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饒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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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話還沒說完,旁邊站著的那個瘦子手一指,眼睛瞪的滾圓,衝陳楚罵道。
“尼瑪的,你算個雞巴!誰他媽的跟你常來常往?”
“哎…”李國強擺擺手:“老狼,別罵人,沒聽人家說麼?人家是村長,呵呵…”那瘦子哈哈笑道:“強哥,他是村長,我就是村長他爹,強哥你就是村長他家祖宗!哈哈…”旁邊那個疤子也跟著放生大笑,李國強也笑。陳楚深呼口氣。
“呵呵,行,李老大,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算我沒說,我也不耽誤你的事兒了,曉東,嚴子,咱們走。”陳楚站起來,邵曉東跟嚴子也站起身。李國強忽然大聲道:“陳楚對吧?別走啊!你不是想要牲口麼?我給!不過我有個條件。”陳楚轉回身:“什麼條件?”
“很簡單。”李國強摸了摸禿頭,吐出一口煙霧:“老狼,算算那牲口值多少錢?”旁邊的瘦子點頭說:“強哥,牲口賣能值三千多,咱再往裡面打水,加上皮張,大骨頭,差不多五千多點。”李國強點點頭:“嗯,行。陳楚兄弟你聽到了吧?那牲口值五千多,你只要給我五千塊錢,那牲口你就牽走,至於零頭我就不要了,咋的也給你留下個車油錢,你說對不?”
“你他媽的…”邵曉東回頭怒指著李國強。陳楚再次攔住,一臉笑容道:“李老大,我知道你手下有兄弟,我給你個臺階下,那牲口你是一千一強行買去的,我給你加一千塊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也順便個朋友,以後到瀚城給我打個電話,咱們兄弟喝頓酒,唱唱歌啥的,要是不行,我們也不勉強,就此告辭…”陳楚大步往外走,邵曉東跟嚴子在後面跟隨,還沒到門口。李國強哼的一聲站起來,啪的手掌拍在桌面上,嘭!的一聲巨響:“你們他媽的以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陳楚轉回身,這次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冷模樣:“李老大,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李國強從懷裡出把匕首,甩手定在桌面上:“沒啥意思,自己給自己放點血再走,你不動手,我讓手下兄弟幫你,幾個小崽子,跑我這談判講規矩來了?給你們點教訓!以後明白明白,別裝b!”陳楚摸了摸額頭:“嗯,李老大說的有道理。”他一步步走到桌子前,李國強和身後兩人緊緊盯著陳楚,身後兩人伸手入懷。陳楚伸手捏住刀柄,忽然抬頭看著李國強,反手拔出刺入桌面的匕首直接朝李國強甩去。
這麼近的距離,李國強反應雖然迅速,頭一偏,這匕首划著他臉而過,刺到對面牆壁上,一竄火星。
與此同時,李國強覺大腿劇烈疼痛起來。剛才陳楚飛出一刀,而身子沒停,直接衝向李國強,手在後反出一隻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大腿。
“啊…”李國強痛叫一聲。此時,邵曉東跟嚴子也從後拔出‘鯊魚刺’尖刀,狠狠劈砍過來。李國強身後的疤子跟老狼也出宰牛刀,跟邵曉東和嚴子對上,雙方剛對砍幾刀。出大喝一聲:“都他媽的別動…”他話音剛落,匕首從李國強大腿拔出來,下面狠狠一膝撞到李國強口,隨後匕首抹著李國強脖子一滑。
刺刺…一股血箭迸出去。李國強兩手一手捂著大腿,一手忙捂著喉嚨。鮮血竄了幾竄,把他身上跟陳楚上身都染紅了,陳楚臉上也崩了不少鮮血,半邊臉也都紅透了。這次門被踹開,十多個人往裡面湧。
“強哥…”
“老大…怎麼了!”陳楚一手夾住李國強脖頸,一手的匕首還刺著頂著他的喉嚨。
“李國強對吧,媽比的,剛和我陳楚這麼說話!今天給你點教訓!媽比的讓你手下給我退了!快!”李國強大腦一陣空白,血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深呼一口氣,一手伸了伸,滿是鮮血道:“退,兄弟們先退…”
