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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裹住。
燕灰忽然說:“你把燈關了。”所有房燈的開關都在頭櫃上方都有控制按鈕,室內很快填上了黑。
孟淮明想把他放平躺下,卻意外受到燕灰溫熱的貼近。
燕灰手腳並用地把他抱住,這簡直不能稱為擁抱,更像是在瀕死時抓住浮萍稻草。
上一段情史揭,往事於雙方都是深重的傷害,如同以身試刃。
他總是做矛盾的事,無形中構建了衝突的場景,只有一個人在演獨角戲,分飾不同的角,念不同的對白。
冷靜的是旁白的誦讀者,他清楚地看見孟淮明心心念念著另一個人。
孟淮明得不到又放不下,那已經不算是愛情,而是靠時間磨出的執念。
遇上這種人本應遠遠離開,他幾乎不可能完整地去和另一人重新相愛。
而編織了太多情愛的燕灰是遊戲人間的天賦型選手,這些本領蟄伏在內斂之中,連他們本人都無法意料。
不冷靜的燕灰在企圖從十死無生的境地裡搏出一條生路,又找不到在正確的方法,自我保護告知他這不可行,他偏要不可為而為之。
燕灰雙手在孟淮明背後胡亂地抓撓,他焦慮困惑,到底哪裡出了錯?
蘭亭細雨的午後,燕灰剛完結森林鄉的第三部,前兩部的畫版也會在今天到貨。
同時作為湯圓酒糟他也賣了本版權,賺的筆錢和存款一起足以湊夠首付。
姐姐報名成人高考,有很大希望考上好學校。
讀者網友們熱情的安利哪裡適宜居住和寫作,來自四面八方的美景在他的回覆裡串聯。
父母終於稍有退讓,允許他回家看望。
那天他那樣高興,幹勁也十足,一個人就把新到貨的書卸下車,穿著工裝,戴著白手套,想一口氣搬掉最後一沓書,卻抱不穩,這時孟淮明出現幫了他一把。
他問這位西裝革履的先生要買什麼書,對方翹了嘴角,雨珠從發角滑落,將墜不墜地掛在下巴尖上。
這位先生的眼神足以停下江南連綿不絕的細雨,燕灰想到了多不見的陽光、貓咪、和
雲藍天。
他來買森林鄉。
孟淮明就這樣輕而易舉,用一個眼神,一個答案買斷了名叫“燕灰”的ip。
如果孟淮明在他絕對的困苦中出現,燕灰還能欺騙自己只是混淆了救贖和愛的區別。
而他偏偏出現在燕灰快要擁有他想要擁有的一切都時候。
他依然選擇和他走。
“你別開燈。”他太過畏光,點亮了燈,彷彿什麼都為時過晚,全都來不及。
燕灰圈住孟淮明的力氣太大,他清瘦的身體居然能爆發出這麼可怕的力量,連孟淮明都到了窒息,以及深刻的惶恐不安。
“不開燈不開燈……我們不說了,我不想再騙你,但現在我、我……”孟淮明拍著燕灰的背,哄孩子似的哄他。
燕灰完全不能打開他的殼,孟淮明察覺到他在有意無意迴避他們分開後發生的事。
是什麼樣的狼狽使他一想起來就出現應?
他在已經明瞭的領域被圍困,卻封閉了該得到安撫的板塊。
有節奏的敲門聲驚動了靜水深的暗。
“……孟先生,打擾了,我是住在樓上的江畔。”孟淮明不想放開燕灰,但燕灰已經鬆手,他用被子蓋住頭,孟淮明了
他的發頂,低聲說:“我很快回來。”敲門的江畔就是楚鶴的經紀人。
經紀人的襯衫破破爛爛,披了條風衣,看著十分清涼地站在門口。
江畔的長相其實非常大眾,但他的目光與眾不同。
專注到熾熱,銳利到刺人,不靠鏡片的遮擋就會顯得太過鋒芒,此人身上都是工作練出圓滑和八面玲瓏,唯有這雙眼睛容易紕漏本。
孟淮明略有聽過他在行內的恢宏戰績,“永遇樂”刀光劍影的酒宴他也應付自如,遊刃有餘。
而現在這位簡直像是經歷了一場打劫。
江畔那用來遮掩的金邊鏡沒了,於是孟淮明直面覺到他煞人的眼神。
即使他嘴角烏青,額頭破了好大一塊油皮,頭髮也是亂,但現在如果給他一位新藝人,他也能從頭到尾用審視的目光把對方剝一層皮。
“江先生您這是……先請進吧。”酒店走廊都裝有監控,就算江畔不是明星沒怎麼過臉,長時間站在監控範圍裡也總歸不妥,讓他進門則更加不當。
孟淮明不認為江畔會蠢到搞不清狀況,可既然他能敲這個門,就會有他的盤算。
屋內燕灰已經在身上套了件衣,江畔見他們都是睡下的樣子有些意外,畢竟現在這個點對八小時工作制的不算早,於他們來說都還是活躍時間。
“謝謝。”江畔接過燕灰遞來的紙杯,孟淮明看他臉上的傷,分明是捱了揍,江畔也不掩飾,直接說:“買藥路上被人打了。”他將手裡已經握的皺皺巴巴的塑料袋放在桌上,裡面都是胃藥冒藥和暖貼。
大概率他的眼鏡是在捱揍過程中遺失,這包藥倒還是完好,燕灰與孟淮明對視一眼,燕灰問:“是楚鶴先生身體不舒服?”
“實不相瞞,明天能不能起來都是個問題。”經紀人嘆了口氣,孟淮明立即明白了他的來意。
“那江先生的意思是楚鶴明天的場次,以及開機儀式都不能參加?”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