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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群聖人計謀可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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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子真個下場,但見他的手動了動,那口短劍,立刻飛將起來,在他身邊往來飛舞,但見周身一道白光盤旋不休,如同一條白練也似,端的漂亮得緊。

李隨雲看了對方這般舉動,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意。對方似乎太過狡猾了點。他原本想看著對方賣本事的時候,窺探出對方的出身。不想對方修煉的神通,卻是飛劍。本來各大派都有各自的神通,偏偏胖子施展的是最常見散修的的本事。

劍修的神通雖然略顯單一,但修煉大成之後,威力卻是最巨大的一種。若是和他人鬥將起來,端的是當者披靡。

李隨雲看得分明,這胖子施展的神通,是天下最常見的本事,雖然對於一個普通的人來說,這神通要厲害不少,但在李隨雲眼中還不夠看。真正讓他到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個傢伙僅有這點本事,便敢四處賣。要知道這時候可不似後世,天下會神通的修士,數量頗眾。似這等本事,若是肆意賣,沒由來的惹人笑話。

胖子賣本事,直舞出無數的花樣,將附近圍觀的將領驚的滿面驚,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本說不出話來。

大胖子見眾人如此,面微笑,是得意的微笑。他覺很,真的很。他這幾手神通,比起那些神通廣大的修士,實在不夠看。他也是很虛榮的人,如今他在眾人面前大大的了回臉。這讓他如何不喜?

李隨雲面微笑,胖子未曾說服他,他倒是先摸透了對方地脾。對方也夠憋屈的,看這般模樣。這胖子在寒浞手下,不過是個跑龍套的角。雖然有點本事,卻不受別人的重視。他也渴望展現自我。如今看來,若要將這傢伙拉攏到自己的陣營,未必是一件難事。

李隨雲心中打地卻是好算盤。若是一般人,想到此處,也就付之於行動。可李隨雲轉念一想,若是自己拉攏不成,定然要出簍子,難道自己還能施展神通,將著胖子的記憶抹去,製造一個傀儡不成。若是那般,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豈不是赤地暴在眾人面前?

正在此時,卻見那大胖子收了手中的寶劍,滿面笑容,走將過來。

李隨雲心中冷笑,這等不入的神通。還在自己面前賣,真真是笑殺人也。不過自己也算得上聖人中的異類。天下諸聖,哪個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眾生看成螻蟻?哪裡會像自己這般,和眾生靈打成一團。自己真真是落了聖人的顏面,失了聖人的體統。

心中嘆,腳上不慢。他疾步上前,老遠便伸出雙手,滿面驚佩之,不住口的道:“厲害,厲害,今我總算見到了仙人的風範,似這等神通,便是千軍萬馬,也擋不住。”胖子聽得李隨雲如此說,不由得滿面喜,呵呵大笑,眼中盡是笑意,握住李隨雲地手,輕聲道:“兄臺見笑了,我這不過是小術罷了。”兩個胖子攜手共入府中密室,李隨雲真個會演戲,著意奉承,將這大胖子樂得笑口常開,臉上的褶子愈發密集了這胖子見李隨雲如此,心中大喜,只道自己所想之事,十成裡面已經成了八九分。若再加把力,不愁他被自己說服。

