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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就熬道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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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九眼神冷冷的。陳楚應了一聲,隨後遞過來兩張符咒。龍九蹙眉,看這玩意是紅筆在黃紙上畫的勾勾巴巴的,極其難看。

“什麼東西?”龍九問。

“唔…九師傅,這是符咒,驅用的,你帶在身上,我畫的是遁符,就是逃跑的意思,咱們揣著這東西,鬼發現不了咱。”

“哼!”龍九冷哼一聲:“陳楚,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一個大男人膽子這麼小,相信這些信思想!什麼符咒?畫的這麼難看?算了,再給我幾張…”陳楚無語了,龍九又搶過去四五張,看陳楚手上就剩下三張了,心想這還差不多。

老孃可是你師傅啊,憑啥給我三兩張,你自己留下七八張?龍九把符咒揣進兜裡,隨後拍了拍馬褲呢軍裝哼道:“神神鬼鬼的,妖言惑眾,走吧!咱們就去那哨所住,我就不信了我…”龍九說完邁步走出門。陳楚咧著嘴,心想你不信這玩意兒,為啥還拿走那麼多符咒啊?唉…龍九也是女人,女人…就是不講道理的啊…龍九回屋收拾了一下,帶了自己的鋪蓋,而陳楚只拿了一條毯子,龍九隨手把自己的鋪蓋往他身上一扔。

陳楚抱著,跟在龍九的股後面,兩人一前一後的朝哨所方向走。陳楚這時又道:“九師傅,以前我還認了個師傅叫張道宗,我畫符咒之類的就是這個老頭兒學的,他剛才跟我說,部隊有鬼是蹊蹺的事,很可能在部隊大院裡有一些冤死的人,所以…”龍九忙停住了,蹙著眉。陳楚連忙收住腳步,被子擋住眼睛,差點撞到龍九股上。不過陳楚可不敢裝作無意間撞一下,龍九可不是柳冰冰和王亞楠這樣的,這可是武茬子,自己要是敢那樣,即使是無意的,也得被人打斷胳膊腿,而且他這貨還戀龍九不敢逃跑,只能著被揍。龍九深呼口氣。陳楚忙問:“九師傅,怎麼了?”

“沒,沒什麼。”龍九擦擦腦門上的汗:“咱們往前走吧…”陳楚覺這裡面有事,但龍九不說,他也不問,繼續說道:“張道宗還說讓咱們最好在子時以前,就是半夜十二點以前鑽底下,他說十二點過後,那惡鬼就會現身…他還說…”龍九又停住了,她閉著眼,身子微微有點發抖。陳楚忙問:“九師傅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那個…陳楚,你在我前面走,我可能…可能有點冒了,在前面走著風不太好…”

“哦,師傅,那你拿自己的被子吧,我抱著看前面的路費勁。”龍九咬咬牙蹦出一個字:“行。”兩個人膽子壯了。

而且後面走的就是龍九,陳楚覺一陣幸福甜,曾幾何時,自己就想陪著龍九這樣散步,沒想到今生今世還真有這樣的機會。

升起,兩人走在松林小路上,陳楚覺龍九的小手在抓著他後面的衣襟。

“九師傅,你抓著我幹啥啊?你…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什麼?我怕?你開什麼玩笑!”龍九冷哼一聲:“不抓就不抓!其實我怕天太黑,前面路不好走,怕你摔跟跟頭。”這時,林間傳來啪!的一聲脆響。龍九身子猛然往後一躍,一把烏黑的一尺多長的匕首突然出現在龍九掌心。龍九雙目冷然喝道:“誰!出來!”陳楚呼出口氣,抬了抬腳:“師傅,沒事,我踩到了一樹杈,天太黑,剛才沒看見…”

“呼呼…”龍九深呼兩下,前一陣波瀾起伏。隨即衝陳楚冷喝道:“陳楚,你給我小心點!”陳楚眼睛轉了轉,回頭看龍九在月依稀下,面嬌美,但卻緊繃。這種表情顯然是怕了。女人始終是膽小的,陳楚嘿嘿笑了兩聲:“九師傅,還得往前走一里路那,不如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吧…”龍九咯吱咯吱咬咬牙:“你好好走路,講什麼鬼故事,沒人愛聽!”

“哦,師傅,那我就講一個真實的故事吧,這件事發生在剛改革開放那會兒,很多小販去進貨,都走夜路,那個,走夜路最忌諱的是身後有人喊你的名字,你千萬不要回頭,還有啊,如果半夜有人搭你的肩膀,你也千萬不要回頭,說不定你回頭看到的不是人臉,或者就是一顆飄悠悠的人頭…”陳楚正說著,部傳來一陣劇痛。龍九小手已經狠狠掐著他的後狠狠的擰著。而陳楚看到龍九兩眼瞪的鼓鼓的,跟金魚似的,而且眼睛裡明顯有水霧。

