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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橋下劃過烏篷船。
不過網友也建議他,如果是旅遊,風棠是首選,但如果要居住,還是要確定心態。
如果長時間在繁華的城市生活,並從事任務繁重的工作,冒然選擇改變居住地,在最初的舒適後,會有強烈的不適。
只覺人生空虛,時間花都花不完。
然而這些現在已經不在燕灰的考慮範圍內,他純粹來遊玩,也就不會有不適期出現。
但他骨子裡還是對水鄉城市有一種莫名的憧憬。
即便已經在攻略裡受到假期人滿為患的憂愁,卻還是趁著假溜出來。
他沒帶上孟淮明,為此孟先生還在家憋屈了好半天。
而燕灰自己也不能解釋清楚,為什麼他會那麼想一個人來這裡。
七八月適逢梅雨季,趕上難得的幾天放晴,燕灰訂了一家臨水的民宿,推開窗溼潤的早風撲面而來。
他取出隨身的筆記本,隨意記錄下心情,寫著寫著就趴伏在木桌上,是非常不好的寫字習慣。
往往這時候要是被孟淮明看見了,就要過來叨幾句,把他糾正了才罷休。
不知名的植物香氣順著窗欞悄悄地散進來,燕灰伸出手,剛巧能託到斜照入屋的一束晨光。
他用手機拍了下來,到睏意又一點點的卷著顫著,他在這裡睡覺的時間倒佔了大多數,連他自己都
不明白到底是來遊玩,還是來打盹。
燕灰剛到這裡的時候,風棠的雨還沒有停歇。
他一瞬間就想起了蘭亭。
至今他對的蘭亭的印象,還是那纏纏綿綿煙雨。
無關家庭的烈的愛恨,僅是霧濛濛的一捧,有些虛幻,又太過
悉。
關於“人都是要學會和自己和解”的雞湯燕灰讀過不少,自己窮困潦倒時投的公眾號甚至還寫過相關的話題。
及時到賬的八十塊幫助他應付了那一天的餐食,而他本人在那時候,絕不會選擇和解,也無從選擇。
他發覺說道理,和踐行道理,完全是兩回事。
勸解他人總是不費什麼功夫,那些信念、堅定、堅強、勇氣,不過是陳列在詞庫中的幾個簡單的詞組,隨意組合著,好像就能產生無限大的力量。
其實並不是這麼回事。
它們藏在和解的背後,於本身而言,並沒有什麼力量。
燕灰自問編造的謊話和構建的場景太多,連他自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樣想。
再受到徐醫生的干預,有的假話也就成了真。
如果說從趙豪那裡離開,重新打開了他的記憶的大門,那麼太多的片段都是沙灘上的貝殼,他必須一點點地撿,才能找尋完全。
他變得多夢,夢中總是光怪陸離的場景,有發生過的,也有未曾發生的故事。
而那些都付諸於孟淮明的“文字遊戲”。
燕灰隱約察覺到孟淮明改變的原因,儘管那荒誕而充滿了幻
彩。
但當孟淮明說出那個遊戲的ab人物假設時,他就知道也許世界上總有解釋不清,也無需解釋的夢境。
時間軌道是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存在?
有太多的小說家為此著,它是並軌,還是螺旋,亦或是一個週而復始的圓圈,每一種形式都會有豐富的故事發生。
他在風棠的小茶樓裡遇到了一位先生,此人用非常縝密的邏輯和他闡述“時間”的理念,可惜燕灰聽得雲裡霧裡。
“那麼你相信有所謂重生和復活嗎?”燕灰問。
“不信。”那位風度不凡的先生篤定道:“如果都能回頭,那就等價意味著人類犯下的錯誤會以幾何倍數增長。”這位先生不良於行,坐著輪椅,披著外套臨窗觀雨時,神情總是非常落寞。
來給他推輪椅的是個人。
燕灰現在相信孟淮明說,有的人天賦npc技能非常可怕是什麼意思了。
徐醫生的狀況比之前好不了多少,分分鐘給人他要嗝樣子。
他來推那位輪椅先生時面若冰霜,燕灰有理由懷疑他要是不高興了,能一把將看起來像是他老闆的人物推到湖裡。
還不帶撈的那種。
徐醫生出身秦家,他的老闆是誰不言而喻。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來這種地方。”徐醫生也沒避諱,找燕灰聊天。
他捶捶自己的胳膊,“我風溼,難受地厲害。”
“是特意來的嗎?”
“對,特意來的,在他罷工這段時間大概每天賬面水八百萬。”徐醫生埋怨道:“是個叫湯圓酒糟的寫了篇什麼文章,說風棠是一個‘等待的節點’,我現在非常想找到他。”燕灰猶豫道:“你說的這個人……”
“我現在非常想找到他……然後讓他賠那些錢。”燕灰:“……”還是不告訴他比較好。
至於那篇文章,大約是燕灰在做出移居風棠的決定後,一時興起的小散文。
來源於風棠的一則民間傳說,或者說成是引遊客的噱頭才對。
講當人們正處於漫無目的的等待中時,就到風棠在這裡來小住,那麼一切的等待都會有轉折。
哪怕不是得到結果,也會發生波動。
故而叫“等待的節點”。
“你們這位先生好像還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啊。”燕灰小聲說。
徐醫生點頭:“是,他非常有故事,愛人跑了,還給他留了倆胚胎,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