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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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應該覺得歡快，卻又受到徹骨的悲傷，在無法承受那樣椎心傷痛的同時，她卻又無法遏止心中泛起陣陣的甜。

他愛她，他說他愛她！她的心猛地揪緊。

“你怎麼可以！”她突然奮力地捶打他。

“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好氣也好恨。恨他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她說愛她，讓她不知何去何從。

這樣愛恨織的情緒，得她幾乎要崩潰了。

“雲兒！”他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驚訝於她動的反應。

“你不愛我嗎？”他問，以那雙如黑夜星子般深邃的眼眸問她。

承認他內心真正的情令他覺得脆弱。他知道，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問她；甚至，他本就不該承認自己愛上她。一個男人，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的男人，他所受到的衝擊是旁人所無法想象的。

他一直以為這一生不會再對第二個女人動心，因為他有了如湄。然而…直到遇見了雲兒，他的理智與情徹底地崩毀。

直到昨夜他才明白，她在他心中佔著什麼樣的地位。在這之前，他一直小心地不去碰觸自己心中真正的情。然而他卻明白，就算沒有昨晚的事，他對她的總有一天會決堤。

聽見她要離去的決定，他心如刀割。

他本無法想象沒有她的子。

她如遭雷殛般地抬起眼，眼底卻早已蓄滿了淚水。

“孟浩天，你好自私…”

“我知道，雲兒，我知道…”他親吻著她的雙手，自責而痛苦。

“我不該有了如湄，卻還想要擁有你。雲兒，我…我恨我自己！”靶受到他內心的掙扎，她心疼了。

她知道像他這樣一個重情義的男人，是不會允許自己辜負他人的；然而，他卻仍是這麼做了。為了她。

“雲兒，我愛你…”他望著她，發自內心地呼喊。

她合上了雙眼，淚順著眼角下。

“浩天…”再睜開眼時，她已看不清他臉上的神。

“你要我怎麼辦？如果我承認愛你，我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了。”話雖這麼說，然她的一雙手卻早已眷戀地撫上他俊的容顏。

他側過臉，輕吻住她的手心，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如果我們之間有人必須付出代價，那應該是我。雲兒，我絕不會讓你承受這一切。”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迴盪。

她哭了，拉下他的頸項，在他堅毅的薄上印下了她的回答。

“就讓我…萬劫不復吧。”她的心，回應了他的請求。

他震動，為她的行動，也為她的回答。

“雲兒…”他低吼，無法自制地回應那個吻，需索地、狂野地，幾乎要將所有的情傾注在這樣一個吻裡。

而她，無力地承受了他的需索。

在這時刻裡，兩個相愛的人靈魂緊緊會；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擋他們。

包沒有人想到遠在紫竹庵的柳如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