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別舏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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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支書，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兒我能做到，你侄子的牲口包在我身上，但是…其他人我管不了，唉，我也只是個小村長而已。”郭喜旺有些動，忙抓住陳楚的胳膊:“陳村長，你…你真能幫我侄子把牲口要回來？沒騙我吧？”

“呵呵，老郭啊，我陳楚的為人可能你還不瞭解，我這個人吧，其實就是正義的化身，有些人啊，嫉妒我，所以經常說我的壞話，比如我們村的徐國忠這幫人，他們都是嫉妒我的才華，讓我無法施展，所以啊，我才在農村這地方窩住了你懂不？其實我的才能…算了，不說了。”這時，郭明和他爹見郭喜旺對陳楚的態度，忙過來問:“這位是…”郭喜旺忙介紹:“二哥啊，明侄子，這是咱們楊柳村新來的村長陳楚，陳村長已經保證了，肯定把牲口要回來，你們放心吧！”兩人看了看陳楚，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不比明大多少，這真是村長？

真能把牲口要回來？＊＊＊陳楚又轉了一圈，又看到了沙坑內強買強賣的買賣。他呼出口氣，這屬於歷史遺留問題。但還是好奇的問:“老郭啊，你說十里八村的應該都知道這地方強買強賣，咋還有人來賣牲口呢？”

“家裡著急用錢唄，再說不在這地方賣在哪賣啊？”郭支書嘆了口氣。陳楚想想也對，這驢啊，馬啊，豬崽啥的，在城裡也賣不出去。但轉念想了想問道:“老郭，他們把牲口賣到飯店不行麼？驢館，狗館，再不馬也能賣個高價了。”郭喜旺咧咧嘴，搖頭:“不行啊！農村人本分，雖然都知道牲口賣到飯店價格好，多賣點錢，但是誰家的牲口誰家都心疼的要命，不是缺錢誰能賣啊，但賣歸賣，都希望賣給種地的人家，那樣牲口還能活命，不忍心看著牲口被殺死吃了…”陳楚點點頭:“老郭，你說的我明白，但你看這些牲口落入驢馬爛兒手裡，他們難道不殺了賣麼？”郭喜旺點頭:“是這麼回事，所以一般驢馬爛兒去村裡收牲口，老百姓都不願意賣給他們，所以這些人就來這強買強賣了。”

“那鎮政府，還有派出所就不管麼？”陳楚問。

“管也是一時的，派出所的人來了，他們就走，派出所的人走了，他們再來，他們…都通氣…”陳楚笑了:“哦，你說他們都是一夥兒的對不對？”郭喜旺低著頭，只是唉聲嘆氣而不回答。

陳楚也覺得，這裡面得有人撐，如果沒人撐，這些驢馬爛兒也不會這麼猖狂了。一般這些人在內蒙一帶比較猖獗。那地方是自治區，內蒙古深處有不少地方還沿襲著蒙古的彪悍民風和傳統。但有些地方，百里沒有人家，驢馬爛子在那地方生活得如魚得水的。

“行了，咱回吧！”陳楚往回走，郭支書也跟著，兩人回到村部。見村部玻璃已經修好了，屋子的衛生也打掃乾乾淨淨，院子裡的荒草也被剷除掉了。陳楚拍拍口:“郭支書，你看，我這個村子當的還算有能力吧？哈哈！”郭支書咧咧嘴，心想哪有自己這麼誇自己的？可真下得去口啊！

“走吧，先到我家吃早飯。”陳楚答應了一聲，去郭喜旺家混了個早餐，只是郭小眉像是跟他有仇似的，一雙貓眼狠狠的剜著他。

陳楚裝作沒看見，吃飽了擦擦嘴，轉身溜達了出去。走到村子外面，他摸出電話又給邵曉東打了過去。電話那邊傳來咚咚咚ktv的音樂聲，這小子肯定又滋潤的領著幾個妹子去k歌了。

“曉東，你找個安靜的地方聽我電話。”陳楚說了一句。過了十幾秒，那邊安靜了下來，邵曉東呵呵笑:“哪呢楚哥？過來吧，我在韓ktv呢，這是新開的，妹子靚的，聽說老闆是個女的，還是個韓國人，沒看見啥模樣，看見了聊騷聊騷，爭取睡了。”

“嗯，有理想的，對了，你對內蒙驢馬爛子瞭解麼？額…這邊青山鎮有人強買強賣牲口，把我的一個親戚家的牲口給個搶了…”

“我靠！”邵曉東罵了一句:“楚哥，你等著，我這就召集人手，敢搶你家親戚的？咱這就去幹他！”

“行了，我就問問。”陳楚咳嗽一聲:“其實也不算親戚，就是村裡的一戶人家，我現在畢竟是村長了麼，最起碼應該幹一點當村長的事兒，這件事我想管管。”

“哦，是這樣啊，行，楚哥我幫你問問哥們。”邵曉東掛了電話。陳楚在村外溜達了十幾分鍾，邵曉東電話又打了過來。

“楚哥，我都問妥了。”

