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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還在後院練習的杏壽郎走了過來,他額前與兩鬢的髮絲都被汗水給浸溼了,看得出來他練習得很認真,他抬手拿衣袖隨意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間還掛著方才練習時用到的木刀。
“我好像聽到了父親的聲音,是父親回來了嗎?”
“嗯。”千壽郎有些低落的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怎麼了?”看出來自家弟弟情緒中的不對勁,杏壽郎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是父親又責怪你了?”時雨走上前遞給他一塊乾淨的手帕,“那位酒鬼大叔怪他把跟鬼殺隊有關係的我放了進來,把他給罵了一頓。”杏壽郎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時雨口中的“酒鬼大叔”指的是他的父親,自己的父親被人說成是酒鬼,杏壽郎也沒有生氣,只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樣啊,父親又去喝酒了。”千壽郎沒有說話,只是依舊低著頭,彷彿這樣別人就看不見他眼底的難過。
“他一直都像這樣酗酒嗎?”時雨望著對面的杏壽郎,少年搖了搖頭,“父親以前不是這樣的,只是在三年前母親去世後才變成現在這樣。”說到這裡,那雙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黯然,母親的離世對一家人的打擊都很大,父親從此更是一蹶不振,不僅辭去了鬼殺隊的職務,對待他和千壽郎也益冷淡,終只會以酒消愁。
時雨愣了一下,難怪他在這間宅子裡待了將近一天,都沒有見到這裡的女主人,原來是已經時雨多少能夠理解杏壽郎與千壽郎的受,當初養母去世的時候,他那位被稱作是“宇宙最強”的養父跪在前哭得跟個孩子一樣,神樂直接在他的懷裡哭暈了過去,神威一直都處於神恍惚的狀態,當晚和神樂一起發高燒燒到了40度。
世界上每天都會上演生離死別,但是當這件事真正降臨到自己的身上時,才會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殘忍。
時雨一直很後悔在養母去世的那段時間,他只顧著照料尚且年幼的神樂,卻忽視了神威眼中益積攢的陰翳,哪怕當時只是陪神威打上幾架,讓他將心中的怨氣怒氣與傷心全部發洩出來,或許後續就不會發生他與養父決裂的那件事。
但不管是夜兔還是人類,終究還是得向前看,若是一直沉浸在過去的傷中難以自拔,最終只會連眼前的人與事物也一併失去。
是夜,煉獄宅邸主屋的臥室內,槙壽郎正在喝酒,他旁邊的地板上倒著好幾個空掉的酒瓶,眼看著他手中的酒瓶也要見底了。
“瑠火”他低聲痛苦的唸叨著這個名字,早已被酒侵蝕得模糊不清的視線執著的望著擺在神龕上的那張黑白的照片,照片裡的是一位相當漂亮的女,他痴痴地望著照片裡那人年輕的容顏,終於忍不住埋頭痛哭出聲。
在過去的數千個夜晚,他都像這樣,企圖用酒來麻痺所有的官神經,在一片爛醉中或許就能忘掉子已逝的事實,最開始是有效的,曾經滴酒不沾的他在喝下一瓶烈酒後迅速昏睡了過去,在睡夢中他什麼都覺不到,但是當醒來他卻依舊要面對子離世的現實,於是他開始每天用酒來麻醉自己,晝夜不分,一瓶接著一瓶。
到後來,他的身體習慣了酒的灌溉,不管喝多少他都沒辦法立即昏睡,更沒有辦法忘掉子已經去世了這件事,曾經唯一的解脫方式到現在反而成了一種折磨,但是有那麼幾次,在半夢半醒間,他似乎看到了子的幻影,他心底比誰都清楚這只是幻影,但即便只是幻影,只要能再次見到子,他也甘之如飴。
“瑠火”他低聲哭泣著,用著近乎祈求的語氣痛苦的呻道,“今夜也請進入我的睡夢之中,讓我見上你一面吧”他的這句話剛說完,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槙壽郎看到那束悉的黑的髮絲,眼睛瞪得老大,一臉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瑠火!”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愛的容貌,而是另外一張有些陌生的臉龐,說是“有些陌生”而不是“完全陌生”是因為他一個小時前才在院子裡見過這張臉。
“怎麼是你?”槙壽郎一臉失望的重新跌坐回地上,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來這裡做什麼?”
“給你送信。”時雨掏出懷中有些泛黃的信封,放在槙壽郎面前的桌子上,“耀哉讓我帶給你的。”
“鬼殺隊的現任家主?”槙壽郎一臉冷漠,“他給我寫信做什麼?我早就跟鬼殺隊撇清關係了。”
“我哪知道,我只是個負責送信的。”時雨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他的視線在房間裡來回巡視了一週,最終定格在角落裡那個小小的神龕上。
“這位是瑠火夫人?還真是個美人。”時雨走上前,雙手合十對著神龕參拜了幾次,隨後他瞥見神龕旁邊供放祭品的地方,上面用白的骨碟盛放著幾枚緻的糰子。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鬼殺隊的人,信我也不會看的。”槙壽郎往嘴裡灌了一杯酒,面無表情的說道。
時雨挑了挑眉,“杏壽郎告訴我,他的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食物便是浮的糯米糰子。”
“我方才給你的糰子你沒有丟掉也沒有自己吃掉,而是供奉在瑠火夫人的神龕上,說明你也是記得這件事的,你既然連自己子的喜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