陳楚心裡哈哈笑,心想龍九被自己給嚇哭了,嘿嘿嘿…“臭小子!你給我好好走路,別亂說話!再說話我掐死你…”陳楚呲牙咧嘴的,但心裡卻的狠,他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龍九,竟然怕鬼故事,也怕鬼。人總有缺點,就像打架如同瘋子一樣的季揚,在道上綽號也叫季瘋子,竟然害怕打針。

而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的龍九,竟然害怕鬼,也怕講鬼故事。而陳楚也有缺點,他的缺點很明顯,便是漂亮的女人,只要找個女人足夠漂亮,陳楚就徹底sb了…

陳楚暗想:等找個機會的,好好嚇唬一下龍九,或者…領著龍九去看鬼電影,是不是她能嚇得投入自己的懷抱?能和龍九擁抱…陳楚哈喇子都要淌下來了。***廢棄的哨所在林子中間。月忽明忽暗,這哨所黑漆漆的像是一座鬼宅。龍九站定,面冰冷的注視著這廢棄的哨所。但內心卻不平靜。她閉上眼緩和一下,隨即道:“陳楚,去開門!”

“哦。”陳楚答應一聲,邁步上了樓梯,木頭樓梯發出執拗的長音。龍九咬牙道:“下次要說是!不要哦,也不要嗯,要說是,你現在已經是軍官了,怎麼還沒有軍人的素質。”龍九越是冰冷犀利,陳楚越是喜歡。敲了敲門,那個軍醫把門打開。他臉上訕笑道:“這個…兩位首長,既然你們晚上在這裡住,我就回去了…”

“你回去幹什麼?留下了打撲克!”龍九咬牙切齒的。不由分說走了進去。

“打,打撲克?”軍醫一陣猶豫,但官職要比龍九小的多,而且人家還是政治部的,硬著頭皮跟著走進了房門。龍九正威坐在正中,他背靠著半開的窗子,涼風從窗紗後面吹進,她挑了個好位置。

隨即,龍九又讓那個小兵過來,四個人打撲克。一般打撲克在部隊是違紀的事兒,但看誰玩了,領導玩一玩就叫娛樂了。

廢棄哨所用的是燈泡,燈光昏暗黃潤,偶爾還搖晃幾下。軍醫跟這個小兵都有些緊張,一方面是對面這兩人都是政治部的領導,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個兩槓二星的中校,還有便是每天死一個人,七個人都是晚上死的,今天剩下這最後的一個兵,這個兵緊張的直汗,軍醫也是緊張。

雖然他是軍醫,但這事情太蹊蹺,他也有些受不了。幾個人玩的哈欠連連,到了晚上十點,廢棄哨所的老實吊鐘發出噹噹噹的報時聲,整整十下,龍九閉上眼,隨即睜開:“什麼破鍾!陳楚你去把鍾給我砸了!”陳楚應了一聲,出去稀里嘩啦一通砸,那掛鐘都散架子了。陳楚隨即回來,龍九把馬褲呢軍裝解開一粒紐扣,出白一點點的脖頸,擦了擦香汗冷冷道:“這還差不多…”軍醫這時掏出手帕擦擦汗:“那個…兩位領導,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去了吧?您看,三間房間,這個小戰士一間,您二位領導自己一人一間…正好三間。”龍九哼了一聲:“不行!這才幾點啊?咱們玩到十二點!”

“噗通!”這軍醫差點從椅背後面折過去。手扶住了後面的暖氣片,臉上汗不止。那個戰士也是面慘白,如同白紙。

他哆哆嗦嗦道:“領導…救命啊…我沒病,是我們班有鬼…我們的那個班以前死過一個新兵,然後…然後有一個食堂的老太太在我們班旁邊的走廊離奇的死了,當天晚上我沒睡,我半夜就看見那老太太推門進了班級,衝著一個兵了口氣,第二天起,就發現那個兵不動了,我就跟那個兵鋪挨著,然後第二天白天我就跟別的兵換了鋪,晚上就又看見那個老太太…就這樣我們來到這,昨天…昨天我晚上我又看見班長…”這個兵說話情緒越來越動,眼淚和汗都了出來。屋子裡的人都覺得脊樑骨冷颼颼的。軍醫咬著牙喝道:“別嚇唬人,你們是疫情,不是什麼鬼,什麼老太太,兩位首長,這兵是被嚇壞了,你們別信…”陳楚皺眉衝那個新兵問:“我問你,你們班什麼時候死的人?怎麼回事?你放心,即使有鬼我也能抓,我會抓鬼…”陳楚說著挑了挑眉

龍九和那個軍醫都眼神複雜的看了陳楚一眼,並且兩人也沒阻止他。那個新兵哆哆嗦嗦道:“以前…以前部隊打兵,就是帶我們這個班長打兵…那個兵後來…第二天早上…吊死在二樓走廊了…就是我們班的…”這新兵瞳孔放大,陳楚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寸關尺,另隻手按住他的人中。輕輕道:“好了,沒事…別說話,你在上休息一會兒,沒有什麼鬼不鬼的,即使有鬼我也能抓住,今天晚上我們誰都不走,就熬道十二點,等那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