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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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的冬天特別寒冷,十月底便已經颳起了第一場大雪。位於城郊的仁愛孤兒院孤零零地佇立在一片陰森的森林邊上,在陰沉的夜空下著漫天飛雪兒,處處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氛圍。
夏家先祖夏明庭為了實現其仁愛義行商的原則建造了這家孤兒院。建造之初正處時代鉅變、風氣變革之時,西學之風盛行,因此孤兒院整體建築帶有濃重歐式風格,只是原本頗有氣勢的樓群在這偏遠荒野之處卻顯得陰沉孤寂,給人以壓抑沉悶之。
孤兒院地下室,一間陰暗溼的小黑屋。小黑屋裡空無一物,甚至連燈都沒有,只從牆壁通向地面的兩米多高的小邊窗上自外透進幾絲光線,把小小的鐵柵窗映在不遠處的地上。
一個小女孩全身縮成了一團,正躲在黑屋角落裡瑟瑟發抖。小女孩不到十歲,身上只披著一間破舊的白單衣套裝,絲毫抵擋不住小黑屋裡如尖刀般刺骨的陰狠涼氣,在這恐怖的氛圍裡更顯得小女孩楚楚可憐。
小女孩躲在黑暗之處,臉蒼白,嘴已經凍得發紫,卻已經掩蓋不住臉一股堅毅的神。在她大大的眼睛中看不到半點恐懼,只有怨恨與執著。
“吱呀!”黑屋的鐵門被拉開,生鏽的門節隨著門的開動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在幽靜的地下室久久迴盪,刺地人心裡泛起陣陣煩躁之。
身穿黑套裝的女人踏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來,影子在門外燈光照下在屋內拉成了長長一條,猶如一條黑大蛇一直延伸到小女孩腳邊。
“想清楚了沒?”女人厲聲叫喊道。小女孩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眼看了女人一眼,女人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錯在哪,以後還敢不敢了?”
“我沒錯!”小女孩幽幽地說。
“媽的,反了你了!”
“她們該打!”
“你說什麼?”
“她們罵我是狗雜種,誰敢罵我,我就要打她。”小女孩說著,抬起頭盯著女人,延伸凌厲地如同一把尖刀,刺得女人不住打了個寒戰。
“哼!狗雜種,你難道不是狗雜種嗎?”女人從身後出一把教鞭在空氣中甩了兩下,發出“嗖嗖”的揮舞聲。
“你們這些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不是狗雜種還是什麼?來到裡不好好聽話還敢給我撒野,罵你狗雜種又怎麼了?我告訴你,不但你現在是狗雜種,等你長大一點把你賣到鄉下去,讓你一輩子當狗雜種,生一堆的狗雜種。狗雜種…狗雜種…”女人嘴裡惡狠狠地罵著,手中教鞭猛的朝女孩取,只聽“唰”一聲,細長的教鞭在黑暗中刷出一條白涼線。瞬間之間小女孩的白細胳膊上泛起一條細細的紅線,慢慢地,紅線越來越明顯,血絲如湧泉般往外直冒,順著手臂“嗒嗒”地滴在了地上。
“啊!”小女孩突然發狠似的大腳一聲,一個躍起,一頭朝女人撞去。只見她大大的腦袋猛的頂在女人小腹上,把女人撞得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方。
見到女人摔倒小女孩一個箭步朝前衝去,撲到了女人身上,兩隻小手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小嘴直接朝女人耳朵咬去。
“啊!”女人耳朵被小女孩緊緊咬住,疼的她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卻又不敢有太大動作。她動的太用力小女孩也就咬地越緊。
“救命啊!快來人啊!”女人尖聲驚叫發出悽慘的呼救聲,站在門外的兩個男人聞聲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趴在女人身上的小女孩。
可是無論她們怎麼拽,小女孩依舊不鬆口,只是緊緊咬著,疼地女人全身搐,尖叫連連。眼看用手拉拽無效,兩個男人立刻出自己身上的教鞭,接連不斷朝女孩身上去。
就這樣,連續了好幾分鐘,女孩經不住疼痛總算鬆口。地上的女人立刻雙手一用力,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小女孩,把她推出幾丈遠,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時她的右耳已經被咬出了一個大口,鮮血“呼呼”直冒,染紅了她的半邊臉。原本猙獰的面孔被血染紅,在黑暗中顯得越發恐怖。
女孩原本還想爬起來繼續向女人撲去,怎奈不遠處的一個男人見狀已經以迅雷之勢提起一隻腳狠狠提在了女孩肩上。
“啊!”女孩被踢中,巨大的疼痛使得她大喊一聲,再一次被踢倒在地上。巨大的腳力推得她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最後停在了牆角處,再也無力爬起來。
“打,往死裡打!打死這個狗雜種!打…”女人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指揮兩個手下對著這個柔弱的小女孩進行了令人髮指的凌。
幾分鐘後,全身鮮血琳琳的小女孩筋疲力盡地躺在冰戀的石板地面上一動不動,只是鼻孔裡冒著絲絲白氣。
“狗雜種…”女人嘴裡依舊辱罵不止“再給我關她兩個月,關到老實為止…”
“砰!”一聲巨響,鐵門再次被關上,隨著鎖鏈撞擊鐵門的響動和三個人由近及遠的腳步聲,整個地下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依舊躺在黑暗中…玉姐已經成了夏明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了他靈魂的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