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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背叛!孤最恨背叛!”夜讕將他扔到地上,一拳砸斷了身側的竹子,低吼道:“連楓遊,你想做什麼,孤懶得去管,但是你不要試探孤的底線!那隻貓是孤的東西,你若再敢動一下,孤活剝了你!”說罷轉身離去,周身煞氣將飄散的竹葉震成了無數粉塵。

連楓遊坐在地上,捂著差點變形的脖子嚥下口中鮮血,斜眼看向竹林深處低笑道:“一隻貓,就沉不住氣了,看來咱家主子還欠點火候。是不是啊,辛夷老弟?”林中無人回應,只有一陣微風掠過,吹在竹笛上發出一聲空的低鳴。

☆、【月光】是夜,夜讕在藏書閣中查找著書卷。偌大的宮殿寂靜如斯,反倒使他煩躁不安。

連楓遊動他的貓做什麼?程雪疾與其並無過節,甚至連一面之緣都算不上,這賊蛇溜入境主殿專門咬貓一口,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有病……”夜讕憤憤地低罵著。蛇族在百年前的妖界混戰中被滅了族,因祖上與蛟族沾親帶故,這才被曾祖撿回來撫養。所以論血緣關係,他跟連楓遊八竿子打不著,誰知這傢伙仗著曾祖的重用,在北境作威作福,如今竟欺到了他頭上!

而這蛇妖又是何時開始得了“蛇病”的呢?幼年時,連楓遊還是條健康的蛇,初來夜家時極其小心謹慎,跟在他身後寸步不離,還畢恭畢敬地喊他“哥哥”。而他自己也很是善待這位“弟弟”,同吃同住,衣食住行都照料得井井有條,從未把他當作下人使喚。

就這樣十年過去了,連楓遊突然變了一副面孔。先是明目張膽地投靠了曾祖,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又處處找他麻煩,劃爛他的書籍,盜取他的私人物品,從幼時喜愛的玩具,到用的最順手的寶劍,甚至連父親的遺物都被偷走了幾件。還有,當初他飼養的一隻山雀也……

為此他揍過連楓遊幾次,但並未放在心上。後來他的眼線探查到,連楓遊找到了幾位蛇族遺孤,將他們藏進南境山谷,並定期給他們送去物資與錢財。於是他便猜想道,連楓遊保不齊是將東西偷出去換錢了,好養活最後的族人。只這麼一想,這賊蛇的種種行徑似是沒那麼可惡,所以這麼些年以來,他對連楓遊放而任之,橫豎一條小蛇搬不空夜家。

結果就是,夜家倒是沒被搬空,他夜讕的妖王宮要被禍害空了!夜讕滕然坐起,火冒三丈地滿屋亂溜達。連楓遊將他的心腹全部調至邊境,殿內守衛換了一新,連平伺候他的小廝都被撤走了,換上了曾祖的眼線。如此明目張膽,是曾祖已經掌握了他的動向了?還是說,這賊蛇病得太久,飄了?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夜讕掏出西境之主的翎,在月光下端詳了片刻後,將妖力緩緩注入其中。羽登時變得通紅似焰,飄浮在空中閃爍了幾下後,一蒼老的聲音從中傳出:“境主,是您嗎?”

“白巫族長,近來可好?”夜讕側耳看向門外,見結界穩妥,剛剛被他罵了千百遍的某蛇並未盯梢,方繼續說道:“孤的封印,必須儘快想辦法。”

“境主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白巫族長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疲憊:“封印一事,急不得。”夜讕沉聲道:“必須要急了,現在孤的結界連條蛇都擋不住,後如何與曾祖對抗?”白巫族長沉默了一陣後,低聲道:“境主身上的封印,極難破解,因為那是……一種極其古老的巫術。此封印,可將妖族身上的妖力完全封存,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妖力會逐漸衰弱,自此脫離妖族身份……”

“衰弱?!”夜讕的額角登時滲出一層薄汗。怪不得自他記事以來,修煉總比旁妖慢上幾分,連原形都變不回來,若非天生強大,這境主之位絕不可能落到他頭上!

到底是誰對他下了如此毒手?他努力回憶幼年時的種種,卻依舊一無所獲。這個封印,何時被附加到了他的身上,又出自何人之手,不得而知。好像自他有記憶以來,封印便已經刻在了他的心臟上。

是曾祖做的嗎?不像是。夜讕目光漸深。曾祖雖然貪戀權利,恨不得將六界都納入囊中,但扶持夜氏一族也算盡職盡責,對他的修煉更是極為上心。再者,若真是曾祖加害於他,何必多此一舉傳予族長之位?趁他幼年最弱小的時候,一爪掐死一了百了不就得了!

似是猜出他內心所想,白巫族長緩聲道:“境主,此封印應當不是出自蛟族,甚至不屬於妖界。境主若想找回真相,不如去人間走走?”

“人間……”夜讕很是意外,剛想再問些什麼,突然發覺翎的火焰熄滅了,應當是白巫族長率先結束了對話。

夜讕於屋中呆站了一會,心亂得厲害,本無法思考。他只能推測出,白巫族長應當隱瞞了部分真相。他在顧慮什麼嗎?族人的安危?還是旁的一些更為嚴重的事情?

越想越煩,心口處一地生疼。他推開窗戶,看向夜空中的冷月,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程雪疾的眼睛。那雙眼睛雖一直帶著畏懼與怯懦,卻仍然保持著潔淨,看不出絲毫的心機,比這烏突突的月光要美上百倍。

這般想著,夜讕便剋制不住地想去小貓咪。趁著夜正濃,沿高聳的石牆一路走到了境主殿。沒走正門,而是從後牆穿牆入屋。

殿內漆黑一片,無人掌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