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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來,入口中。
苦。
他做了個鬼臉,目光再移到那艄公身上,卻見那人把櫓一撐,招呼道:“靠岸了。”傅劍寒戀戀不捨地起身上岸,扭頭回望,發現艄公並未駕船離開,而是將斗笠一拉,就地一躺,又不動了。他正琢磨著能不能尋個理由拉此人同行,卻見島上急匆匆地奔來兩人,手握長劍,一身打扮看上去應是万俟家的弟子。來人一個稍胖,一個略瘦,都二十多歲年紀,作揖齊聲道:“可是來品劍大會的貴客?須知……諸行無常。”傅劍寒想起艄公方才說的,答道:“諸法無我。”胖子和瘦子一愣,轉頭對視一眼,忽然同時拔劍向他刺去。這兩面夾擊來得毫無預兆;電光石火之間,傅劍寒左手搶過右邊人的手腕、右手製住左邊人的手腕,相對這麼一送,兩柄長劍就這麼直地刺進了胖瘦兩人的膛。只一招,這兩名守門弟子便落得個慘敗殞命的下場,倒地時仍難以置信地瞪直了眼睛。
傅劍寒鬆了手,從衣裳下襬扯了快布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了,這才轉身走到泊舟的地方,一臉委屈地道:“船家,你怎麼騙人呢。”那艄公將斗笠掀起一條小縫,強忍的笑意從縫內傳出來。
“大俠可真有意思。我叫你記住這句話,又沒教你對人這麼說。”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是又如何?”斗笠又落了下去,“話說回來,大俠的船資還未付呢。”
“哎——我想起來了。”傅劍寒一拍腦袋,喜上眉梢,“傅某囊中羞澀,付不出錢來;不如船家跟我一起上岸尋我一個朋友,我找他借些銀子,方能償清船資。”艄公哼笑一聲,總算站起來伸了伸雙臂。
“你這人真是厚臉皮。算啦,算我請你的。這條船乾脆也送了你。”說罷他身子忽地一輕跳出舟外,足尖落在一片荷葉之上;傅劍寒出聲要喊,仍是慢了一步,見那人連縱帶躍,藍衫在碧水上翻滾如,幾下便飄得沒影。
“等——”傅劍寒放下右手,從懷中又剝出一粒蓮子扔進口中,方才轉身向水閣的正門行去。
第二章2.
鑄劍山莊少主任劍南,品貌出眾,家世顯赫,不但是鑄劍相劍的大行家,也是武林中用劍的頂尖好手。傅劍寒與他相數年,很是欽佩他表裡如一的正直。可惜近些年來中原武林遭遇連番挫折,魔教肆行無忌;許多名門正派的一派宗主皆負於魔教長老之手,還被灌下一種奇毒丹藥,不得不委曲求全,聽從魔教教主的號令。少莊主的父親正是被迫服下丹藥的人物之一,每年端午前後便得上一次魔教總壇,求賜解藥,方能熬過這一年。當年鑄劍山莊上下被魔教圍困時,傅劍寒剛好閉關未出;待他劍法大成,便已成了這般局面。傅劍寒為此幾次去尋魔教的麻煩,殺過不少長老嘍囉,卻從未遇上正主。倒是任劍南苦苦勸他不可為了鑄劍山莊招惹上魔教教主,只差不曾聲淚俱下地懇求。
任少莊主卻不知道,傅劍寒此舉名為替友出頭,實則為了引來魔教裡的能人,好試一試新練的劍招。可惜試來試去,始終沒有太滿意的。初次收到万俟詢的帖子,他轉頭便拋在了腦後。後來又接到任劍南的傳書,勸說他不可赴會;傅劍寒反倒來了興致,從紙堆裡將請帖又找了回來。
“……万俟一門召開‘品劍’之會,其意怕是召集朋黨,共商端午取藥之事。古語云:‘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宴無好宴,兄定多加提防,勿為人所用。弟字。”傅劍寒入了涵虛水閣,見莊內頗為冷清,一路無人來客。直到走進大堂,方看到不少相的江湖人,似乎都是武林中的成名高手,然而人人面不虞,三兩一撮地小聲議論著什麼。又等了盞茶功夫,万俟閣主方才出來向眾人賠罪,說了些寒暄問候的話,約定當晚酉時開宴。
類似的場面話傅劍寒總是過耳就忘。等人散了,他便直奔任劍南,笑嘻嘻地打了招呼。任少莊主見他還是來了,只得搖頭嘆息。
“任兄的信我讀了。不過傅某書讀得少,不太懂任兄行間的真意——倒底誰是項莊,誰是沛公?”任劍南苦笑道:“……万俟兄多半晚上便會挑明。只盼他事先做足了功夫,不要洩出去分毫。否則只怕有命踏上這姥山島的人,都沒命回去。”
“任兄的意思是,他們是盤算對付魔教呢?”
“應是如此。不過……”傅劍寒直言道:“不過請來的人多半本身便服用了魔教的毒丹,若是有人心懷不軌,向魔教教主告密,倒不失一條賣友求榮的老路。”任劍南道:“因此閣主才處處小心,選在這荒島上談事,又控制了湖邊的漁民,不許隨意載人上島;登岸先要對上切口……”傅劍寒點頭微笑,沒再提起旁的事。當晚酒過數巡,万俟閣主果然屏退左右,將會廳四面的門窗也封住,低聲對請來的賓客道:“各位在江湖中都曾是響噹噹的一方豪傑,如今深受小小的丹藥擺佈,難道便這麼得過且過,任人宰割?”眾人各自變了臉。片刻後天劍門門主率先道:“明人不說暗話,咱們對魔教自是切齒痛恨,然而倘若有辦法對付他們,當初便不會被強迫服下唯我獨命丸了。万俟兄請我等來此,想必能有什麼萬全之策?”万俟詢道:“不錯。在下這些年苦思良策,終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