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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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拿開手掌,看了六郎一眼,說:“你眼睛裡才進了沙子呢。”六郎繫好帶,挨著穆桂英坐下,將身子依到身後臥倒的戰馬上,說:“,你們樓蘭的天氣壞死了,冬天都已經快過去了,怎麼還這麼冷?”穆桂英說:“沙漠氣候變幻無常,誰都沒有辦法,過一會兒入夜後會更冷。”六郎嘆口氣,師妃暄走過來,將一張毯給六郎,說:“明月說的沒錯,我和公主指揮士兵修築陷阱,你們倆好好休息一會吧。給你一張棉毯,睡覺時候蓋上,小心著涼。”六郎接過毯子,給穆桂英蓋上,轉頭對師妃暄說:“你們也不要太累,抓緊時間休息。”師妃暄又說:“剛才將軍是不是受傷了?”六郎笑笑說:“沒事的,我清楚自己的傷勢,等佈置完了陷阱,我就運功療養。”穆桂英又說:“我們為什麼不把軍隊開入樓蘭城裡面?”六郎說:“我帶兵來這裡,是為了殺退回鶻大軍,一解樓蘭之危,大軍這樣入城,對樓蘭城本起不到救援作用,反而會因為身處回鶻兵的包圍之中而喪失戰鬥力。我軍現在囤積回鶻兵後面,即使不進攻,也會在戰術上形成對他的襲擾。
回鶻兵身處我軍與樓蘭中間,會覺到不自在,他一定想法設法消除我這個眼中釘,如果我猜不錯,回鶻兵會在今晚風雪住後對我們發起攻擊。所以我要佈置好陷阱,儘可能多消滅一些敵人。”
“可是你的傷勢,要不讓我去幫你…”六郎用手勢制止穆桂英,說:“我說過不要緊,照顧好自己我就放心了。”見他意志堅定,穆桂英含著眼淚點點頭,說:“將軍,我替我父王和米蘭所有百姓謝謝你!”六郎笑了笑,拍拍穆桂英的肩膀。穆桂英心裡頭不是滋味,身上也是涼涼的,暴風雪似乎要停止,天氣卻冷的更厲害了,看到穆桂英不住的跺腳,六郎問道:“,你是不是很冷啊?”說著,將身子貼過來。穆桂英身子微微一動,原本要反抗,卻中途放棄了,畢竟她的腳太冷了“將軍,我練過武功,身上還吃的消,就是腳上吃不住勁了,以前即使在城中,遇到這種鬼天氣,我還要在房間裡生七八個火盆才行。”六郎知道,一般身體纖秀的女人都有腳冷的習慣,一邊說:“我幫你暖和暖和。”一邊在毯子下面脫下了穆桂英的兩隻靴子,拽掉羅襪後,將那一雙被凍的冰涼的纖纖玉足入自己懷中…穆桂英哎呀一聲,臉羞紅的驚慌中朝四周看看,好在他倆是躲在幾匹戰馬之間,又有毯子蓋住身體,身邊的士兵基本上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沒人注意他倆。
儘管如此,穆桂英還是掙扎了一下,說:“將軍,快放開我,這要是讓人看見…”六郎懷裡抱著穆桂英的一雙玉足,雖然說冰涼徹骨,但也覺得溫香滿懷,哪裡肯放手“千萬不要推脫了,這腳是最怕冷的,一旦凍的長了冷瘡,不但難看,連走路都要受拖累。
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若是腳上因此落下殘疾,那可是我的罪過了。”穆桂英驚訝問:“怎麼會是你的罪過啊?”六郎說:“我在你身邊,不懂得憐香惜玉,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老天爺會懲罰我的。”穆桂英撲哧一笑。六郎稱讚道:“你笑的時候嘴角真好看。”說著目不轉睛的盯著穆桂英的嘴角,天頗黑,二人雖然近在咫尺,穆桂英依然不能看清楚六郎的五官,不由得納悶道:“我怎麼看不清?”六郎心道:“我們新聞狗仔天生都是夜光眼,這一點你肯定不行。”口中卻說:“我是覺出來的。”穆桂英撇了撇嘴,說:“奉承!”六郎馬上說:“,你的嘴巴走形了!”穆桂英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巴,驚訝了一會,說:“將軍,你的文采跟誰學的。”六郎說:“可能我的生身父母都是學識淵博的人…”穆桂英說:“我到是很喜歡你作的詩句,能不能再作一首?”六郎心中高興,看來自己那些年的書沒有白念,只要能詩,就能討美女喜歡,我的同志們啊,你們都穿越來羨慕我吧。
