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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太遠了,你始終是個明星,萬一你早就把我忘了呢?我雖然並不想打擾你的生活,但心裡其實還是很想追上你的。可我除了會寫作之外,一無是處,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更不會演戲。也就是那個時候,我開始嘗試寫網文,結果,沒想到……”沒想到被荼白在藍海文學網新晉作者榜上撿了回去。
“沒想到你竟然先比我紅了是吧。”荼白笑了起來,眸中有粼粼水光在躍動。
“這些年我一直在默默地關注你的微博和消息。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的演藝事業一直不如意,所以總是在為你擔心,每天睡覺之前都要打開微博刷一下你的動態,看看你今天在忙什麼,開心不開心,累不累。漸漸地就習慣了,好像在關心一個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一樣。”沈見夏低頭親了親他的眉,接著說,“沒想到你竟然來唸書了,還跟我成為了室友,一開始我本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所以就錯過了向你袒身份的最佳時機。後來知道你是從我寫網文開始就一直陪著我的讀者’小兔幾乖乖‘之後,我當時的心情,真的……”後面的話他沒說下去。
真的百集。
既動,又複雜,也有些傷,但更多的還是對這奇妙宿命的嘆。
他們原本是互不相干的兩條平行線,可是在命運的羈絆下,沈見夏的人生和荼白的人生一次又一次地被牽連在一起。而每一次,他們匯的那個點,都是文學。
一開始只是好奇,後來等待變成了習慣,結果卻沒想到命中註定會相遇,能夠在現實生活中與那個一直活在信件裡、影視劇裡和網絡上的最悉的陌生人再次有了集。
他太悉他了。
沈見夏甚至比悉自己還要更悉荼白。
現實生活中有了集之後,在無數次默默的關注中,他終於還是不可避免地喜歡上了荼白。
或者說,這種情早就在多年以前就埋下了。
“我那個時候……”聽完沈見夏的話,靜默了會兒,荼白開了口,“那個時候,我媽媽病重,我當時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生活,沒有手機,也沒有網絡。後來輾轉接到消息,我連夜趕回去,媽媽卻已經去世了,而我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年輕的繼父……那個要處理的瑣事實在太多了,整個人生一團糟,我就像一個不停旋轉的陀螺,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後來媽媽的後事辦完後,溫澈把我帶回了家,給我改了姓,還開了公司捧我。那兩年裡,我一直在減肥和訓練,忙到連雜誌都沒有時間繼續追。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在短暫的碎片休息時間裡拿手機看看網文……”自己的生活都過得一塌糊塗,於是漸漸地就把中斷聯繫的筆友給忘了。
即便後來在藍海文學網的新晉作者榜上淘到了那個文風看起來非常悉的“白的summer”,荼白也沒有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我知道……”沈見夏緊緊抱住荼白,不願意撒手,用力到彷彿要把對方勒緊自己的身體裡才罷休,“我知道那個時候你經歷了什麼。所以,你不要自責,我從來都沒有怪你。”那個時候,剛上高中的沈見夏一直微博小號關注著荼白,知道他在瘋狂減肥,知道他壓腿壓不下去疼到掉眼淚,知道他好不容易拍了戲卻被摳圖換頭。可沈見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每天在評論和私信裡給他發“加油”、“不要太累哦”、“注意休息”這些鼓勵的話語。
又遠又近地關心著他。
“不是七十九。”就在這時,荼白忽然說了一句,“其實後來我有給你寄過第八十封信。”沈見夏愣了下,鬆開懷抱,低頭看荼白:“我沒有收到。”
“但是我真的寄了。”荼白抬起頭看他,眼神認真,“或許是在郵寄的中途丟了。”沈見夏出了懊惱的神情:“什麼時候……你在信中寫了什麼?”
“我忘記了。”荼白想了想,“大概就是新的通信地址和近況吧。可是沒有收到你的回信,我以為你搬家了,上網搜索《少年時》雜誌社的信息,才發現他們倒閉停刊了,搜你的名字也沒搜到相關消息,唯一的聯繫線索也中斷了。沒想到的是,後來你還是把這本書給出了,可我已經不記得了。”
“那個時候……”沈見夏低嘆一聲,“因為小姨媽的事情,我封筆了。”從此之後雜誌作者沈夏消失,網文作者白的summer出現。
“對了,你這本書不是換了出版社嗎?怎麼還是原來的封面?”荼白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起那本書翻了翻,問。
“是我拜託後來的出版社編輯跟畫師買下這幅畫,繼續當封面的。”沈見夏低眸看了一眼荼白手裡的書,“因為當時你在來信中說非常喜歡這個封面,我也很喜歡。而且……私心是想著萬一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想起我,去網上搜這本書,一眼就能看到這個封面了。”
“……”荼白沉默了會兒,“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了。”沈見夏把書從荼白的手中拿下來,放到地上。
荼白抬眼看他。
沈見夏站起身,彎下把荼白橫抱起來,朝著的方向走去:“比起聽你說‘對不起’,我更想聽你說‘我愛你’。”咚咚咚咚咚——荼白剛被沈見夏放到上,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