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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間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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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天就會不一樣了吧!”

“後天嗎?等著後天到來,可不合我的個,我想把後天拉近過來。”出征的本身在種種理由下是他所喜好的,但帝國軍那可說是百年如一的守舊戰略戰術,卻使得萊因哈特生氣。就算是猿猴,在一百年之間總會從經驗中學到些什麼的。

“不過,希望在下次出征之前,能把蛇夫人的那件事解決掉。”以白細的手指玩著吉爾菲艾斯的紅髮,金髮的年輕人如此說道。蛇夫人是萊因哈特對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惡意及執著到折服,而在近對她的稱呼。

“在吃到後天的牛濃湯之前,先吃掉今天的萵苣沙拉,是嗎?”

“直是令人討厭的比喻。”半帶認真地,萊因哈特皺了皺那優美的眉

姐姐安妮羅傑所做的料理,對萊因哈特而言,要勝過宮廷中所提供的奢華之極的山珍誨味,但唯一令他難以入口的就是萵苣沙拉了。有時候,萊因哈特會趁姐姐不注意的時候把盤中的萵苣進口袋裡,假裝成已經吃完了。

吉爾菲艾斯也仿效他。他並不怎麼討厭萵苣,主要是要和這剛認識不久、金髮天使般的好友分擔一些共犯意識。

由廚房走回來的安妮羅傑,把過於乾淨的盤子和兩個少年的表情比對了一下,她什麼也沒說地開始吃自己的飯。當兩人心情鬆懈下來之時,突然她開口說話。

“齊格有著潔白美麗的牙齒呢,不過裡面有沒有蛀牙呢?”萊因哈特還來不及阻止,吉爾菲艾斯就已順勢地張大了嘴巴,出不輸於前齒的潔白後齒。就這樣,安妮羅傑也就一目瞭然了。他們並沒有吃下容易住牙縫的萵苣。

萊因哈特一手掩著臉,說了些什麼。吉爾菲艾斯也領解事態,整個臉紅得不輸頭髮的顏而閉上了嘴。安妮羅傑並沒有生氣。她輕輕搖著頭,那以水藍蝴蝶結綁著,調柔和的金髮搖動著,在這背景下少女出了責備的笑容。壞孩子們立刻投降了,拿出餵給口袋的萵苣,這次就確實地放入自己的嘴裡。確認兩人已有悔悟之心,安妮羅傑笑著脫去兩人的衣服。因為口袋裡被濃湯得黏答答的,不快清洗是不行的。

“…這次可沒有口袋了。”對萊因哈特的話,紅髮的友人點了點頭。

“嗯,沒有口袋,不把它吃掉是不行的。”他們現在想著。不管是萵苣或是毒草,只要是安妮羅傑做的菜,都該把它吃完才是…

“我看別叫那女人蛇夫人了,就叫她萵苣夫人吧。

初夏的陽光,在草上、水面上、樹葉上、以及兩位年青人身上,演奏著無聲的華爾滋。但是那快轉舞動的音符,卻播送著暴風雨的預兆。

遠方雷聲悄然掩進,尖兵發出的微響,萊因哈特歷然可聞。就算他沒有想要為整首響曲作曲,但至少想參與其中一樂章的編曲吧。

iii“不予起訴”的米達麥亞,在五月九被釋放了。和子渡過一夜後,翌,米達麥亞隨著羅嚴塔爾來到林培爾克。修托勒傑區造訪,歡慶和萊因哈特及吉爾菲艾斯的再會。…僅僅二年以後,他們四人指揮合計十萬艘以上的艦隊,和門閥貴族軍一爭霸業。但是,在目前,對菲珀夫人而言,他們仍只是“二樓的客人”而已。

“我會送咖啡上二樓,紅髮先生。”

“有勞你了,菲珀夫人。”

“金髮先生和經發先生的朋友突然增加起來,是好現象哦。”

“嗯,我也覺得是好事情。”在不做作的回答中所含意義之深,當然是菲珀夫人所無法想像的。

在二樓的起居室飄著咖啡的香味。還好椅子有四把,讓吉爾菲艾斯也安心了。真是,以一個帝國軍上將而言,萊因哈特所過的素生活可真叫人呆然了。大致也只有上尉或少校的生活水準而已。

這天,萊因哈特並非為了喝茶聊天,才接受兩位青年提督的來訪。想更加強這得來不易的盟友之間的牽繫,才是他的目的。最先提及預定在秋進行的出兵計劃,得到“那可令人期待”的反應之後,就轉移了話題。他的姐姐格里華德伯爵夫人,也就是安妮羅傑受到培尼明迪侯爵夫人蘇珊娜的憎恨成了某個陰謀的對象。他說了此事,並且把萊因哈特過去曾被企圖殺害的事實,初次告知了其他人。

“原來如此,那‘虛幻的皇后陛下’…”米達麥亞和羅嚴塔爾異口同聲說道。培甩明迪侯爵夫人的名號,以及她差點被冊定為皇后的過程經過,他們都是知道的。但萊因哈特的生命一再受到暗算的事實,則是初次得知。米達麥亞慄然地聳了聳肩,原本是想說他領教了同間之嫉妒的可怕,但口中說出的卻是:“不過,也真虧您如此地告知我們。謝謝您的信賴。”這樣的一句話。他對四年間只有萊因哈特和吉爾菲艾斯所知道的秘密。告知於他,表示出率直的動。萊因哈特的意圖算是初步達到了。

羅嚴塔爾也和友人的話採同步調地點了點頭,突然又側頭思索著。那透視著記憶槽的表情維持了近五秒鐘。

“您知道叫格列瑟的那個宮廷醫師嗎?”

“那個人又怎麼了?”

“我從某個女人那邊聽到,這位醫師時常去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居館造訪。我一直不怎麼在意,倒是實然想了起來。會有什麼幫助嗎?”

“大概吧…”金髮的年輕人,回視著紅髮的友人。吉爾菲艾斯離席到書桌去取來記事本。特別重要的事不用電腦記錄,而用暗號記錄了下來。這個暗號是在幼汙了兩人一起想出來的,把字母反順序地使用。a代表z而b則是?”看著記事本,吉爾菲艾斯報告著。他並未把無為的子做無謂的消耗。

“這一個月裡,格列瑟醫師共造訪培尼明迪侯爵夫人的居館五次之多,而且都是在夜間暗自前往。”萊因哈特以手指彈著咖啡杯,似乎在鑑賞著那一瞬的清亮音

“宮廷醫師私下到已失去皇帝寵愛的女人之住處…是嗎?卿可從中看出有何緣由呢?”被問及的羅嚴塔爾,把咖啡杯放在底盤,雙手叉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