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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白鷺妖,不得不細聲細氣地勸著玩瘋了的小鳳凰回家,有時還會拿點糕點引她走,想來也累心。
“主人……”程雪疾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襟,眼睫微微顫抖:“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夜讕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用手推了一下他的後背:“去玩吧,跑一跑,打個滾兒。我去樹下坐會兒。太陽下山了,咱就回去。”程雪疾愣住,不敢置信地翹起了耳朵:“主人,我可以在這裡跑跑?”
“嗯。”夜讕轉身走向草地邊上的一棵大樹,靠著樹幹慢慢坐下,衝他揮了揮手。
程雪疾突然有些猶豫,低頭看了看草地,又抬眼看了看他,先小步地走了起來。見夜讕開始閉目養神,便大著膽子加大了動作,跳起來去撲輕飄飄的蒲公英。
夜讕將眼睛眯開一條縫隙,看向他的小貓咪。小貓追了蒲公英,就去撲野花。偶爾飛來一隻蝴蝶,更會令他興奮地抓來抓去,臉上的笑容,如孩童般稚又純粹,暖暖得令他安心。
五年,被困在那個黑暗骯髒又狹小的地牢裡,整整五年。五年的時光,對於純血妖族來說,或許只是彈指一瞬;然而對於半妖或者人族,已是一段極其漫長的歲月。
小貓咪曾經絕望過嗎?或許吧。所以再見面時,那般急切地想要被帶走。早一些找到小貓咪就好了,早些……
不。夜讕低下頭,看向手邊一株折斷的野花,將它拾了起來。早一些,他怕是保不住這條弱小的貓咪。那時曾祖盯得比現在還要緊,如若突然領回一隻小貓咪,定將惹他起疑。就像是幼年時的那隻山雀……
“拿來。”威嚴的老者居高臨下地衝他伸出手,乾枯的手指彷彿老樹的鬚。
孩童時的他,怯懦地將山雀藏在身後,帶著哭腔小聲說道:“曾祖……只是一隻普通的小鳥……”
“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玩具了。”老者將手抬了抬:“拿來。”
“它受傷了,我把它治好了就放它走,好不好……”他幾近懇求地跪了下來。
老者面慍
,衝他揚起了巴掌。他下意識地閉上眼,豈料手心突然一空,他的山雀被連楓遊趁機搶走,遞給了曾祖。
然後他便眼睜睜地看著曾祖將那瑟瑟發抖的鳥兒狠狠攥在了手心裡,殘忍的啼泣聲剎時響起。再攤開手時,只剩一片燒焦的尾羽緩緩飄落……
“夜讕,收起你那些幼稚的念頭。”曾祖厲聲訓斥道:“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你是我夜氏一族唯一的繼承者!有功夫逗花鳥,不如多想想如何變得強大!”然後冷哼一聲怒然離去。
橙的尾羽悲悽地躺在地上,結束了他那草草收場的童年。他跳起身揮拳打向正在發呆的連楓遊,將他打得滿臉是血方才停手,至此形同陌路……
“主人!主人!”程雪疾興奮的呼喚聲打斷了夜讕的回憶。他睜開眼,冷不丁對上了一雙比寶石還璀璨的眼眸。
程雪疾氣吁吁,臉上還黏著蒲公英的絨
,指著遠處的太陽說道:“主人,太陽下山啦!”
“嗯……真快。”夜讕看向漸漸下沉的太陽,一時有些恍惚。剛想起身,腦袋上突然被放上了某個東西。摘下來一看,原是個青草編成的頭環。
程雪疾咧嘴笑著,見他看著草環陷入沉思,笑容登時凝固,臉上的紅暈也消缺了大半。糟了,這種舉動對主人太不尊敬了!剛剛跑太久,有點昏了頭了!
然而夜讕並沒有生氣,而是將草環還給了他,輕笑道:“你戴吧,我老了,不能戴這種東西。”
“誰說的!主人年輕著呢!”程雪疾將草環拿了回來,套到耳朵上搖了搖腦袋。
夜讕被逗笑了,一把將他按在口上,替他撣落了髮梢上的一片草葉:“回去吧,下次再帶你來玩。”
“嗯!”程雪疾乖巧地趴在夜讕的懷裡,溼熱的鼻息撲在了他的下巴上,裹著青草與泥土的味道。
☆、【食妖】深夜,跑累了的程雪疾安靜地睡著了,趴在榻最裡頭蜷成一小團,均勻地呼
著。
夜讕坐在窗前,默默看向窗外的月光。忽有微風吹過,一張紙條自窗縫了進來。
他不動聲地拿過紙條,展開後細細讀了一陣,手指突然一緊,將紙條攥出了褶皺。
“就這些?那個女人還活著嗎?”夜讕低聲問道。
“稟主公,屬下還在查。”窗外飄來一細微的回應。
夜讕召出火焰將紙條燒燬,餘光瞥向程雪疾。瘦弱的貓咪似是跟月契合成了一體,耳尖不時抖動一下,也不知夢見了什麼。
夜讕起身,拿起榻上的毯子替他蓋好,然後輕推屋門往書房方向走去。
他故意走的大路,讓夜間巡邏的妖兵看見他。短短几步路的距離,他前後遇上了三波巡邏兵,跪地行禮聲不絕於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連楓遊還真是有閒心……夜讕無奈地搖搖頭,步入書房坐在成堆的竹簡後,自袖中掏出鳳羽。
“族長,孤已經差不多把蛟族中的秘卷都查遍了……”夜讕低嘆,手指輕點著書案說道:“上次你提議,去人間尋找答案。孤現在分身乏術,該如何是好?”羽許久後方亮起一道紅光,白巫族長的聲音隨之傳出:“境主,眼下當務之急,是您一定要潛心修煉,找機會突破瓶頸。否則您的妖力……”
“孤試過了,難。”夜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