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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嗎?
他左右為難,他苦惱無措,他可憐又可悲,他在舞臺上不停地疾走,表情驚慌痛苦。他的靈魂想要抵禦莫名的誘惑,身體卻又想去見一見那個‘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女人。然後,隨著無數次的徘徊,無數次的猶豫不決,他的聲音便從清澈一點點兒變得沙啞……
觀眾們能輕而易舉地通過他的歌聲和神態知到這種情緒上的矛盾和掙扎。
他們忍不住憤憤地想:“啊,該死!該死!那個女人只是隨手亂寫,這可憐的孩子卻要經歷這麼一番掙扎和鬥爭。”最終,看似凌亂,實則是舞蹈指揮設計好的一通走動停了下來。
音樂緩和,從極動過度到極靜,男主立在原地不動,眼睛怔怔地望著手中的那份情書、那份誘惑……
“格溫普蘭,你還沒醒嗎?”一個美妙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是盲女蒂婭。
扮演格溫普蘭的蘭迪便一個戰慄地單膝跪在了舞臺上,臉上出愧疚難當的神。
“上帝啊,我被這麼一封信搞得暈頭轉向,竟然忘記了蒂婭……”然而,觀眾們本不怪他。
蘭迪扮演的笑面人身上有一種近乎純真的善良,也正是這份純真的善良,才讓他面對別人隨手寫的情書產生了這麼掙扎的一幕,甚至到了最後,他還為自己的這份掙扎而愧疚,只因在掙扎的過程中,短暫地忘記了蒂婭。
可誰會去責備他呢?
誰又捨得去責備他呢?
觀眾們不由微笑地望著舞臺上的這一對有情人,甚至可能想起了曾經的初戀……
忽然,舞臺上溫情脈脈的一刻被惡狠狠的器樂擊潰,於蘇斯馴養的狼也隨之發出了緊張的叫聲,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冷著臉地出現在了舞臺上,手中拿著一兩端雕著王冠的鐵。
於蘇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發出了一聲驚呼:”是鐵官(底層民眾對警察的稱呼)。”在低沉可怕的音樂聲中,鐵官用鐵指了指格溫普蘭的肩膀,做了一個‘跟我走’的手勢後,又將鐵收回,豎著拿在手裡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於蘇斯在一旁簡單地唱了幾句來介紹眼前的形勢,大概就是‘鐵指到誰,誰就必須服從,不能說話,不能反抗,只能聽天由命,否則就要被嚴懲’,而現在,這位官員對格溫普蘭的動作表示‘這人和我走,與旁人無關,大家不用聲張’,這裡有個說法,叫‘秘密羈押’。
格溫普蘭被帶走了。
於蘇斯讓蒂婭回到車子裡,壯著膽子,獨自跟了過去。
在一陣彷彿預示著不詳的音樂聲中,幕布再次落下。
但這次沒什麼停頓,無恥的小人,忘恩負義的走狗,巴基爾費德羅笑呵呵地從幕後鑽了出來。
他得意洋洋地唱了一首[小人物也有大作用]的滑稽歌。
不管劇情多麼悲慘,也不管這角多麼讓人可恨,這首歌聽起來是很歡快和喜氣的,觀眾們剛剛提起的緊張心神也得已稍稍放鬆,可這也只是表面的放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陰險狡詐的角一旦到來,帶來的必定是陰謀,是詭計,是叵測難料的未知。
巴基爾費德羅告知了安妮女王一件有趣的事。
還記得他那個可笑又渺小,靠討好約瑟安娜公爵小姐才獲得的職位嗎?
不記得了也沒關係,只要知道……
他每天的工作內容是——拔海洋裡的瓶!
那麼,再往前回憶一下。
還記得那些坐船遠去,卻不幸在海上沉沒的兒童販子們嗎?
他們在臨死前懺悔,他們將自身的罪惡扔向了大海——一個封了口的葫蘆。
命運是多麼的神奇啊!
負責‘拔海洋裡的瓶’的巴基爾費德羅撿到了這個漂泊了十多年的葫蘆。
他把這件事拿去向女王表功。
因為葫蘆裡有著兒童販子們臨死前的懺悔書:[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十歲的孩子被我們惡毒地遺棄在荒涼的海岸上,故意讓飢餓、寒冷和孤獨殺死他。][這個孩子的身份高貴,他是在兩週歲的時候,被(如今已經去世的)國王陛下下令賣出去的,是已逝爵士克朗查理的唯一合法子嗣。]克朗查理爵士就是那位擁護共和,反對帝制,不幸遭到放的人。
然而,誰能想到呢?
哪怕是被放,國王依然沒有放過他,反而指使兒童販子拐走了他的兒子!
而這個可憐的孩子是誰呢?
兒童販子在信裡繼續寫著:[我們為這個孩子做了一個笑臉的面具……][……他不知道自己是克朗查理爵士的兒子。][……他只知道自己叫格溫普蘭!]“上帝啊!”並不是所有人都看過《笑面人》的原著。
所以,當真相揭的一刻,觀眾席中一片驚呼。
所有人都被這位前國王的狠毒和殘忍給震住了。
堂堂一國之主,居然對自己的臣民用出這麼下三濫又令人髮指的手段!
可對於這樣的慘事……
舞臺上的兩個角又是怎樣的反應呢?
安妮女王漠不關心,僅僅給出一句簡單的評論:“哦,這倒是一樁兒有趣的新聞。
“然後,她問:“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巴基爾費德羅笑嘻嘻地回答:“這同陛下您確實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