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六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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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一看場中的情形，也知道今要想說服武當，恐怕直接了當是不可能了，不過轉個彎應該還行。若是少林和各個門派都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那麼武當想不答應也不行。

今他武當能夠邀請江湖眾多門派上山來，就證明了他們還是不能脫離這個江湖的，還是不願意犯眾怒的。能這麼想就好，現在暫時讓他硬氣一下，遲早還是要聽從自己的吩咐。

想通這些，滅絕才把目光放在少林寺空聞和空的身上，低聲說道:“不知兩位大師是否贊成貧尼說的話，現在就等著貴派表態了。”空聞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不過是來武當山上賀喜的，貴派所說這樣的大事情，貧僧無法做主，還要回山門稟告掌門師兄才行。”頓了頓之後，空聞又接著說道:“師太若是著急，也可以親自去嵩山上詢問掌門師兄。”誰說少林僧人都不明俗事的，看看人家空聞大師多會說話啊，既委婉的拒絕了滅絕師太，又不得罪人。畢竟人家說的都是事實，自己只是一個來武當山走動的僧人，無法做少林寺的主。

只是這話別人會相信，雪舞確實不會相信的，若是明教真的為禍武林，明教的人都是大魔頭，少林寺向來普渡世人，又怎麼會放過明教呢？恐怕不等滅絕邀請大家，少林寺都要主動請纓了。

空聞大師現在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為他真的無法做主，而是他也不相信滅絕說的話。如此看來，剛才大師伯說的那些話起到作用了，恐怕在大多數人心裡，滅絕就是想借用中原武林的力量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武當不同意，少林寺推諉，別的門派可沒有滅絕這樣“大公無私”的人，也不願意出風頭。現在武林中，恐怕就是少林和武當的天下了，誰還願意在這個時候和兩派作對呢？

滅絕十分不高興，皮笑不笑的對空聞說道:“既然大師無法做主，那麼還請回去之後給少林寺的大和尚說一聲，貧尼就不親自上嵩山去了，請大師轉告也是一樣的，只是貧尼對魔教是不會放棄的。必然要把他們一一消滅才放心。”眾人都不說話，你能有這樣的大志氣，神上支持你把，不然還能怎麼樣呢？滅絕師太轉過頭對宋遠橋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說了，貧尼就不在山上打攪了，就此告辭。”大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宋遠橋也不阻攔，派人送峨眉弟子下山去了。到是周芷若，走的時候念念不捨含情脈脈又委曲求全的看了宋青書幾眼。那眼神看的雪舞都想吐。

出了峨眉這樣的事情，別的門派也沒心思在山上逗留了。而且雖然不敢確認滅絕說的話是否屬實，對明教卻也不敢放心，都打算回山門中去探查一番。

武當弟子都有些不高興，好好的一場喜事，居然就這麼被峨眉給毀了，真是一群掃把星，在沒有比這更掃興的了。

等山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宋遠橋才低聲說道:“你們也聽到滅絕說的話了，雖然我們沒答應她，不過她的子想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而且看這樣子，江湖很快就要亂起來了…

要下山歷練，達到歷練的目的，江湖越亂對你們越有用，只是要注意安全，別掉以輕心著了別人的道。像今天的事情你們也親自見識到了，明明不佔理的一方，反而能夠把話說的冠冕堂皇的。佔理的一方卻像是十惡不赦的惡人一樣，這就是口角的功，別掉以輕心了。”

“是，弟子謹記。”眾多弟子異口同聲的答道。有了今天這樣的經歷，後下山了一定要仔細些，至少知道人不可貌相和傳言不可信兩點了。

江湖上傳言滅絕師太嫉惡如仇，峨眉弟子貌美如花，今可不就親自見識了嗎？就像大師伯說的那樣，可千萬要小心些，到了江湖中別大意失荊州了。

宋遠橋點點頭，滿意的說道:“你們先各自回去吧，至於下山一事，山上的長輩們商量好之後自然會告訴你們。估計就在這幾了，還有什麼未處理好的事情，早處置乾淨。”大殿中很快就空下來了，除了武當七俠，別人都先後離開，雪舞和張無忌一起回到後院，殷素素正陪著自己爹孃哥哥在院子裡納涼。

看到兄妹二人進門來，老太太高興的說道:“可算回來了，一直等你們呢？怎麼樣，前面熱鬧嗎？”雪舞滿頭黑線，這得多強悍的心態才能把前頭那熱火朝天的狀態形容成熱鬧啊。

“熱鬧的，外公和舅舅回來之後，大家又閒聊了幾句呢？這會兒都散場了。”滿足老太太的願望，雪舞避重就輕的說道。

殷天正放下茶碗:“恐怕不是熱鬧那麼簡單吧，無忌，你來說，我們在的時候，滅絕那個老尼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們走了，她還不得飛起來啊。”雪舞和哥哥對視一眼，外公還真是說對了，這事情也用不著隱瞞，於是把前殿發生的一切又複述了一遍。

殷野王還好些，反正他向來是看不上中原武林的偽君子，聽了自己外甥的轉述也沒什麼意見，殷天正就不一樣了，面有些異樣，嗓音低沉的對張翠山和殷素素說道:“哎，都是我們害了你們夫了。”

