:“那些鎧甲大概只有三年地時間罷,三年之後,怕是會變成一堆粉末。”黃龍真人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三年時光,若論及伐商,也太充裕了點罷。若是師父也肯出手,怕是用不得半年,天下大勢可定。”赤子面頗不好看,恨聲道:“準提聖人打地卻是好算盤,居然把出這等手段來。若照眼前這般情景看,怕是大戰之後便見分曉。”玉鼎真人也點頭道:“道兄此言不錯。準提道人本不需如此費力,只消將那些盔甲聚集到一處,也就是了。可如今他偏偏將出這等手段來,分明是在眾軍面前買本事,讓人傳播他地神通。”清虛道德真君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隨即舒展開來。輕輕的嘆了口氣,淡淡地道:“我等說這些做甚麼?這和我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罷。待得大戰結束之後,我們自當避世隱居。追求天道。似這小民之事,自然有他們自己費心。”道行天尊哼了一聲道:“說得是。如此大事,自然有老師他們費心,我們只管按照老師的吩咐做就是了,哪裡來得這許多閒話?”元始在這邊見了,心中也頗不悅,他眼中多了絲嘆之意,西方教聖人修為卻還略顯淺薄如此,怎的會將出這般手段來?如此明目張膽。徒,他們來說,卻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也不多說什麼,待準提回來後,向其微微點頭道:“如此一番,道兄卻又費了不小地力氣,道兄費心了。”準提笑道:“討商伐紂,乃是天命,豈可違背?我等雖證混元,但也需順應天道。如今有這等機會,怎不趁勢積累功德?”三聖齊笑,隨即看姜子牙統帥兵馬不提。

姜子牙隨即入城,向周王討要旨意,此時姬昌已是病體沉重,一時間哪裡能主事!朝中大事。盡歸姬發。這姬發之所以不謀大業,不繼大統,只因四方不定,如今姬書乾已表臣服,但伯邑考依然自立一方。他不想冒險。

他聽得姜子牙提出討伐成湯地要求後,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束手無策地覺。他雖然不通過軍事,但他心中也清楚得緊,此時實不是討伐成湯地最好時機。不過他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好主意,畢竟他還要依靠姜子牙。

姜子牙得了旨意,心中暗喜。隨即調動兵馬,但見各路人馬,兵戈森森,將士驍勇,一時間,天上雲霧盡被這些虎賁之士攪得散了。又過得數,姬發登壇拜將畢,姜子牙大會各路兵馬,闡教修士並那門下弟子盡數跟隨不提。

姜子牙既統三軍。隨即申訴號令:聞鼓不進,聞金不退。舉旗不起者斬;呼名不應,點視不起,違期不至者斬;動乖紀律,更籌違度,聲號不明者斬;多出怨言,毀謗主將,不聽約束者斬。揚聲笑語,藐視約,曉詈軍門者斬;所用兵器,克削錢糧者斬。謠言詭語,蠱惑將士者斬。舌利齒,妄為是非,互相爭鬥者斬;所到之的,凌忤百姓,希望你加入凌婦女者斬;軍中聚眾,議事近帳,私探音信,者斬;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洩於外者斬。調用之計,結舌不應,低肩挽首,面有難,此為怯軍,犯者斬。出隊赴伍,攙前亂後不遵令者斬。託傷詐病,捏故假死者斬。主掌錢糧,阿私所親者斬。觀寇不審,察審不詳者斬。

一時間,數斬並行,軍心凜凜,未有一人敢違背者,眼中盡是驚訝駭異之意。雖有十萬雜兵,但得了這般命令,又見眾將面上盡是冷酷之意,一時間,無人敢有半點違拗。

眾修在臺上見了,心中都自嘆,如此這般,真不愧是代天封神之人。不過片刻,便將那些雜兵訓斥得如此規矩。若是再耗費些時,則這些兵士未必輸於那五萬銳之士。

姜子牙申訴既已明令,他隨即點集各路兵馬,又耗費數十,囤積糧草,積蓄力量,會集四俊八賢,並各路軍將,剋出征。

眾兵馬一路無話,至首陽山,有那痴人伯夷、叔齊尚思以言語說動西周退兵,不想被人好一番嘲,二人心中之憤恨,無半點辦法,只得恨恨而退。又恥食周之糧秣,餓死首陽山,此是後話,按下不表。

卻說西周大軍興兵四起,大下大震。此時聞仲一戰之後,天下有名有姓地修士,各路關口地忠良,多有遭了西周毒手地。一時間,各路關口報急文書,雪片也似的飛向朝歌。

費仲、尤渾並那飛廉、惡來,同朝中眾多忠良之臣,急匆匆趕到大殿,商議良久,急啟用那帶罪之臣鄧九公,仍使其為將。

紂王聽報,心中不快,隨即怒喝道:“鄧九公喪師辱國,雖有你們保薦,讓他在朝歌代罪立功,但如此大事,難道還要託付給一個敗軍之將嗎?”眾臣聽罷,一時間不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紂王如此表情,措手不及之下,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服對方。

紂王將群臣訓斥了一番,兀嫌不夠,眼中滿是惱火之意,輕輕的哼了一聲,向眾臣道:“怎麼都不說話了?難道啞巴了?你們如此怠慢軍機,安地卻是什麼心?你們要將成湯基業置之與何的?”比干見說,心中微微猶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沉了片刻,他才長嘆一聲,淡淡地道:“陛下有所不知,鄧九公當大敗,非是人力所能抗衡。況且觀滿朝文武,並無一人能強於鄧九公,還請陛下允他代罪立功。”費仲、尤渾、飛廉、惡來四個並滿朝文武齊聲應該是,齊道:“陛下三思,鄧九公實是破敵地最好人選。”紂王聽罷,也失了算計,輕哼了一聲,淡淡地道:“也罷了,既然如此,便讓他代罪立功,也就是了。不過他若是再敗,則兩罪並罰,絕饒不了他。”眾臣齊聲應是,盡言紂王聖明。隨即分派鄧九公,使其點兵馬十萬,前去邊關駐守不提。時有穿山和無牙在側,他們兩個在朝中,也多有人脈,和那四大臣打得火熱。

穿山向無牙使了一個眼,上前回稟道:“好叫陛下得知,此時北的雖看似寧靜,然國事難知,如此作為,需得費一番心力。微臣不才,願提一旅之師,駐守北的邊關,保得北方太平。”無牙聽罷,眼中笑意一閃,隨即出班道:“陛下,那北的之兵最是剽悍不過,臣願前往相助,定可保得北的無失。”說罷,他向四大臣使了一個眼

費仲心中微微一動,暗的裡盤算對方的意思,沒有立刻做聲。這邊尤渾和飛廉、惡來卻忍耐不住,急匆匆地拜將下去,奏道:“大王,這般最是穩妥不過,還請大王下旨。”紂王聽罷,微微輕笑,點頭稱是道:“如此,再合適不過,就這般罷。你們兩個帶三萬人馬,去比的邊關駐守。嚴加防備,不得有誤。”眾臣聽罷,齊聲應是,聲如雷霆。一時間,商臣氣勢復震,再不復方才之頹唐,彷彿只要努力,便可將敵人攻退一般。其實也不怪他們有如此想法,此時商軍尚未失了太大地算計,國力未失,仍有一戰之力。

商王分派已定,眾臣也不多做遲疑,隨即準備兵器糧秣,各自出徵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