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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出了門外，門砰地一聲在他面前合上。

蕭玉案收起碧海生，道:“我還以為你們又要打起來。”

“不會。”

“哦？你脾氣變好了？”

“你不喜歡。”蕭玉案涼涼道:“豈止是不喜歡，我都快煩死了好嗎。”成天為了他爭風吃醋，打來打去的，還是雲劍閣給他們的壓力太小了。

顧樓道:“我不和他們打。”

“乖。”蕭玉案上下將顧樓打量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樣。他問:“這幾你去哪了？”顧樓道:“忘川海。”蕭玉案一頭霧水，“你去那幹什麼？”

“碧海生是蕭渡送你的。”

“是啊，所以？”顧樓伸出手，攤開掌心，蕭玉案看到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湛藍珠子。

“這是……”

“忘川海的冰晶。”碧海生正是由冰晶冶煉而成。所以顧樓消失數，是為了尋找忘川海的冰晶？結果還被他找到了？！冰晶和青焰一樣同為上古遺物，雖說不像青焰一般世間無二，但也是有價無市，百年難得一遇——顧樓這是走了什麼運。

“我尋了三，只尋到這一粒。”顧樓抿了抿，“後我再幫你找。”蕭玉案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

顧樓語氣似有幾分不自在:“我在雪山上時，僥倖有了些積蓄，雖不及刑天宗，但……”顧樓頓了頓，最後說了句:“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替你找來。”蕭玉案彎笑了笑。他沒去碰顧樓千辛萬苦尋來的冰晶，而是捧起他的臉頰，問:“找了很久嗎？”顧樓垂眼看著他，“嗯。”

“辛苦了。”蕭玉案仰起頭，給了顧樓一個吻。

對方很快有了回應。光是親口勿顯然已經不夠，蕭玉案坐在顧樓身上，問:“你這幾消耗了不少靈力，肯定很累。要不要換我……”顧樓道:“上你，夠了。”第93章顧樓的力不僅夠，還夠過了頭，最後先受不了的是“以逸待勞”的蕭玉案。

深夜，寒風料峭，燭火搖曳。

顧樓數未閤眼，如今躺在蕭玉案的身側，覺到對方睡夢中的氣息，總算淺淺地入了眠。

不知過了多久，顧樓遽然蹙起眉，迅速睜開了眼。他口微地坐起身，平沉靜的眼底一片陰霾。

他很慢很慢地轉過頭，看到枕邊蕭玉案的側顏，略顯急促的呼才平緩下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每次與蕭玉案同宿，他都會在半夜猛然驚醒，去摸一摸，看一看身邊的人是否還在。

蕭玉案還活著，睡在他枕側，和他心意相通。眼下的一切太過美好，美好到不真實。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不經意間被困在了某個幻境裡。

蕭玉案面朝他側躺著，嘴微張，雙頰泛紅，散落的長髮披了半肩，顯然是累壞了。顧樓看著看著，眼中的陰霾漸漸散去，換上了別的什麼。

蕭玉案被得有些癢，糊糊地睜開眼，發現是顧樓的銀髮落在他脖子上。蕭玉案困得不行，很快又閉上了眼，問:“怎麼了？”顧樓俯身抱住他，低聲道:“我很害怕。”蕭玉案艱難地回抱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別怕別怕，我在。”純粹是哄小孩子的語氣，聲音又輕又軟，還帶著一點點鼻音。

被哄的劍修卻仍然覺得不夠。無論他和蕭玉案有多靠近，即便他被蕭玉案包圍著，他永遠不會滿足。

由於之前的幾次開了路，這一次雖然沒有蕭玉案配合，顧樓還是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蕭玉案再困再累，被這麼折騰，不想醒也得醒。他抬眼看向顧樓，啞聲道:“顧樓你……過分了啊，還讓不讓人睡覺？”顧樓說:“讓。”

“嗯……你的言行好像不一致？”顧樓只道:“抱著我。”這種事情反抗不了只能享受了。蕭玉案認命地抱住顧樓，洩恨般地在他背上留下一條劃痕。

次，孟遲前來告訴他們，換心的事她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蕭玉案著自己的問顧樓:“你真的想好了？不後悔？”

“不後悔。”蕭玉案展顏一笑，“那你完了。”等到下個十五，他要把顧樓給他的連本帶利還回去。

顧樓說:“不會。”蕭玉案心道這可不由得你。他想到一事，道:“在換心之前，還有一人，我們最好也和他說一聲。”顧樓知道蕭玉案說的是誰，道:“不必。”蕭玉案道:“只是通知，管他同不同意。”顧樓道:“隨你。”蕭玉案笑道:“那聽我的。”顧杭在刑天宗已經住了段時。蕭玉案看過他幾次，但這還是頭一次和顧樓一起去。

顧杭沒有再用歡顏術。他頂著一張殘破的臉，站在蕭玉案和顧樓面前，更顯得老朽衰敗。能見到兩人，他心裡還是開心的，問:“你們怎麼來了？”蕭玉案道:“冬至那，我本想來看大叔，後來出了點事就給耽誤了。”顧杭的笑容有幾分落寞，“有勞你費心了。”

“實不相瞞，我和顧樓也沒吃上冬至家宴。如果大叔沒旁的事，我們三人就補吃一頓餃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