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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也捂住吧,要是實在害怕,就出去等一會兒。」向晚扭過頭,雙手不斷的絞著衣服。
針頭扎進裡,輕輕的一推,蘇信的胳膊就開始發麻,然後整條胳膊就完全沒有了知覺。
卡嚓咔嚓的聲音,聽起來是剪開衣服的聲音,接著是乒乒乓乓的金屬接觸聲。
或許是心裡作用,向晚覺得她,好像聽到了人被割開的聲音,她捂著耳朵,不住的發抖。緊接著啪嗒一聲,向晚知道,這應該是子彈取出來了。
她以為這就借宿了,就轉過身去,沒想到,那人正拿著針線,在蘇信的胳膊上繡花呢,向晚哪見過這種情形,差點就昏過去了。
蘇信坐在邊,看向晚這個神情,用力一隻胳膊拉了她坐下,然後圈在懷裡,捂住她的眼睛。
「怕你還看。」他在她的耳邊輕輕的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向晚有些不知所措,剛要說什麼,突然聽見蘇信悶哼了一聲,「鍾嶽你輕點不行嗎?」鍾嶽冷冷道:「你不老實,能怪我嗎?」蘇信理虧,就閉上嘴。
鍾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手上的工作。這蘇信,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玩,都這樣了,還不忘調戲別人,也不要怪鍾嶽打他的肚子。他們認識五年了,每次蘇信生病或者是受傷,都是鍾嶽來給他治療的,這次蘇信回國,鍾嶽也就跟著回來了。沒想到這還沒怎麼呢,蘇信就給他開張了。這胳膊,子彈要是再打偏一點,蘇信準保就是一個殘廢了。
「好了,不要劇烈的運動,菸酒什麼都少沾,還有失誤也要特別注意,辛辣的也不能吃。」鍾嶽看了看蘇信那悠哉的樣子,嘆了口氣:「算了,講了一百次,你沒有一次是做得到!死了再找我!」蘇信呵呵的笑起來,「死了怎麼找你啊?給你託夢?」鍾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那就快死的時候找我!我走了!」蘇信擺擺手,並沒有相送。
「等一等,你走了他怎麼辦?」向晚連忙叫住他。
鍾嶽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然後道:「自然是你照顧了。」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向晚氣的跳腳了,本來以為蘇信的朋友來了,她就可以從功成身退了,沒想到,兜了一圈,還是要自己來照顧他。
蘇信拉了拉向晚的手,佯裝傷心道:「怎麼?你不願意照顧我?那你走吧,留我一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我死了你記得去我墓地看看就行。不用管我了。」向晚拿眼睛橫他,「行,我就等著你說這句話呢,我走了啊,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蘇信用力拉了她一下,急聲道:「你還真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這話說的,好像向晚就欠他一樣,實際上這兩個人也最多就算個普通朋友。
「其實你沒打算真的不管我對吧,你是捨不得我的,我知道。」蘇信自顧自的說著。
向晚實在是佩服這個男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
「餓不餓?」向晚問。
蘇信很配合的點點頭,「早就餓了,一天沒吃飯了。」
「在這裡等著,我去買吃的給你。」
「好啊,我要吃水餃,吃素餡的,還有壽司也來一點,主食的話,我想吃牛排吧,甜點法師糕點也行的,我不喜歡紅酒,白蘭地還可以。」向晚聽完了直翻白眼:「你是來享受的啊,要求那麼多!我買的什麼你吃什麼,別挑三揀四的!」蘇信似乎想到什麼,突然道:「算了,向晚你別去了,起哦打電話叫餐吧。」向晚訝異,「怎麼,你怕我糊你?」
「不是的,我是怕你走出去,就走不回來了,你的方向我真的不敢恭維啊。
萬一你走不回來了,我豈不是要在這裡餓死?」向晚瞪著他,狠狠地瞪著他,這怎麼能不生氣呢,這是對她極大的懷疑,她的方向有那麼差嗎?
蘇信躺在上對她笑,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其實是很妖嬈的,他是那種細長的丹鳳眼,嘴薄薄的,臉上總是有那樣略帶點魅的笑容。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像個登徒子一樣,那時候他正在調戲曦淚,他最開始看著向晚的時候,眼裡的不屑,淺顯易見。向晚忘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徹底的變了,沒有了輕蔑的成分,但是多出來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第幾次見面了呢?第三次?貌似是的,原來認識的真的不久啊。
送餐的速度不快,向晚看了看那架勢,絕對是星級服務。
蘇信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向晚,最後抬了抬胳膊。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向晚就明白了,他是等著自已喂他呢。向晚雖然打心眼裡不樂意,可是這欺負傷殘人士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吃過飯,蘇信又吵著要洗漱,向晚哪裡伺候過人,所以那怨恨的目光就一直伴隨著蘇信。
她的手捧著清涼的水,輕輕的拂過他的臉,輕輕柔柔的,他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她的手,潔面的泡沫滲進他的眼睛裡,他哎呀了一聲,緊閉著雙眼。
「怎麼了?」她急聲問道。
他抬頭勉強睜開眼睛,笑得有些傻傻的,「泡沫進了眼睛裡了。」果然他的眼睛已經變的紅紅的,向晚咬了咬,連忙拿了巾給他擦眼睛。
「誰讓你睜著眼睛的,活該你這樣。疼嗎?」她認真的樣子宛若清蓮一樣美麗,踮著腳尖輕輕的他的眼睛。
「疼。」
「這樣呢?」她扒著他的眼睛,輕輕地吹去。
其實蘇信的眼睛早就好了,可是這女人的芳香不斷地鑽進他的鼻子,他怎麼能就這樣視而不見呢?
所以男人想要吻一個女人的時候,其實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氛圍對了,那麼接吻就算髮生了,也是平常事。
他單手將她摟在懷裡,低頭用力地吻住,這個讓自已意亂情的小女人,顯然她很驚訝,雙手抵在前盡力地反抗著。
蘇信的吻,就像是一把火,點燃的不只是他自已,連同向晚一起燃燒,他就是有本事,將一個本來拒絕你的女人,慢慢地引誘,然後淪陷在他懷裡。
可是如今他遇到的是向晚,這個早就把一切看得毫無意義的女人。蘇信的火熱,可是她的冰冷,水火的融,不是相互融合,那麼就是兩敗俱傷。但顯然此時是後者,向晚輕輕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剛巧就掐到了他的傷口。
蘇信疼得立即彈開,呲牙咧嘴的,滿頭冷汗。
向晚仿若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