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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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可以閉嘴了…”黎北辰淡淡地打斷，眯起眼睛靠上了後座假寐休憩，拒絕和他討論某個“糾結話題”

…

她買的豆漿，他覺得扔掉有些不合適，但是一想到那些豆類的味道…到底怎麼處理？理萬機的黎總還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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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家拿錢！”舒舉著電話向前，大聲打斷顧寧的喋喋不休“做頭髮不要錢啊？買禮服不要錢啊？讓你晚一小時出門會死啊？”

“行行行！”顧寧終於不耐地應聲同意。

“那我一會兒再打電話給你啊！”舒愉悅地按下掛機鍵——死黨，就是用來蹂躪的！

她收了手機向前，正想推開院子的鐵門，眼角的餘光陡然捕捉到一抹悉的澤，整個人都不愣住，不敢置信地轉身看過去——一輛墨綠的吉普車正停在不遠處的巷口，金的陽光灑在墨綠的車蓋上，閃出熠熠的光澤。這種覺，恍若隔世！

不可磨滅的記憶中，也有這樣一輛一塵不染的車，時常停在門口等她。還會有一抹高大的身影，斜倚在車旁，看見她，會朝著她招手，會出燦爛的微笑…

舒的鼻子隱隱泛酸:她曾遍尋不得的人，終於出現了麼？

裴其揚沉著張臉從車上下來“碰”地一聲大力甩上車門，大步過來在舒面前站定，而舒已被甩門聲驚醒，在他靠近的時候，早已斂了神。

他們早就分手了，她不該對他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裴其揚也不開口，只是在距她三步之遙站住，他的影子被陽光拉長，正好投到了舒身上，遮住了大片耀眼的光線。

逆著光，舒抬頭的時候，對他臉上的表情看得不甚清楚，只能看到他穿著淺綠的彩背心，腿上還穿著軍褲，像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

多天不見，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身上的皮膚黝黑了不少，整個人的朝氣也淡了幾分，此刻更是沉浸在一片陰霾之中…

“你…”沉默良久，還是舒率先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故作輕鬆地打破彼此間這種詭異的氣氛“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肯見她的嗎？為什麼又突然來找她？

裴其揚緊抿的這才微微動了動，他蹙緊了眉頭沉許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想見你。”低涼而失望的語氣，夾雜著他全部的失望和震驚——原本想回國娶她，沒想到什麼都變了！所有的新聞都是她和黎北辰的婚訊，他剛剛還看著她從黎北辰的車裡出來…

“哦。”舒點點頭，自嘲而笑，很想反問他一句‘你還來見我做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了下來，最終也只能換上禮貌疏離的一句“你來多久了？”他們註定形同陌路，她也不會多做糾纏。

裴其揚眼底的光線頓時更黯淡，他努了努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音都發不出來。強烈的窒息得他差點發瘋，裴其揚猛地上前一步，將手上那碗冰涼的皮蛋瘦粥在她手裡…

“就是這麼久！”舒怔住，心中的覺複雜莫名:吃他買的早餐，曾經是她的習慣，他常常會給她帶滾燙的皮蛋瘦粥過來，囑咐她小心燙…但是今天這碗不同！

冷冰冰的碗底靠著她溫熱的掌心，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粥早已涼透。

“我…”捧著那碗本不可能喝得下去的涼粥，舒的鼻翼不泛酸。

“上車吧。”裴其揚卻深口氣，率先平靜下來，淡然地轉身朝著吉普車的方向走去“我們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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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其揚選的地點是西城的一家咖啡館，舒記得，這是他們當時買完戒指，過來吃東西的地方！

她心情沉重地坐下，發現咖啡館裡竟然依舊瀉著當天他們來時放的音樂，舒不抿了抿，轉頭看向別處，讓自己忽略這裡的音樂。

只是她的視線掃到靠窗的座位，又不想起來，上次在這裡，還有幾個人為了“小三”的事情爭吵。而她害怕地握住裴其揚的手問:“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那種女人，你會怎麼樣？”他嚴肅地打斷，她也就懦弱地閉了嘴，直到後來“東窗事發”他避而不見…

綿長的思緒此刻收回，舒自嘲地勾了勾角:果然是物是人非！

“先生，小姐，請問要點什麼？”服務員微笑地走過來，等待他們點單。

舒剛從記憶中回，思緒沒有恢復完全的清明，竟忍不住脫口而出:“給他來一份巧克力慕斯蛋糕。”那天就是這樣點的…

只是話一出口，舒就後悔了！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

她歉意地轉向裴其揚，故作坦然地為自己找臺階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吃早飯…你還是自己點吧。”

“那先生需要巧克力慕斯蛋糕嗎？”服務員立馬將注意力都轉向了裴其揚，拿筆等著他的意見。

裴其揚卻沒有看他一眼，視線始終緊鎖在舒身上，似是回應服務員，更像是對她說的，一字一句出聲:“我不喜歡吃甜食。”

“啊，那我們店還有其他的，我可以給您推薦一下！”服務員聽完，立馬熱情地介紹其他東西，裴其揚卻恍若未聞，舒更是尷尬地低下頭。

不喜歡吃甜食？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把巧克力慕斯蛋糕給我吧。”舒出聲，好不容易點完東西打發走了服務員，然後抬頭看向裴其揚，半開玩笑地開口“上次我看你吃了很多蛋糕，我還以為…”話未說完，她先閉了嘴。

什麼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這句話讓氣氛瞬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