“放了我們老大!不放他媽的砍死你!”李國強手下人叫囂著,此時邵曉東跟嚴子揮舞鯊魚刺衝在前面揮舞幾下:“閃開!都給我閃開!”李國強被陳楚夾著腦袋拖行著,也揮手聲音發悶說:“兄弟們,先閃開…”陳楚二話不說,夾著他像是拖死狗一樣往外走,李國強高大的身體被拖到了院子裡。
“讓開!”陳楚又大喝一聲,人群往兩邊閃開,邵曉東先去發動桑塔納2000,嚴子斷後,陳楚夾著李國強出了院子。
這時,李國強有些虛弱道:“兄弟,你狠,我服了,你已經出來了,放開我吧。”
“媽比的,少羅嗦!給我上車!”陳楚拉開車門,直接夾著李國強進了後座,匕首還頂著他的脖子,衝那些追出來的李國強的手下吼道:“不想讓你們老大死,都他媽的給我滾回去!不停我的我現在就捅死他!”這些手下見李國強渾身上下都是血,陳楚身上也是血,咬了咬牙,有的兄弟大吼,有的竟然哭了,哽咽的喊著老大,但沒有人再跟上來。
“開車!”陳楚喝了一句。嚴子應了一聲,一腳油門桑塔納2000像箭一樣的飛了出去。
“楚哥,咱們去哪?”邵曉東坐在副駕駛,一邊伸頭往身後看有沒有人追上來,一邊問陳楚。
“去哪?”陳楚眉頭皺了皺:“往西北走,媽比的,找個地方挖個坑,把這孫子埋了。”
“哈哈…”李國強腦袋被夾著,試圖掙脫,但發現陳楚力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的多,而且血不止,也有些虛脫,不過聽到陳楚要埋了他,不狂笑起來。
“小崽子,別他媽的吹牛13!老子一時大意被你暗算了,算你很,但老子不服,你有膽子就把老子活埋!”
“行,李國強,你就等著吧。”陳楚不再說話,兩眼看著窗外。
這邊地廣人稀,而越是往西北走,越是人煙稀少,高高的大陸架,平原與丘陵的接壤處,全是斑駁的草原和鹽鹼地,以往幾十裡之外。***天幕降了下來。在這鹽鹼地,沼澤之地,算是鳥不拉屎了。桑塔納2000停了。陳楚坐在一處土坡上,嚴子跟邵曉東已經在土坡下面挖坑。
而陳楚腳邊就是被繩子捆了的李國強。二十分鐘後,邵曉東擦擦腦門上的汗:“楚哥,坑挖好了,埋麼?”邵曉東看了看陳楚。那意思確定一下,活埋李國強他心裡不贊成,但陳楚要說埋,他就埋。
“埋了!”陳楚說了一句,往坡下走。嚴子跟邵曉東拉住李國強,找個塑料袋套在他頭上,直接把他推進土坑,一鏟子一鏟子開始往他頭上扔土。
直到快埋到脖頸了,李國強忽然大聲喊道:“陳楚!我媽比的服了!你說條件吧!我李國強答應你!放…放我一條生路…”陳楚皺了皺眉,他也是在賭,賭李國強在最後時刻會不會求自己,賭他這個亡命徒最後會不會惜命衝自己服軟。
其實人活著就是一種賭注。陳楚沒說話,邵曉東和嚴子繼續往裡面填土,李國強頭上塑料袋早就掉了,吃了一嘴沙子大喊:“陳楚!你他媽的不地道,多大個事啊,至於死我嗎?牲口值幾個錢啊?我還給你不就完了麼!”
“楚兄弟,饒…饒命…”李國強見陳楚沒說話,而邵曉東跟嚴子還在繼續往裡面填土。夜風蕭瑟,漆黑無垠。土已經埋到脖頸處了,冰冷的土壤夯實了脖頸以下,土壤像是海水一樣慢慢的要將他淹沒,並且朝他身體死死的擠壓,李國強覺悶,甚至窒息。
“我服了…楚哥,你放了我吧。”陳楚幽幽的輕哼一聲。隨後轉過身,走到李國強跟前:“小子,你不牛麼?”
“我錯了,楚哥,你夠狠,我服了,但你這麼死我,我不服氣,多大個事兒啊?對吧,咱兄弟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你放了我,饒我一命,我請你喝酒,咱大恩不言謝…”嚴子這時哼了一句:“楚哥,不能放了他,放了這小子以後他肯定報復咱,不如…整死他,埋了!”嚴子說完舉起手裡的鐵鍬就要狠狠拍下去。
陳楚擺擺手,嚴子停住手。
“李國強,你還知道沒多大的事,知道沒多少錢啊?你要是搶當官的錢,搶當官的東西,那算是你本事,你他媽的搶窮老百姓算什麼本事?
糙尼瑪的,你們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的,不勞動,不幹活,專門搶這些窮鄉僻壤的老百姓,你們還是人麼?
你去看看楊柳村都窮超成什麼b樣了!人家賣馬,賣牲口是迫不得已,等著拿錢給親人看病呢!這錢你也搶?你他媽的!”李國強嘆了口氣,低下頭:“楚哥,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一回,那牲口我送回去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