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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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件事情,他整整想了三天,終於作了最後的決定。那天傍晚,他進了宮,找到魏寒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陛下,臣要做監糧史,隨同他們一起出發前往北印。”魏寒一聽此言自然是不同意的,他一口駁回。
“胡鬧!運糧的人早就定了下來,本就沒必要讓你去。更何況,你一個書生,全然不通武功,去了也沒什麼意思。”秦軒突然屈膝,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聖上,請聽我言,若我說了,聖上還認為不應該,那麼就算離兒錯了。”
“說。”
“聖上,大軍出發時的糧食明明可以用半年,再加上雲淄城的餘糧,支撐一年是可以的,可如今卻…”他頓住話,大大的眼睛看著魏寒,好一會才又開口,“聖上,你可猜到,這其中發生什麼事?”
“淺離那不是說了嗎。可能是他們失職,也可能是——”
“不錯,陷害。我相信燕將軍,他既然承諾我。一定會得勝而回,就一定會竭盡所能,他是不可能犯下如此過錯,所以只有陷害。有人不想讓他取勝,甚至不想他回來。如果我沒有想錯,那批糧食肯定沒了。而有一就有二,既然他們有心要阻攔我們,那麼這次一樣會發生同樣的意外,即使不在京中,也會發生在運糧途中。
“聖上其實心裡也明白得很,這個有心阻攔的人是誰,他的眼線那麼多,手下也那麼多,混了一、兩個人在運糧軍中,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而這一、兩個人卻會釀成大災呀,糧食丟失事小,貽誤軍機則事大,此刻是絕對不能夠有所閃失的。
“軍中一旦沒了糧食,軍心會亂,而軍心亂了,恐怕就大事不妙。如果由離兒前去監糧,一來他們會有所忌憚不敢行動,二來就算他們行動了,我也可以及時發現、及早提防。至於京裡,按照他謹慎的個,不到盡在其手的地步,他暫時應該還不會有所行動,而且還有渠將軍保護您,我也可以放心。
“姨父,請讓離兒去吧!姨父不能因為擔心我的安危,就置天下而不顧呀。”
“離兒,我不能,我…”身邊的親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而離兒是他最愛的,他怎忍心放任他一個人在危險之中。
“姨父。我不會有事的!離兒是福星福將,離兒有姨父姨娘,還有整個皇朝的庇佑,所以離兒一定不會有事。姨父,您不要擔心,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他有他的自信。也有他的堅持。正因為如此堅持和自信,使他擁有和長相完全不同的個。
這是秦家人的個,堅決?魏寒想到了秦容盈,淺離的母親。當初那個女子寧可選擇和孩子一起死亡,也不要讓他有任何閃失。是的,不錯,由於她的死亡,他的帝位更加的穩固,可是她也許永遠也無法聽到,這輩子他最大的後悔就是沒有保護她。如今,這個孩子卻用與她母親幾乎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讓自己放心,好讓他再去為自己涉險。
“孩子,你真像你的母親。”他嘆道,也訴說著自己的遺憾。是他,讓她背上了不潔的與妖怪私通的罪名,是他促成她的死亡。
“但是,我卻不是我的母親。”有很多事情,雖然誰都沒有說過,但是他這樣聰明睿智的人,又怎會不知道呢?他這樣說,是在承諾,向著帝王,也是向著自己親人承諾,他不會像他母親那樣輕易死去。
“一定會活著回來?”
“離兒幾時騙過姨父了?”他頭趴在魏寒膝上,聲音倒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於是,魏寒只得妥協。
“好,你去吧。”★★★那天傍晚,葉玄真拿出硯臺準備寫字,寫完一首詩,習慣地回過頭問:“秦離,你看這首詩寫得可好?”問完之後,卻只聽見在身後的蘆兒笑了起來。
“公子,淺離少爺不在,你問哪個呀?”他不笑了起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有秦軒這樣一個人時時出現於生活中。因為想起他,葉玄真不免想到,似乎,有好多天沒有看見他了,他在幹什麼呢?
他用筆支著自己的下顎,發起呆來。
“公子,我們何時出發呀?”蘆兒聽似無心的問題,突然嚇了他一跳。
“蘆兒,你說什麼?”
“公子不是說,淺離公子不是你要找的人,而我們在這個地方逗留許久卻毫無收穫,那麼就沒必要留在這裡呀。”手中的筆因蘆兒的話而跌落下去,烏黑的墨把紙髒了,連衣服都無法倖免。
蘆兒連忙替他撿起筆,又替他脫下髒了的外衣。
葉玄真只管自己皺著眉,自言自語道:“不錯,多留也實在沒有什麼意義。”蘆兒收拾好殘局,退到了邊,逕自開始疊整理衣物。
“蘆兒,你做什麼?”
“自然是收拾呀,公子不是打算要走了嗎?”葉玄真眉皺得更加厲害了,豔麗的臉雖然一如往常的嬌媚,卻還多了些浮躁。
“急什麼,淺離和我約了一起看桃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