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說著抬眼望向主屋上方,朗聲道:“東方教主,您說是嗎?”庭中眾人身軀巨震,紛紛抬頭,只見一襲藍影不知何時踩著翹起的飛簷立在屋頂,銀灰的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
“唉?你便是教主?”只有傅劍寒的表情與左右不同,驚喜之餘又帶了三分嗔怪。
屋頂上的人卻壓不理他,飛身落地,輕啟雙道:“戲瞧得夠了。動手罷。”只聽四面八方陸續傳來層次不一的慘叫——不知是何人快速掠過箭陣,留下一地熱血四濺的屍體;仍有些弓箭倉皇之間被出,只是大多失了準頭。箭雨之中,那紅髮女子猛然拔刀一斬,只一刀,竟將万俟閣主從部正中斷為兩截!!閣主的上半身猝然落地,腹中的內臟腸子都了出來,瞧得令人作嘔。那女子立即收刀回鞘,躍至教主身側,恭恭敬敬地侍立。
任劍南面慘白,望向教主,“你,你從一開始便知曉……”藍衣人瞧了他一眼,視線又從江瑜面上擦過,“若非天意,我又如何知道各位自稱效忠於本教的幫主、門主、莊主,特地聚在這座孤島上算計本座呢。”此時唐門、八卦刀和一些小門派的宗主跟事先約好一般,猛然就跪下求饒:“教主明鑑!!我等均是被万俟詢那畜生騙上島的,先前絲毫不知情!!!”
“那狗賊想要暗算聖教主,就好比蜉蝣撼樹、螳臂當車,實在是異想天開——”
“我等對教主赤心昭昭,可鑑月!!”還有許多麻至極的諛辭,叫傅劍寒聽了直起雞皮疙瘩。餘下的一些較為正直的幫派之主,說不出這等討饒奉承的話,卻也不敢出頭痛斥。有些見識過唯我獨命丸發作時慘狀的人,已經無法控制地抖如篩糠、汗如雨下。
東方教主的視線在院中徐徐掃過一輪,道:“商鶴鳴,我瞧你活得夠久了,再拖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唐冠男,你這門主的位子還是早傳給你妹子罷。紫陽子,這幾年青城派被你敗成什麼模樣,我也算瞧在眼裡。聽說你和万俟詢私不錯?”這話一出,被點到名字的人都唬得面如土。片刻之後,唐門門主大叫一聲,自斷筋脈而死;情願自戮而不願受毒蠱發作之苦。八卦刀門門主突然拼盡全力往出口逃去,被那紅髮女子追上去補了一刀,撲地身亡。紫陽子道長連連叩首,直磕得血滿面;即便他今不死,只要明年端午得不到解藥,只怕會比前兩人的死狀更慘上百倍。
“……金風鏢局、長虹鏢局,還有海鯊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年你們各地收成的一半,便在冬至那送上總舵吧。”這些門派宗主心中一半覺得憤恨不平,一半又自覺死裡逃生,暗自慶幸,只得默然應下。
“任少莊主嘛……便不必罰了。劍南做什麼,本座都不會怪罪他的。”東方教主踱著步子,忽然曖昧地挑眉一笑。任少莊主宛如被雷劈了一般;他知今之後,江湖上口耳相傳的必是鑄劍山莊的少莊主不知何時成了魔教教主的孌寵,自己卻是百口莫辯,恨不得撞牆以證清白。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教主兀自道,“這水閣的名字倒是風雅。今後便送你做個消暑的去處,雪妹,你說可好?”紅髮女子走回他身側,道:“多謝教主”。
“卻不知城主請本座看了幾好戲,要本座如何還這個人情呢?”藍衣人話鋒一轉,斜目瞧著洛陽的江小少爺。任劍南本已心如死灰,此刻方才抬頭,又吃一驚。
“江賢弟,你,你——”江瑜搖頭大笑,“我非父親,定要廝守著一件河洛大俠的光鮮外衣。教主即便戳穿在下,也沒多少樂子。”
“不錯,我就欣賞賢弟這般快。”
“倘若教主當真要謝,便賜一樣東西給在下好了。”江瑜忽道。
“……教主的命,如何?”他拖長了調子,說到“命”二字時,立在藍衣人身後的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匕首,猛然捅向教主側肋。這一下盡得貼身行刺的髓,既快且狠,沒有一絲一毫多餘動作。教主先前竟當真沒有防備,儘管他身手非凡,在千鈞一髮時身體稍轉,一手略微挾住了利刃的去勢;但匕首仍是半數沒入他的腹間。
這一的變數實在太多,在場眾人沒有一個反應過來。教主難以置信地捂著傷口,息道:“雪妹,為什麼……”
“抱歉……各為其主。”女子眼中隱約可見一絲歉疚,但仍是急速退後,站至江瑜手邊。天意城主笑道:“不愧是你啊,花。這件事,世上恐怕沒有第二人能做得到。你在殺手之中,也儘可以留名了。”紅髮女子咬不答。江瑜卻還不放過她,滔滔不絕道:“你是否好奇東方教主素來心機深沉,為何偏偏對你信任有加?你以為他當真愛慕於你?實際上,你的母親與他的母親是一對同胞姊妹,你或許是他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個血親——”
“最後……一個?”少女的嗓音顫抖不已,“那我,我娘呢??”
“花,你當真以為只要辦好了這件事,便能令你們母女團聚?我父親的許諾,你見過多少實現了的?”天意城主的笑意被一聲低喝打斷。那喊聲極低極啞,宛如野獸的嘶吼。轉瞬之際,藍衣人按著腹部刀創一躍而起,右手化掌為爪,猛衝向對面;江瑜不料他在重傷之下仍有如此氣勢,遲滯了瞬息功夫方才倉皇退後,叫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