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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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覺得high是件很高尚的事,是某種自我完善的過程。那些靈魂的內容比平時豐富,對唯美的要求更加高。儘管你知道這是一個假象,但在這過程中你悟到的東西很多,好像沒想到的事都想到了。你的新陳代謝加速了,你去覺它,它就對你很好。你的自我保護在增強,因為你有滲透了,你的尖銳是別人覺察不到的,因為你自我完善得太好了,你整個人像個賊似的。你覺得它是上帝賜給你的禮物,它絕對木會讓你有負罪,因為你覺得它很純潔,它是跟神溝通的鑰匙,你所有的壓抑和自卑全無蹤影。現在我可以跟你說出這些道理,我相信你一定認為我說得對,儘管你嘴上不承認。所以,你可以相信我是一個對毒品有所認識的人,不是嗎?作為你最好的朋友,作為一個“飛行大隊隊長”我告訴你別去碰任何化學的東西,哪怕是三塊錢一瓶的藥片。因為你很快就會發現,你需要不斷地加大劑量,沒完沒了,所有的一切開始無聊,到最後你整個人會被它徹底偷走。化學的東西會帶來厄運,這點你總承認吧?你看看我,不是嗎?我們別玩這些,因為玩不起。如果你想上升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你是個吉他手,你比較弱智,顯然很難要求你用自己的腦袋讓自己high,如果你實在想high,你可以用漁父之寶潤喉糖加espfoi:ss3咖啡,這是我們——經濟條件不高的中國小孩想出的方法,它很快就會讓你活在假設中,我相信有時可以假設自己在上升,有時就真的上升了。假設,是件很過病的事。
別說得那麼嚴重,我只是偶爾走進藥房買藥而已。
我覺得你從紐約回來就變了,你太喜歡high了,每天就想這一件事。相信我,別玩這些,我們應該找到我們自己high的方法。
bestone是一種多麼好的覺,我需要這種溫度,在我覺中它是那麼自然,我就應該是時刻high著的一個人。
讓我來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你現在給我吃你的藥,如果我們現在在一幢大廈裡,如果我們的面前是光滑潔淨的大玻璃窗,如果你說你想跳下去,我想看看你跳下去的樣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要看這個過程,因為看不到這個過程我是沒反應的。我會覺得因為我是你朋友所以才木拉你。
我看著小蟲,小蟲看著我,我們看了一會兒,我說真的,你要試嗎?
那是你,你是low,我是high,我們不一樣,你心理陰暗。
小蟲去了一下紐約,回來就變成這樣了。他很快在藥房裡發現了~種三塊錢一瓶的藥(由於我木想讓其他人再去嘗試,所以我不能說出這藥的具體名稱),他發現這藥的覺很像,吃了以後給他速度。第一天是三粒,他開心得不得了,第二天是五粒,第三天他沒有吃,第五天是七粒,這個時候他發現他的生殖器開始縮小,這是他最怕的。
所以他來告訴我。他是這樣的,有什麼令人擔心的事發生他會馬上告訴我。他的那張臉像是參加了一年的party沒睡的樣子,事實上他已經幾天吃不下睡不著了,眼角往下損,眼睛是抖的,臉上多出很多青痘,嘴角正下方是爛的(我想那是因為他了毒太興奮而咬破的)。
化學的東西就是這樣,了以後馬上就回贈你加倍的狗屎。
而我說了我該說的,就不再說第二次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決定讓毒品來主宰他的生活,我想我也得尊重他的選擇,就像那些迪廳裡的“搖頭派”那一張張沒有靈魂的漂亮臉蛋。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成長的過程,小蟲也不例外,我不會因為他是個藝術家就對他特殊。
但是他很快停止了吃那種藥,他對我說還是回到自己原先的那套生活中去比較踏實,他告訴我的那天晚上,我點亮了家裡所有的蠟燭,我泡了一壺烏龍茶,我說好孩子,現在你可以假設這是一壺毒蘑菇。那晚我做dj.放音樂給他聽,長時間地看著燭光在音樂裡走動的形狀,我們又一次受了共同上升並且時不時有頂點出現的狀態。我想做這些音樂的人可能是毒的,但那是他們的事,這個世界總有些人毒,而大部份人是不毒的。
一個月後,小蟲對我說他持續低燒已經兩個星期,還拉肚子,而且還有更嚴重的。我說你什麼意思?他說來,跟我來。他把我拉到廁所,他脫下了他的褲子,他沒有穿內褲,他拿著我的手,他說你摸,我說幹什麼?他拿著我的手摸他大腿內側,我覺他大腿內側的肌好像隔著層什麼,是死的。
我說這裡好像應該是淋巴,你的淋巴好像是腫的。
小蟲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我看著他的兩腿之間,我再看小蟲的臉,他頸部直,頭朝上,目光如下穿過我的臉,然後正視著前方,他說我想過了,想來想去,我覺得我得了艾滋。
在美國我見過一些艾滋病朋友,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脖子腫起來的話,那就說明我快死了。
這時小蟲的拷機響了,他找了一自,我說誰拷你?他說不是我的,我沒帶拷機。
我說那剛才是什麼在響?
他想了一回說對啊!我再找找。
我說你看你都high成什麼樣了!
我想了想說這怎麼可能呢?你怎麼會和艾滋有關呢?這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呢?
首先,你有用套的習慣。
我從來不用套。
天啊!可以前你不是這麼說的!
你先把褲子穿上。別急,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商量。
你怎麼可以不用套呢?
我不喜歡。
我問你有誰喜歡套?但是如果你不用的話,如果你不用並且濫的話,就等於拿一把槍對住了自己的腦袋。
我不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