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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揚知道趙程宇是來詢問情況的，主動道。

“嗯，”趙程宇點點頭，十分費解道:“這小子也不知怎麼想的，當著警察的面撞人，而且當時看熱鬧的都在拍，跑不了。”賀鵬程很後悔當初沒直接把他碾死，冷聲問，“他現在在哪？”

“警局裡關著呢。”趙程宇看江雨揚沒什麼事，“過來問問你們想怎麼處置。”

“能不能……”

“不能！”趙程宇把賀鵬程的話堵了回去，“我先是警察，後是你朋友。不可能讓你私下處理。”

“故意謀殺罪，起訴。”賀鵬程也有的是辦法，“我要讓他在裡面待一輩子。”這個完全可以，趙程宇聳肩，“這就要看你請的律師的業務能力了。”

“那個……女的”江雨揚本想說粉絲，可惜她不配，“到底哪裡來的？”談到這個，趙程宇真的很心疼眼前這倆人，談個戀愛都這麼不消停，“也在警局呢。她今年22歲，之前在國外留學，最近剛放的假。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都抓進去了還堅持自己是無辜的。”22歲。

江雨揚頓住。

比他想的要年輕，正是最好的年紀。

賀鵬程這次沒說話，把決定權給揚揚。

江雨揚猶豫很久，閉了閉眼睛，緩緩道:“也起訴吧。”網上不用看，江雨揚都能想象出有多糟。如果還是跟以前一樣不了了之，似乎就在告訴其他人:這麼做什麼事也沒有，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那以後一定還會有更嚴重的事發生。江雨揚不想拿自己和身邊人的命開玩笑。

“我會聯繫公司那邊發聲明和律師函的。”

“行，那人都先在警局裡扣著。”趙程宇點頭，“你們就請律師走程序吧。”話音未落，劉東推門而進，看著上的江雨揚，擔憂的問:“沒事吧？我去外地了，剛飛回來。”

“沒事。”江雨揚擺擺手，輕鬆一笑，“輕微的腦震盪，養幾天就好了。”

“我已經請律師了，會以公司的名義起訴她。”這點上，倆人的態度不謀而合，“打著喜歡的名頭肆意發洩自己的變態，不可能輕饒了她。”

“撞人也是她？”賀鵬程忙把話接過來，“這個是我的原因。車是衝我來的，是揚揚把我推開了。”擱以前，劉東早就開罵了。不料這次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江雨揚一眼，隻字未說。

其實傻的人是自己，只是一直沒看清而已。

幾人說話的空當，趙程宇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後，對賀鵬程道:“黃波明想見你，說是有話跟你說。”賀鵬程對此不屑一顧，“不見。他想說的我都知道，等著吃牢飯吧。”

“那我先回去，局裡一堆事等著我呢。”趙程宇猜到就是這樣，“有什麼事隨時聯繫我。”劉東沒走，上上下下把江雨揚打量了一圈後，毒舌屬又回來了，“幸虧沒事，不然我的搖錢樹就沒了，手底下就你這麼一個上道的藝人。”江雨揚早就習慣了東哥的刀子嘴豆腐心，抿微笑，“那當然，我還能為公司繼續效力。”劉東笑著白了他一眼。

“賀先生，我想看看手機。”

“不用看。”沒等賀鵬程說什麼，劉東直接拒絕了，“這次的事公司肯定會從頭管到尾，網上說什麼你也不用理會，等公司那頭把律師函和聲明貼出來後發個微博表態就行了。強硬一點，你不欠他們什麼。”被安排明明白白的江雨揚只有點頭聽話的份。

“至於撞人的事，”劉東還是憤憤地盯了眼賀鵬程，夾槍帶，“你自己也解決好，別影響到揚揚。如果覺得辦不好的話，給我也不是不可以。”江雨揚:東哥你好剛，敢這麼和賀先生說話。

“放心。”賀鵬程知道他心裡憋著火呢，沒計較。

公司那頭一直追他，劉東也沒久留，待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到了門口還不忘叮囑某人照顧好揚揚。

“別生氣啊。”江雨揚晃晃賀先生的袖子，“東哥就是那脾氣，但是人可好了。”

“怎麼會，我謝他還來不及呢。”賀鵬程真誠道:“在我沒陪在你身邊的子裡，把你照顧的這麼好。”賀鵬程承認，劉東是一位好的經紀人，更是一位好哥哥。而且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也讓他非常欣賞。

總之，一句話，倆人真的很對脾氣。

江雨揚笑著點頭，“那就好。”

“但是……剛剛黃波明說要見你，他知道了什麼？”至此，賀鵬程把所有的事和盤托出，“大概半年前，我發現公司裡有人毒，本來以為只是個別，細查後發現，其實公司裡一直有一條完成的毒鏈條，從販賣到食，非常完整週密。黃波明的毒品來源就是公司。他手上大概是有什麼證據，想跟我做換。”

“白總！”江雨揚想也不想道:“是不是跟他有關？”沒什麼確切證據，就是直覺他不像個好人。

賀鵬程讚賞的看了揚揚一眼，“是。所以我一直在蒐集證據，然後一網打盡。沒想到打草驚蛇，出了車禍。後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江雨揚心裡一跳，腦海中，某個想法一閃而過。猶猶豫豫地問，“那你當初提離婚……”

“我不想連累你。”賀鵬程實話實說，“而且我還給爸和媽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