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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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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哪有什麼然後?總之一句話,我被三振出局了。”因為不用去劇場,所以胡小麗成了道地的無業遊民。

她和王語蕙坐在漫畫租書店看漫畫,這一混,又是一個下午。

“那算什麼,我最近也很帶ㄙㄞˋ,演完『風車』那場小劇後,邀約的電話就沒再響過了。”胡小麗突然爆笑出來,但,是因為漫畫太好笑了,絕不是在嘲笑她。

不過,王語蕙卻會錯意的瞅緊她。

“不是,你別亂想…是這個…哈哈哈。”她的少筋讓王語蕙無奈的輕嘆了句。

“還是阿雁幸福,她在銀行上班,工作固定,薪資也牢靠…我上個星期已經又開始當伸手牌了,再過一陣子要是還沒頭路,我就得去便利商店打打零工了。”

“你媽有說什麼嗎?”聽到好友的無奈,胡小麗也心有慼慼焉的將漫畫放下。

她雖然沒當伸手牌,但每次回家,媽媽總要她二選一,要不回家幫忙賣面,要不密集相親,沒有一技之長的女人,唯一的出路好像就是嫁人。

“叫我找張長期飯票嫁了,我也想呀,可是,愛我的男人到底死哪去了?”沒想到語蕙的難處跟她差不多。

“你還好,只是沒打扮,要真扮起來,嫁入豪門應該沒問題,哪像我,網絡上的恐龍妹,本是以我為藍本取的。”聽到她的結婚論調,胡小麗的嘴巴張得好大。

嫁入豪門?呵,除非劇場有這種角,否則,她這輩子別想扮什麼豪門之

“你想太多了,憑我這副德行…”

“拜託,小麗,你是我們三人裡面,長得最稱頭的一個,這樣吧,我們去刷卡買衣服,然後一起去參加相親團,有了你,選擇的對象應該可以提升水準吧!”聞言,胡小麗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這是王語蕙嗎?那個對男人一向沒什麼好的傢伙…

“你發燒了嗎?”

“對,我『發騒』了。”一語雙關,讓兩人都笑了出來,而等胡小麗轉過頭準備繼續看她的漫畫時,王語蕙忽然大叫--“小麗,小心!”轉瞬間,天崩地裂般的砰一聲傳來,胡小麗本搞不清狀況,王語蕙已經倒在地上。她幸運的被好友推倒在一邊,站起來後,連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好友。

“語蕙,你沒事吧?!”這全都怪工讀生在搬書時,樓梯架子沒擺好,才會突然整個傾倒,一大堆被捆綁成冊的新書,全落在王語蕙的身上。

“我看起來像沒事嗎?”說話的同時,她的嘴裡不斷的冒出鮮血。

怎麼辦?

屋漏偏逢連夜雨,王語蕙才說回家當伸手牌,這下子若讓家人知道她的近況,劇團的憧憬夢還作得下去嗎?

----“因為齒斷裂,所以需要開刀治療,你放心,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慌慌張張的來到長藤牙科診所,這是胡小麗衝動之下的決定。

當時一發現好友嘴裡的血是因為牙齒的關係,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找藍亞努,這傢伙是個牙科醫生,應該會處理好友的傷勢。

沒想到一來到這裡時,卻看到他的診所里人滿為患。

當時,她真的慌了手腳,因為語蕙的口裡不斷冒出鮮血,可護士小姐卻要她們耐心排隊等候,幸好她用破嗓門把藍亞努給引了出來。

而一見到她,藍亞努便撇開其它病患,先替她安排治療。

在那瞬間,胡小麗差點哭出來。

她一向不會被任何事動到哭出來的地步,但藍亞努的禮遇卻讓她鼻頭髮酸、眼眶溼潤,這傢伙,簡直就是太夠義氣了。

這會兒,總算止住王語蕙的血。站在她跟前,藍亞努以為這妮子本沒把他當成醫生,所以一徑用著懷疑的眼神看他,一副猶豫著來對了沒有的樣子。

“小麗,你不相信我是醫生嗎?”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胡小麗驚慌失措的樣子,有點可愛,一點都不像平常大剌剌的她,然而,他問了她好一會兒,她還是出了神的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