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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不等程度的憤怒和戰意,其中有幾人甚至直接起身。
不過沒有人真的行動,因為埃德蒙多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辦公桌,會議室桌下、牆角、布簾皺褶內……一切可見不可見的陰影忽然細顫,於眨眼間將暴躁與慌亂的氣氛轉為肅靜。
埃德蒙多掃視冷靜下來的盟友,收回魔力轉向內洛道:「確定是焰魔?」
「無法完全確定,但外觀與攻擊方式都與焰魔過去的情報,以及這兩週留下的紀錄一致。」
「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埃德蒙多呢喃,將視線放回盟友身上問:「雖然我們還沒產生共同決議,但若是諸位不介意,可否就此散會?」
「你打算從焰魔面前逃走?」獅人領袖質問。
「一點也不,相反的,我想活捉他──親自捉。」埃德蒙多微笑。
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陷入錯愕中,夢魔和女巫掩嘴出頗富興致地笑容,人魚貴族不但張大嘴巴臉上還微微透出鱗片,賞金獵人協會的分部長則是先睜眼再皺眉。
黑魔法師沉下臉道:「區區焰魔無需埃德蒙多閣下出手,我的部下就足以應付。我還要和他算燒燬我書庫和使魔的帳呢。」
「你沒的只是書和奴隸,我的可是重要的族人!」獅人首領捲起袖子起身道:「焰魔由我了結,其他人都別出手。」
「我說:『我想活捉他──親自捉。』」埃德蒙多以比平常低上近八度的聲音強調,眼中的溫和散去,嘴角的笑容也消失,看著僵住的獅人首領和黑魔法師道:「然後這個決定不是基於我個人的喜好,而是為了諸位的安危。
在尚未確定誰和貝提諾有合作前,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也都有殺焰魔滅口,甚至伺機偷襲他人的可能,因為了保全證據與諸位的生命,焰魔只能由我處理。」
「萬一閣下就是那人類的合作者呢?」惡魔使以輕鬆的口氣做出尖銳地指控,前傾上身注視埃德蒙多道:「既然每個人都有嫌疑,盟主也不例外吧?」
「的確,但我確定我不是貝提諾的盟友。」埃德蒙多勾起嘴角,劃出優雅卻無一絲溫度地笑容:「你若是信不過我,執意親自將焰魔請回家喝咖啡,那就先用實力拿下盟主的位子再動手。」惡魔使抿起嘴,凝視埃德蒙多的笑臉許久後起身道:「沒其他議題要討論的話,我要回去了。」
「有人有臨時動議嗎?」埃德蒙多看向其餘人,見沒有人開口,拍了下手道:「那麼就散會吧!目前一二樓在通行上恐怕有點困難,但頂樓是暢行無阻的,就請諸位用各自舒適的方式離開,沒問題吧?」眾人以動作代替回答,紛紛起身領著自己的部屬朝會議室外走。
唯一例外的是法比奧,他快步走到埃德蒙多面前,緊繃著臉道:「埃德蒙多,焰魔燒了我的兒子,你……」
「我會抓住他。」埃德蒙多拍拍法比奧的肩膀,偏頭指指電梯的方向道:「頂樓有直升機在等你,回去照顧你兒子,我把焰魔處理完就會和你聯絡。」法比奧張口再閉口,反覆數次後什麼也沒說,上前抱了抱埃德蒙多後匆匆離去。
埃德蒙多目送法比奧離開會議室,拿起靠黑鐵手杖朝內洛問:「樓下的狀況如何?」
「戰線控制在一樓,但天花板、部分橫樑和柱子有受損,可能危及二樓,而焰魔以外的入侵者都被制伏了。」內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繃,拉平的嘴問:「埃德蒙多大人,您真的要親自抓焰魔?」
「當然,這是最快速也最安全的安排。」埃德蒙多看內洛的臉微微發青,拄著手杖半開玩笑問:「怎麼啦?擔心我被燒成焦炭?」
「完全不擔心,只是……」內洛拉長尾音,極為慎重地問:「您會留焰魔活口嗎?」
「我不留他活口,就會被安上貝提諾同夥的標籤了。」埃德蒙多聳聳肩膀,沒等到秘書的諷刺或回應,斂起輕鬆認真地問:「你還好吧?臉越來越糟了。」
「我沒事。」內洛快速回答,在埃德蒙多說話前問:「您要走樓梯還是電梯?」
「火災時不能搭電梯吧?」
「那是人類。」
「就算是領主級夜血者,被關在鐵箱裡玩自由落體或烤箱遊戲也是會受傷的。」埃德蒙多輕笑,雙眼微瞇透過影蝠的音波約略捕捉一樓的人員位置,舉起手杖注視地板道:「搭電梯和走樓梯都太慢了,你去連絡會復原魔法的魔法師,我直接從這裡下去。」
「請拿捏力道,別在魔法師到達前把樓倒了。」
「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技巧派。」埃德蒙多故作生氣地瞪內洛一眼,以手杖輕敲地面,鑲在杖頂的水晶放出藍光,光芒沿著杖上的銀紋往下走,在集結於黑魂石──非人世界的礦物──打造的杖尖瞬間散出絨布般柔軟、寬闊的黑影,將夜血者連人帶杖整個包覆。
黑影在埃德蒙多與手杖上堆棧、變化、滾上銀藍的花紋,化為有披風的覆面式全身鎧。
而在鎧甲成型的下一秒,墜有藍穗的披風倏然一抖,於眨眼間以埃德蒙多為中心將地板切出一個直徑一公尺的圓,讓夜血者以自由落體之姿落向下一個樓層。
不過埃德蒙多並沒有降落在下一樓,因為披風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