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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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哥哥為了她消失了。甘心變成她眼中的光明。
那一夜的天火始終燃得好高,醒來時,她照起鏡子,她突然覺得其實哥哥並沒有走。因為,擁有紅眼睛的她和哥哥已經沒有區別了。
她想,如果自己始終這樣,是不是哥哥就會一直存在著。那麼她活著,也就是代表著哥哥也活在這個世界。
所以,她捨棄了女子的身分,以另一種身分活著。
只有這樣,恐怕才可以彌補天大的罪孽。
“公子,如果您真的介意的話,為什麼不變回來呢?”
“不,我不介意。”葉玄真與生俱來就有一種傲氣,“既然已經答應了哥哥,又怎麼能反悔。更何況,如果淺離真心實意引我為他的知音,又怎麼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在意我是男是女呢?”
“對呀,秦公子當然不是這樣的人。”蘆兒在心裡偷笑,淺離那種痴人傻人,怎麼會在意這個呢?
★★★俘虜換之後的第七天,兩國的軍隊就開戰了。
秦軒坐在帳中,嘟署著下一步該如何走。
燕子含與葉玄真則出城戰。
葉玄真武藝高超,馬背上她戰甲在身、一馬當先,做了先鋒,陽光下盔甲金光閃閃,就如同一座天神。她以一敵百,萬夫莫敵,北印人望之膽怯,不敢再有戀戰之心。
而燕子含雖是老將,卻也不服輸,殺起敵人來毫不退縮。
北印人敗了,不過百天,數萬的人到最後只剩下一些散兵。
勝利來臨那天,葉玄真和秦軒他們站在城頭,身後是雲淄城的百姓。每一個人都大聲地笑著、叫著,呼喚著他們心中的英雄:淺離、玄真,還有燕子含。
秦軒笑得溫柔,都說他是南安最美的人,而如今看來果更是這樣,笑面如花,如同南安美麗燦爛的桃花。
葉玄真笑得豪邁。從前,還在魔界時,她雖然跟著軒亦,卻少有如此開懷的機會,大部分時間不是用來仰慕軒亦,就是憎恨自己的身分。後來,軒亦死了,她的心也一起走了。從此後,吏是沒有了歡樂的權利。此際,她真的笑了,蠱惑的笑容映在所有云淄城百姓的心裡,映在所有將士的心裡,他們都覺得,這個了不起的人物是上天派來解救他們的。
當秦軒的視線掠過人群,和葉玄真的目光接觸後,就再也分不開了。
就在他們歡呼著勝利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京里正醞釀一件陰謀。
李塵寰先是拿秦軒的無故失蹤而燕子含又不肯發兵大作文章,認定兩人是在暗處圖謀著什麼。而後淺離回來,卻放了重要的人質,李塵寰更是一口咬定他是個叛徒,勾結了北印人,他和北印只是在表面上打打仗,其實早就投敵賣國了。還說要是留下他,必然是個大患,李塵寰甚至把當初糧食遺失的事情也推到了秦軒身上。
魏寒想要替秦軒說話,但是李塵寰卻捏造出許多的偽證,還有那些李塵寰的門生食客也一個個上前,要求皇帝不要包庇他。
魏寒沒有辦法,只好推延時間,希望事情能夠有轉機。
正在這個時候,鄰國莫雲送來了婚書,要娶南安第一美女秦容盈的女兒秦芾。雖然是懇求的婚書,但是其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大有如果婚事不成的話,就要出兵南安。
這樣的要求,魏寒如何同意。先不論秦芾是自己喜歡的人的孩子,不論容盈臨死之前的囑託,不論她是秦家的血脈,就說她的身體也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秦芾不比尋常女子,她是個久病之人,長年在家中休養,吃了那麼多名藥,也不見好轉。這樣的人,怎可能遠行到如此偏遠的地方?
更何況,莫雲的心本就不在秦芾身上。他們只是想找一個藉口,然後好趁著南安目前內外不寧之際,發兵而來。他們知道秦芾和魏寒的關係,知道秦容盈和魏寒的關係,知道秦家人是魏寒眼中最重要的人,更知道秦芾是一個只剩下半條命的女子,所以這樣的要求,魏寒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果然,魏寒對此極為震怒。雖然!他也知道危險,但就是不肯鬆口。就在魏寒打算退回婚書,把莫雲的使者送走的時候,久病的秦芾卻突然出現在接待來使的大殿之上。那一天,她穿著一身自衣,脂粉未施,頭髮也是披垂下來,未戴髮飾。雖是如此的簡單。卻是清麗脫俗,如同臨波的洛神。
“陛下,臣女願意出嫁莫雲。”
“芾兒。”魏寒關心地問:“你不在家裡休養,怎麼來了?”
“陛下,芾兒願意出嫁莫雲,嫁給莫雲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