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月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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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白這輩子不是閨閣裡養大,平裡又喜歡折騰點風
韻事,如今聽見這般皇室私密,只覺的興奮非凡,竟絲毫沒有害怕畏懼之情,只偷偷摸摸地屏息將自己的存在
放到最低,然後伏在房樑上偷窺。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定王冷冷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張勾魂攝魄的面容,眼底閃過幽光:“攝國殿下,前廳的大宴正盛,殿下何不前往大廳。”百里初指尖更為放肆地掠過他的衣襟,聲音淡淡:“怎麼這般生疏無情,嗯?”一身紅衣,修身玉立,但冰冷的月光透過窗子落下,將他身形拖曳成無邊而幽深的黑暗影海,硬生生地將高大定王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秋葉白暗自嘀咕,嗯,定王看起來真是幽怨而驕傲啊,怎麼看都不像能壓人的。
定王一把擒住百里初的手,退開了一步,冷冷道:“攝國殿下,臣弟請你來是請你看歌賞樂,不是請你來戲耍臣弟的,當年之事,不過是誤會一場。”百里初低低地笑了起來,修魅斜飛的眉尾一挑:“嗯,若是本宮說如今戲耍皇弟,便讓本宮深覺愉悅呢?”定王僵住,明顯壓抑著憤怒,肩頭微微地起伏,隨後平聲道:“殿下說笑了。”秋葉白伏在房頂上,暗自嘀咕,嘖嘖,調戲,果然是沒有下限的調戲和前戲。
百里初索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道:“臣弟真是的想讓我開心,還是希望我在西北鹽幫的事上,不要擋你的人,嗯?”定王身形一僵,隨後坐下冷聲道:“攝國殿下,既然已經知道我的來意,鹽幫之事是我與五弟之間的事,臣弟不求殿下能站在我這一邊,卻未曾想殿下會站在五弟那頭。”百里初摸了摸自己手裡的白瓷杯子,慢條斯理地道:“哦,你這是在怪我麼?”定王臉
冰冷:“臣弟不敢,只是當初殿下與臣弟的承諾可是忘了麼,臣弟對殿下一片赤誠!”秋葉白唏噓,哦,原來是第三者
足,定王殿下真是委屈。
百里初輕笑,眉目間暈開一片涼薄豔:“三皇弟,你是真對本宮一片赤誠,那獵場之上對秋家那位庶子動手,是因為對本宮一片赤誠所以想刺探地道里發生之事,還是單純想洩憤,嗯?”聽到關於自己的消息,秋葉白陡然
神一震,聚
會神起來。
定王看不清楚百里初半隱在黑暗中的面容,只沉了片刻,方才道:“臣弟並沒有對那位秋家四少爺動手,只是
他下場罷了,陳侯和吳尚書那裡,臣弟總得給個面上過得去的
代。”
“讓他們在秋家那位四少爺過路之時以箭偷襲的,不也是皇弟麼,後來被苦主硬生生拖下水,你也不冤。”百里初譏誚地勾起角,慢條斯理地從一邊的玉盤裡捏出金角穌放進
裡。
有百里初在的地方,必定會有緻華美的食物。
定王面微變,雖然很早就覺得,面前這個人的那雙妖異詭美的妖瞳裡,彷彿一切都無可隱藏。
但是在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人的覺,一點都不好,隨後定王安靜地垂下眸子,沉聲道:“臣弟只是見此人與殿下同在地道里相處長久,身懷武藝,卻深藏不
,擔心其圖謀不軌,傷到殿下所以才安排了一番測試,其他事情無一是臣弟所為。”這是陳述的語句,並無辯解。
秋葉白伏在樑上,心中琢磨,原來如此,看來當初秋山之上的事,是幾撥人下手,她純粹是被遷怒,和這位初殿下一沾上關係,便是隻有麻煩二字才能形容。
“三皇弟。”百里初忽然起身,讓一邊站著的定王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是這樣近乎示弱的動作立刻讓定王一僵,但對上百里初那雙黑得一絲人氣都沒有的眼睛,他還是別開頭,顯出一絲狼狽來。
百里初輕嘆:“你很怕本宮麼?”定王不說話,只是強自扯了下角。
“不要怕,三皇弟。”百里初含笑的聲音微啞溫柔。
他近乎溫柔地替定王拍了拍衣襟,甚至仔細地替他拉平了衣衫上的奏摺,那動作自然溫存,卻生生地讓定王和偷窺的秋葉白覺
骨悚然。
“本宮能答應助你登上皇位,自然也可以捧著別人上位,天極帝國的嫡皇子可有三位,生你的女人不過是父皇繼後而已,本宮平生素來無什麼癖好,唯喜歡看著狗咬狗,所以皇弟定要在所有的狗裡撕咬出一條路,咬出一場血腥而彩的賽事來?”他頓了頓,輕聲嘆息:“一定不要讓本宮失望,嗯?”秋葉白伏在房頂上,忍不住都倒
一口氣,
,果然是不折不扣的變態!
她看不見定王的表情了,只能看見他微微垂著頭,肩頭微微地顫抖,但也是隻是一刻,定王平靜的聲音響起:“是。”無怨無憤,安靜平和。
百里初彷彿很滿意,又優雅地替他撣了撣肩頭,轉身而去:“本宮在前殿等皇弟共享樂事。”百里初一走,空氣裡詭異的幽冷壓迫彷彿瞬間消散了許多,連著秋葉白了鬆了一口氣,她如今只等著定王離開,便也可以趕緊滾蛋。
她只覺得和百里初這樣的變態混在一處空氣裡呆久了,也讓人覺得陰森森的難受。
定王卻站在原地許久,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足足一刻鐘,秋葉白忍不住暗歎,看這位也是被百里初玩在掌心許久了,怕不是想不開了?
但是定王卻冷冷開口了:“出來。”秋葉白一驚,卻沒有動,她武藝自詡必定比定王要高,自然沒有被定王發現的道理。
定王又再一次略不耐地道:“出來!”秋葉白正是遲疑間,定王卻看這門外皎潔月光,譏誚地道:“不出來也罷,不管你是何人,本王也不知道攝國殿下為何在這裡做這一場戲,只是你既然已經看到、聽到不該看的,又沒死,便是他有意所為,你既已經被他看在眼中,便——好自為之罷。”那最後一句話卻彷彿帶了一絲自嘲的涼意。
定王說完,便也向門外而去,臨出門前,卻又彷彿自言自語地輕嗤了一聲:“被那人看在眼地,倒似不若死了乾脆。”大門再次關上,只餘下一室內的幽暗寂靜。
過了一刻鐘,才有一道黑的影子悄無聲息如葉子一般飄落在地上。
秋葉白落在地上,卻已經全然沒了方才看熱鬧的心思,眉目微冷。
既然方才不若自己能耐的定王都能忽然發現了自己行藏,那麼必定是方才她忍不住倒一口氣的時候,洩
了行跡,那麼百里初呢?
百里初必定是知道她在這裡的,定王說他是做戲,但是她並不蠢,怎麼可能看不出那並不是做戲,而是自己聽見了不該聽見的東西。
皇家鬥爭,從來都是血腥黑暗,天子一怒,伏屍千里。
她壓就不想被牽扯進去,百里初卻放任她聽見了那麼多不該聽見的,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秋葉白眼底閃過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