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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道:“對了，我聽聞此次在百花宮的賞花會上，會有無情華和蛇蠍美人供賓客賞閱。”蕭玉案若有所思，“賞花會麼。”徐公子自嘲一笑:“可惜徐家不過下仙界一落魄氏族，並未收到賞花會的請柬，否則徐某定會竭盡所能替安公子帶回無情華。”

“徐公子說的哪裡話，”蕭玉案笑道，“你已助我良多。”蕭玉案換回原來的容貌，回到府中，進門的時候隱約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轉身一看，竟是幾不見的顧樓。

顧樓立於安府門口的柳樹下，單手握劍，如芝蘭玉樹，世無其二。

兩人四目相對，蕭玉案也不能假裝沒看見，走上前道:“仙長好啊。你這是……路過？”

“不是，”顧樓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相貌平平的男人，無法解釋的心悸再次漫了上來，“我在等你。”

“等我？”蕭玉案驚訝道，“仙長還有什麼事嗎？”顧樓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變成一個人。”蕭玉案笑道:“原來仙長是想和我做生意啊。那麼，請隨我來府中詳談罷。”他沒有理由不做顧樓的生意，拒絕反而顯得可疑。

蕭玉案帶顧樓來到待客的前廳，命阿初上了茶，道:“仙長，你……”顧樓道:“喚我姓名便是。”蕭玉案“哦”了一聲，“顧樓？”悉又遙遠的語氣讓顧樓口猛地一撞，在他清醒過來之前，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抓住了蕭玉案的手腕，力度之大讓蕭玉案皺起了眉頭。

顧樓再一次問出了那個問題:“你是誰？”蕭玉案把訝異和不解的表情刻畫得淋漓盡致，“我是安木啊，你忘了？”理智回籠，顧樓很慢很慢地鬆開了手，“抱歉。”蕭玉案了手腕，因顧樓的反應心生警惕。顧樓是真的發現了什麼貓膩，還是和沈扶歸說的一樣，他經常幹這種事？他收斂心神，問:“你想要我變成誰？”顧樓靜了許久，緩緩啟:“我尚未過門的子。”這……顧樓要他變他自己？

“我的換顏術雖然神奇，但也不是想變誰就能變誰的。”蕭玉案道，“你必須給我你未婚身上的一樣東西，我才能……”顧樓道:“我有。”蕭玉案:“？”他人就在這裡，顧樓說他有？

顧樓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打開後，取出兩縷纏在一起的青絲，垂下眼簾，“我有他的頭髮。”蕭玉案一開始只覺得這個荷包有點眼，看到裡面的頭髮才想起來——這個荷包不是兩年前拜堂前幾，顧樓給他看的麼。

他不想和顧樓結髮為夫，也不想和他恩愛兩不疑，只說了一句沒必要。顧樓是怎麼拿到他的頭髮的？總不能是偷剪的吧——嚴謹修身，霽月風光的顧少閣主深更半夜，趁他睡著，偷偷剪他頭髮？

蕭玉案不輕輕笑了笑。這些人啊，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顧樓剋制下情緒，抬眸看向他，“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蕭玉案咳了一聲，正道，“給我吧，他的頭髮。”顧樓沉片刻，將屬於蕭玉案的那一縷青絲遞了過去。看他的神，蕭玉案還以為他出了雲劍閣的鎮閣之寶。

“放心，”蕭玉案笑道，“我待會就還你。”蕭玉案用他這具身體糙的手指輕輕撫過這一縷髮絲，一白髮在青絲中格外惹眼。

注入靈力，蕭玉案覺到這確實是他的頭髮，淌著他的氣息，自從離開棲月山，蕭玉案再未用過自己的身體和容貌。他都會忘記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的了。

蕭玉案暗暗舒了口氣，問:“變成他的樣子，然後呢？”

“然後？”

“你要我做什麼。”蕭玉案調笑道，“我先說一聲，我只賣藝，不賣身的。”顧樓似有幾分茫然，半晌才道:“我只想見他一面。”蕭玉案道:“可我即便頂著他的臉，也不是他。”

“嗯，我知道。”顧樓嗓音微顫，“我只是，快撐不住了。”蕭玉案揚了揚眉，沒再說什麼，閉上眼睛，在腦中勾勒出自己的樣子。

顧樓兩眼不眨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看著他五官一點點的變化。皮膚變白，瞳仁的顏變淺，眼角出現微醺的燻紅，臉龐和身體同時縮小——接著，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蕭玉案就這樣，出現在了他面前。

顧樓如玉般的臉驟然變得扭曲，眼中驚濤駭，蕭玉案甚至在裡面看到了一絲瘋狂。

蕭玉案試探地叫了他一聲:“顧樓？”顧樓心神大震，口的悶痛讓他不自覺地彎下，眼睛卻沒有從眼前人身上移開分毫。僅有所剩無幾的清醒在告訴他，眼前的蕭玉案和他在走火入魔時看到的一樣，不過是一個由他強行構造出的，虛幻又可笑的夢。

可這個夢如此真實。

“蕭玉案”在他眼前，真的在他眼前，他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到他。

他只要伸出手……

僅存的清醒也消失了，顧樓雙眼赤紅，死死地抓住了蕭玉案的肩膀，嘴裡含著血腥氣，顫聲道:“是你嗎。”重新用回自己用了十七的身體，悉又陌生的覺讓蕭玉案亦是百集，但他說出來的話依舊平靜自然:“你又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