兩人又飲了幾杯,李隨雲這酒乃是自釀,吃起來口滑,後勁卻不小,胖子漸漸有了些酒意,說起話來,也有些張狂。

喝到後來,這大胖子竟然拍打著李隨雲的肩膀,氣勸道:“兄弟,別看你現在是個男爵,又擁有不少的兵力,勉強稱得上富有,但你和都城的那些傢伙一比,你就是一個窮光說到此處,胖子打了一個酒咯,得意的道:“兄弟,我和你說實話吧,像你這個樣子,能成多大氣候,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土財主罷了。最多是個大點的奴隸主罷了。那有成為一鎮諸侯來得快?”李隨雲輕笑著附和道:“我也有心成一鎮諸侯,奈何君面難見。好容易混了個男爵,對付著活吧!”大胖子搖頭嘆道:“兄弟,你好生糊塗啊…你當那后羿是什麼有道地名君不成,你若是想在他手下混份好差使,怕是不容易。我家大人寒浞,求賢若渴,又賢能得緊,若是兄弟能投到他的手下,還怕沒有成就大事的機會嗎?”李隨雲微微一笑,以言挑道:“寒浞大人之名,我也有耳聞。奈何后羿的實力,實在太厲害了點。他是巫門出身,神通廣大。他手下又有無數銳之士,浮雲島,金鰲島的聖人,怕也暗中支持他。似這等強人,寒浞大人便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濟得甚事?”說到此處,他微微搖頭嘆,拿起酒壺,為胖子滿上,勸道:“說這些幹什麼,來,喝酒。”說罷,不停手地灌了胖子三五杯。

胖子連飲數杯,已是醉意十足,舉止言談間,再無所顧忌。他大聲道:“兄弟,你真以為寒浞大人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嗎?哼哼,后羿便是再厲害十倍,又能怎麼樣,他只是一個大巫罷了。至於通天、清虛兩個聖人,嘿嘿,這天下,又不光是這兩個聖人,他們又有什麼好怕的?”李隨雲眉頭微微一擰,卻又笑道:“兄弟說得哪裡話,莫非寒浞大人還有什麼來頭不成?不過能和大巫較量一番的修士,天下間,怕也沒有多少罷!”大胖子顯然酒到十分,連話都有些說不明白了,他醉眼朦朧的看了李隨雲一眼,嘿嘿著大著舌頭笑道:“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寒浞大人,是上面來的。”說著,用手指了指天空,滿面盡是詭異之

李隨雲心中一動。這寒浞果然是天庭地人,可若是這般,天庭當是早早的就有了動作。若說昊天帝能看得這麼遠,李隨雲說什麼也不信。

片刻。李隨雲又搖頭笑道:“兄弟,你說得卻也簡單得緊張,若按你的說法,那寒浞大人有天庭的支持,可天庭是聖人的對手嗎?若是惹惱了兩大聖人,這怕是不好收場罷…”李隨雲這番話並不高明,若是胖子沒有喝多,自然會察覺出其中地病。一個普通的奴隸主。連修士都未曾見過,怎地會對天庭和聖人之間的關係如此瞭解,這等隱秘之事,便是未身在其中的大仙,怕也對那些事情知道得不多罷!

不過此時地胖子,已有十分醉意,哪裡分得清楚李隨雲話中的意思。他睜著朦朧的醉眼,哼道:“兄弟,我和你一見如故,這事出我之,入你之耳,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李隨雲打量了胖子一番。又默雲神通,一番查探,在確定對方真的醉了,這才輕聲道:“兄弟,你還信不得我嗎,究竟是什麼事,說說看罷。”胖子哼了一聲,有氣無力的道:“我這也是自己揣摩出來的。上面也不是鐵扳一塊,像我的本事,乃是寒浞大人親授,而寒浞大人,似乎是天上的神仙,只不過他不依附昊天帝,而依附闡教金仙。”說到這裡,胖子竟似有點支持不住一般,漸漸軟倒,眼神離,嘴中兀自道:“若非闡教真人有言,我想寒浞大人也沒有膽子尋后羿地晦氣,浮雲島上那老不死的,可不是好惹的。”李隨雲愕然,自己什麼時候淪落為老不死的境地了?看了一眼醉成一灘爛泥也似的胖子,他眼中閃過一絲光。

