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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價呢,互聯網多好啊,都想分這瓢羹。”孟淮明沒注意到燕灰驟然緊繃的氣息。
正說著,就有人來敲門。
童水澤摘了口罩,笑容燦爛的進來,高興成那副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是來領什麼國際大獎。
他先挨個打招呼,輪到燕灰時朝他笑著點頭,一派陽光好少年模樣。
“阿童是遇見了好事情了?說來聽聽啊。”童水澤年紀小,圈內長輩前輩都叫他阿童,他也樂得應下。
“沒什麼大事。”他笑容真摯:“就是門口兩隻貓掐架,掐著掐著就搞起來啦,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席上三人動作各異,燕灰識趣低頭,孟淮明但笑不語,孫導僵著表情,費力咧嘴。
“咳!瞎說什麼!”童水澤的助理出來緩場:“市區堵著車,繞道急匆匆過來,阿童路上還不高興,怕來晚了沒嚐到孫導您點的菜呢。”
“不晚不晚,這不是還有沒到……”話音剛落,童水澤身後的花雕木門被拉開,進來位西裝革履的男士,他禮貌致歉,報上家門:“我是楚鶴的經紀人。
“環顧一圈,彬彬有禮道:”楚先生身體不適,託我給孫導和小朋友們帶了禮物。”經紀人先生拎著包裝緻的禮盒,當場給他們分了,他帶的數量比到場人數多,除孫導那份禮盒特別,剩的普通款就打算丟在酒店。
孫導擺著禮物,這一套真是屢試不
,想夸人送禮,罵人也送禮,那句“小朋友們”,可不是說給他聽。
來人剛坐穩了,菜上來三道,魚片切在晶瑩剔透的冰碎上,小青菜水的誇張,窗外隱約有細細的琵琶和唱段,燕灰微傾了身,正聽到“他教我收……”歌手安安姍姍來遲。
安安和童水澤不同,童水澤是陽光,安安是嫵媚,他們都不介意把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安安長相太過陰柔,化著淡妝,五官看著是極其緻,看久了卻總有幾分不自然。
安安也客客氣氣道著歉和大家問好,到燕灰這裡,先跳過他,輕飄飄轉了個彎後,目光就倏忽鎖緊。
燕灰大大方方和他對視,安安柔媚一笑:“你好。”
“這下人齊了!”人是齊了,是修羅場還是酒池林宴,都該有個牽線。
孫導站起來端起酒杯,這場子裡他和孟淮明是一線,他心裡有數,得先拋捧孟淮明。
“給大夥再介紹一下,這位是孟大編劇,圈子裡沒不知道的吧!”響起的是細碎的讚歎,落下三四聲“孟哥”。
孫導酒杯再在燕灰面前一溜,“這位是陳錦編劇,孟哥的得意門生,來咱這歷練的,以後就是寫本子的新星!”燕灰就笑,孟淮明怕他先去服過藥,剛要給他擋酒,那邊童水澤的助理忽然舉杯:“陳編劇厲害,乍一眼我還以為是同行呢,這不,要是寫劇本的都來演戲了,圈裡不少人都得歇業嘛。”窗外的琵琶聲豁而拔高,蓋過了咿咿呀呀的詞唱。
孫導順坡誇:“說得好,我原先也當是素人,不過人家是文化上的功夫。”
“陳編劇青年才俊。”安安也向他敬酒,嗓音膩著掐著:“您才高八斗,又是孟哥的徒弟,晚輩想請教您……剛路過正院就聽見唱曲聲,外面聽久了,那唱的是什麼詞?”孟淮明早先就聽到這山莊外有戲聲,不是正經唱法,也沒人會正經去聽,安安這一問,好容易使人難堪。
安安的助理剛要打哈哈,燕灰卻舉了杯,他筆直站著,從孟淮明的角度看去,側臉的輪廓像是由彩鉛輕柔地掃了一筆,耳後向下的皮膚卻白的宛似淬了冷火。
燕灰攜著絲淺淡的笑意,眯了眯眼,“唱的是〈鎖麟囊〉朱樓折。”孟淮明的心漏跳一拍。
“道是: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他仰頭一飲而盡,歪了空杯示意。
“早悟蘭因。”作者有話要說:*可是妝都化了,可是又為誰化呢,可是又為誰卸呢?歌曲《寂寞瘋了》第12章琵琶累了想歇,換一曲古典憂鬱的老歌輪崗,古典到孫導忍不住罵。
真他|媽風雅,心都在燦爛裡死了,還要個的愛情重生。
孟淮明兩筷子夾在手裡,餘光去看燕灰。
溫順的“學生”從早悟蘭因的境界一下子還俗到烈火青草痕,低斂的眉目垂落在手中的小白瓷杯旁,食指的指甲有一搭沒一搭,正和著節拍,心思不知遊離到哪裡去。
陌生再度攀援上孟淮明的心頭。
方才燕灰滾動的喉結像是把什麼他不可把握的東西,都灌進了腔,溼漉冰涼,後勁異常火辣。
恰逢燕灰轉頭,目光碰撞間,孟淮明幾乎在瞬息就讀出他的意思。
看來房間是選錯了,不當是“永遇樂”,該配得上“虞美人”,配一場鴻門宴。
孫導的笑聲艱難地活絡著桌上的氣氛,到第七道菜端上來,他本人的好臉已經撐得非常勉強。
楚鶴的經紀人是個話術高手,安安自己舌燦蓮花,童水澤的助理勉強拼個平手,都是先抑後揚地闡明瞭訴求。
楚鶴那邊當然是希望忠實原著,以鄭誠的視角展開。
安安顯然有備而來,說這是耽改劇,寵的都是讀者的小寶貝,原著下面不都是在哭溫良?
又不是在致敬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