“殷前輩千萬別這麼說，我武當行事向來有自己的規矩，可不會為外人所強迫，峨眉今本來就是強人所難，再說了，殷前輩不論是為人處世，還是功夫武學，都是我們年輕一輩的榜樣，還請殷前輩千萬放寬心，不然我們武當心裡才要過意不去了。”雪舞一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宋青書來了，笑著轉過頭:“你怎麼也來了？”宋青書先是給殷天正和殷野王見禮，才笑著對雪舞說道:“反正在前殿也沒事，過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現在宋青書來這邊是越來越勤快，也越來越方便了，反正殷素素和張翠山對此樂見其成，所以為兩個孩子大開方便之門。而且看著架勢，宋遠橋夫也是贊成的。

殷天正聽了宋青書的話，面帶笑意:“你這孩子真會說話，不過我們長時間在山上也不是個事兒，西域事情也不少，我們很快就要走了。”宋青書驚訝的說道:“殷前輩，好不容易來一次武當山，怎麼不在山上多住一段子呢？”殷天正想了想，最後卻說道:“其實滅絕有幾句話還真沒說錯，前段子楊逍確實給我來過信息了，哎，明教分散了那麼久，現在想起來確實有些對不住陽教主，對不住那一干一起吃飯喝酒的兄弟啊。”語氣中唏噓不已，在一旁聽著的幾人都覺的有些難過。

只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關係到明教的事情，大家立場不一樣，這會兒說什麼都不好，遂都不開口。

過了半晌，殷天正才清醒過來，笑道:“不論怎麼說，和武當結親是我這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事情，我女兒女婿很好，孫子孫女也很好，無論後如何，我都不後悔這次武當之行…

老婆子，去收拾東西，我們就先回去吧，恐怕江湖上，是多事之秋了。哎。”殷素素帶著哭泣的說道:“爹，怎麼會這樣，都是女兒不孝。”爹爹行事一向隨心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左右為難長吁短嘆過，可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父親這個當初的白眉鷹王現在是兩頭為難了。

殷天正摸摸殷素素的頭髮，就像以往殷素素摸雪舞的頭髮一樣，這幅場景看的在一旁雪舞心酸不已。覺天下間最讓人難過的，莫過於此情此景了。

“外公，你們是不是都想的太悲觀了，若是明教想要統一，結束現在這種分散的狀態，那敵我雙方都是明教中人，恐怕不會有多大的傷亡…

若是擔心中原武林於西域之間有爭執，我覺得這個可能不大呢？滅絕師太的一家之言，實在是不足以服眾，武當和少林都不配合她，別的小魚小蝦能做什麼呢…

就算真有那麼一天，大家也是明道明搶的戰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結果未出來之前，大家總不能提前傷吧。”殷天正看著侃侃而談的雪舞，笑著說道:“我的乖孫女，外公也希望這樣，不過一切都要防範於未然啊，滅絕的子，江湖中人都知道，心狠手辣，不達目的不罷休。她既然敢提這種建議，想來是打定主意和西域死磕到底了。”雪舞對滅絕的印象又差了一大截，看吧，你為了自己的事情，居然害的那麼多人為你焦頭爛額的，你才是真的為禍武林，你才是那個最大的禍害。

“岳父，不知您對楊逍一事是怎麼打算的嗎？”既然無法避免，那麼就像岳父他老人家說的那樣，先著手準備著吧，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張翠山低聲問道。無論如何，自己一家是絕不能讓岳父陷入那種進退兩難的境地的。

殷天正把目光落在自己女婿身上，想了想之後說道:“楊逍此人，行事不拘小節，當初是光明左使，非常得老教主看中，不過在女上不大節制，聽說多年前還和峨眉的一個女弟子勾搭成…

若是我所料不差。楊逍大概是想自己當教主的，論起來，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明教眾人，恐怕就只有範右使能夠和他旗鼓相當了，若是範右使當教主，那我倒是沒意見，只是範右使已經失蹤多年，現在要想找到，恐怕不容易啊。”聽外公話裡的語氣，是不贊成楊逍當教主了，也對，楊逍若是自身持正，也能夠服眾的話，大家到不會反對他。

曾經都是兄弟，以外公的為人，不可能會為了一個位置而為難自己的兄弟，光明磊落的競爭也許會有，但是絕不會因為嫉妒或者不甘心而為難自己人。

可是一個和人勾搭成的人，人品上首先就過不去，無論功夫怎麼誥命，也不可能壓得住明教那幫行事不守規矩的人呢？

至於外公口中的範右使，雪舞到是想起來了，不就是在趙府中的那個苦頭陀嗎，當初的逍遙二仙，現在一個為人所不齒，一個居然輪到到了毀容為奴的地步，世事真是難料啊。

不過既然外公也說了，範遙有非一般的本事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讓外公他們聯繫上範遙呢？或者讓範遙主動出現在人前呢？

記得他當年毀容進入汝陽王府，一是受情所困，第二則是知道了一些關於明教的線索，想要清楚一切。

他能夠這麼做，看來明教在他心裡還是非常重要的，若是知道了明教還有恢復的希望和機會，肯定要盡一份力。

“外公，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是嗎？不必擔心，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和哥哥嗎，無論如何，我和哥哥必定是要站在外公一邊的，我們會幫你的。”雪舞試探著說道。

老爺子好強了一輩子，在江湖中奮鬥了一輩子，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支持，老懷安的說道:“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眼角卻有些溼潤。

宋青書在一旁看著雪舞的表情，臉上出寵溺的神來，舞兒就是這樣，無論如何，自己的親人最重要。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堅持自己的想法和信念，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