不管胖子是不是真醉,他都吐出不小的信息。這胖子無論真醉了,還是借酒裝瘋,他終歸是說出了他的後臺。

想不到元始想得比他還遠,居然看破了自己地心思,早早的在人族埋下了釘子,而且手腕比自己不知道高明多少。讓寒浞當出頭鳥,便是出了事情,對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害,責任儘可推向天庭。可憐昊天帝費了不少的心力,到頭來終歸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若是出了漏子,還得幫別人收尾,真真是憋屈的緊。心思既定,李隨雲隨即招呼了兩個心收的女奴,將這胖子拖入房中。他自己則走將出去,沉不語,飛快地踱了幾步,卻又不得其法。

闡教之計太過毒辣,讓他束手無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此時的寒浞已經成了殺不得,留不得的東西。雖說自己原本的計策正可以破解對方的毒計,但是此事既有聖人手,難保到時候不生出什麼變故,誰能肯定聖人不會親自出手,滅了相和他的子?

復又沉片刻,他的臉變得愈發難看,若是元始等聖人真的下了狠心,要畢功於一役,那相夫婦命定然難保。他們下得毒手之後,自然要全力保得寒浞坐穩人族的君主之位。到那時候,人族怕不得被經營得如同鐵桶金城相似。自己若想將觸角將進來,怕是沒有那種可能。

眼中閃過一絲光,李隨雲眼中閃過一絲冷酷之意。你既然做的初一,也莫怪我做了十五。雖說這次出手的人,都是天庭的仙人。但這些人,未必是昊天帝的手下。

昊天帝能當上天帝,坐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危險,他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以他的頭腦,如何看不出天庭的派系之爭?想來天庭上依附於闡教的修士著實不少,便是昊天帝,行起事來,多受其掣肘。自己便是開了殺戒,將這些人盡數殺了他們,想來也昊天帝只會自己。雖然說可能表面上對自己有些意見,但實際的動作,是不會有的。

李隨雲想到此點,眼睛又亮了起來,他飛快的踱了幾步,心思轉個不休。昊天帝顯然不甘心被四教掣肘,他想盡情的使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可他對天仙使權利,天仙也只好對蒼生使權利。如此一來,必然要和四教之人爭奪信仰之力。雙方的矛盾也在此處。

喜歡琢磨別人心思的李隨雲心裡清楚得緊,四大聖人都沒有將天庭放在眼裡。不過照眼下的情形來看,這事情早晚要壞到天庭身上。這四大聖人分明是把昊天帝往西方教那邊。到時候只怕不用西方教主動入侵,天庭就會將西方教放進來了。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四教怕是哭都找不到調了。

李隨雲很會算計人,但算人者恆算人這句話,他還是明白的。四大聖人哪裡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明。他一步走得不好,便要落到他人的算計中。到了這種時候,真有一種如履薄冰的覺。

如果做了昊天帝的後臺,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雖然封神大戰,天庭未必能派上什麼大用場,但後總是有用的。一旦和天庭拉近了關係,入主人族的事,也容易了許多。

李隨雲眼睛越來越亮,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他已經勾勒出了美好的未來,如果真能成的話,後對付那些總拿天命說事的人來,端的是事半功倍。哼哼,什麼是天意?天意,便是我的意志。

不過他想得雖好,真要是實施起來,卻也有不小的難度。昊天帝如何能相信自己伸出的是真正的橄欖枝?當年自己可是沒少欺凌天庭。

看了看時不時傳出沉沉鼾聲的房間,想象那胖子的表情,他的嘴角不由得出了一絲獰笑。果然好算計,居然算計到自己的頭上了。若非自己化成凡人,怎地能知道這等大事?一想到此處,他眼中的怒意,更盛了幾分。

他又思量了片刻,隨即捻個訣,便要打到胖子身上,方出手,卻又變了主意,眼中的冷意更多了幾分。自己若是有什麼太過烈的動作,他也怕被人發覺。到頭來,反為不美。

眼中光一閃,信手一揮,屋中已多了一個分身。這分身見了李隨雲這般模樣,將身軀一扭,也變做一般模樣。

李隨雲微微點頭,出一絲笑意,又貼耳囑咐了幾句,聽的那分身連連點頭。事情處理好了,他又將身一扭,變了般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