“這麼回事？”陳楚看著北面高起來的山崗，像是一具橫著臥在那的長龍，一眼望不到邊際，上面樹木依稀，再往北，便是連綿的，如同海一般的丘陵地帶…

邵曉東咳咳一聲說:“楚哥，要是你的事兒，咱們管管，至於是村民的事兒，我覺犯不上，我一個哥們說，青山鎮那一帶有好幾夥驢馬爛子，他們有些是吃生米的，從內蒙那邊過來的，有些是本土的驢馬爛子，以前這兩夥兒人一見面就打架，這兩年不知道咋回事，和好了，有時候一起做生意，而且青山鎮派出所也被他們給整明白了，按月上供，反正就是有人去告，派出所象徵的出警抓抓人，但警察在出警之前，都先給驢馬爛子報信，驢馬爛子跑沒了，他們再出警，就這麼點事兒。”

“呼呼…”陳楚撓撓頭，眼睛眯縫著:“曉東，那你覺這件事怎麼辦好？”

“嗯…楚哥，我覺得吧，咱們犯不上跟驢馬爛子較勁，那些人不同於小混混，他們…他們是真砍真殺的，那些人生，當然，咱們也不是好惹的，主要是事情不大，一個牲口就幾千塊錢，我看談判算了，把那夥人找出來，咱們談一談，賣個面子，把牲口要出來，這件事不就解決了麼？”陳楚呼出口氣，有句話叫強龍不壓地頭蛇，驢馬爛子勢力也不小，再者，也的確沒多大的事兒。了額頭，陳楚想了想笑道:“好吧，曉東你那個朋友能聯繫到那貨驢馬爛子的麼？就是搶了楊柳村村支書郭喜旺二哥家牲口的那夥人。”邵曉東嗯兩聲，翻出一支筆記著:“楚哥，你放心吧，一般驢馬爛子搶了誰家的牲口，他們都有記錄，也都會摸清那家的底細的，這是他們那行祖輩傳的規矩。”陳楚不啞然失笑，規矩？是啊，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規矩啊。快到中午的時候，邵曉東打過來電話:“楚哥，聯繫上了。”陳楚嗯了兩聲，從村部走到外面:“說吧。”

“那夥人為首的叫李國強。”邵曉東咳咳了一聲說:“這李國強他爺爺以前就是響馬，他爸建國的時候當過土匪，他是家裡的小兒子，三年前進過監獄，他還認識你們小楊樹村的閆三，以前好像是獄友。”陳楚嗯兩聲:“他犯什麼事兒進去的？”

“不是搶劫，就是重傷害，反正他犯的事兒多了，要是判刑能無期，很多是沒有證據，沒辦法立案，還有人說他殺過人，在內蒙那一片，但有時候幾百裡沒有人家，殺一個人往坑裡一埋，只要自己不往外說，誰也查不出來。楚哥，這小子橫的。”陳楚點點頭，要是不橫，也不能吃這碗飯了。

“在哪見面？”陳楚問。邵曉東道:“我想把他約到市裡來，這畢竟是咱的地盤，但那小子好像不來，咱只能去他那了。”

“行，你告訴我地址，我去一趟。”邵曉東苦笑一聲:“楚哥，這事兒也有我的份兒，我帶上兄弟們一起去。”

“算了，咱去談事兒的，又不是去打架，你說的對，這東西也沒多少錢，只要把牲口要回來，咱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邵曉東點點頭:“哪行，楚哥我，加上嚴子，咱三個去。”

“行吧。”陳楚答應了一聲。邵曉東又道:“我現在開車過去，大概…半個多小時能到你們村，你在那等著我就行了。”陳楚點點頭掛了電話。這時，郭支書見他打完電話，走出來笑了笑:“那個…陳村長，到中午了，咱去吃飯吧，今天小眉在家包餃子。”

“哦，一會兒我還有點事。”陳楚笑了笑:“今天不在你那吃了，明天吧，明天我再去。”

“這個…好吧。”郭喜旺點點頭，然後往家走。

陳楚在村部待了一陣子，外面傳來停車的咯吱聲。一輛桑塔納2000停在村部邊上，邵曉東跟長得壯的嚴子下車走了進來。陳楚笑了笑:“來，坐吧。”邵曉東扯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嚴子也憨厚的坐到一旁。邵曉東四外看了看，搖搖頭:“楚哥，你就在這當村長啊？這…這也太寒酸了吧，你說你圖意個啥啊？”

“呵呵…好玩吧。”陳楚笑了笑。邵曉東衝他眨了眨眼:“楚哥，你不會是…想在農村找處、女吧？哈哈…肯定是，城裡女人‮女處‬比大熊貓都少，還是農村的純正，而且農村小姑娘還好騙，看見你這麼年輕就是村長了，半夜肯定一堆一堆的往你被窩裡鑽，對不對？你說，你昨天晚上搞了幾個處、女？”陳楚哈哈一笑:“別扯淡，沒那回事，我現在是村長，是村幹部，你別亂說話，對我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