不過宋代以前的詩不能念,明朝的一定可以,想著就唸出來:“三更天。睡不著思前想後。愁只愁我二人不得到頭。記當初罰盡了神前咒。料想我難忘你。只恐你把我丟。我二人的開也。笑破了千人口。前瘦。今瘦。看看越瘦。朝也睡。暮也睡。懶去梳頭。說黃昏。怕黃昏。又是黃昏時候。待想又不該想。待丟時又怎好丟。把口問問心來也。又把心兒問問口。”六郎背完,看看穆桂英,見她正凝思品味,穆桂英突然問:“這是你事前作好的嗎?”六郎說:“看出來啊,這確實是我先前作的,只是作好後沒人欣賞。”穆桂英說:“以後你就讀給我聽好了。”六郎高興的答應著,忍不住又將穆桂英的雙腳抱得更緊一些。穆桂英說:“六郎,這首詩應該是思念心上人,卻苦於見不到,那種油煎的心情讓你描述的十分到位,可是我不明白,你若是沒有真實的經歷,只靠空想,是作不出這等境界的詩句的。”緒雜亂,茶飯不思,憔悴的樣子讓我看著憂心,就隨便寫了這個東西。”她正想著,又聽六郎說:“我困了。”穆桂英將自己已經暖和了的雙腳從六郎懷裡出來,說:“困了你就睡吧。”六郎撓撓頭說:“我想啵一個。”穆桂英沒聽明白,重複道:“什麼啵一個?”六郎不等她回神,湊上去,在她的香腮上面親了一口說:“這就是啵一個。”說完將身子連頭一塊鑽入毯子裡,再也不出來。穆桂英單手捂著被六郎親過的臉頰,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一個時辰後。六郎親自指揮士兵,在面對回鶻大營的方向,將自己的堡壘留出一個缺口,當作城門。
城門下面挖下去三四丈深的大坑,將一些士兵的長矛豎立在坑底,上面用隨軍的大旗蓋上去,再灑上沙土和積雪。
做完這些後,六郎才找一地方坐下。風雪慢慢停下來,回鶻大營裡的燈火也慢慢多起來,六郎猜想回鶻兵一定有所行動了,果然等了半個時辰後,回鶻大軍鋪天蓋地的殺過來,吶喊聲驚天動地,松明火把照的夜空亮如白晝。
六郎細數了一下,進攻的回鶻兵大約不下五萬人,看來回鶻主將真的想一口吃掉自己。遵照六郎的指揮,大軍並沒有胡亂放箭,因為回鶻兵本就沒有辦法從新築的城牆上爬上來,他們圍著城堡轉了一圈後,終於發現了缺口,於是不顧一切的衝上來。
第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大約有二三千人,還沒明白咋回事,就紛紛掉進陷阱,最先掉進去的被底下的長矛戳死,沒被綽死的還不等爬上來,就被後衝上來的砸回去。
眼看著這兩三千回鶻兵全軍覆沒,都掉進陷阱,正哭喊著向上爬的時候,第二批衝鋒隊又上來,這時候六郎命令放箭。
箭弩如飛蝗,將衝上來的回鶻兵到,死屍正好填滿大坑,前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即使大部分還活著,也被上面的死屍壓著再也爬不上來,而永遠的被埋在這片黃沙之下。
與此同時,埋伏在四周城牆的弓箭手開始殺圍城的回鶻兵,一陣弓箭出去,城堡四周躺滿了回鶻兵的屍體。
看到手下士兵的弓箭差不多用完了,回鶻兵也死傷近半,六郎出寶劍,躍上戰馬,大喊一聲:“將士們,破敵的時候到了,大家衝啊!”說罷,率先躍馬衝下城去,一溜劍光放到七八個敵軍,大軍頓時士氣大振,如下山猛虎,勢不可擋,這種局面下,騎兵對步兵就等於屠殺。
雙方戰開始後,樓蘭城內也有了響動,城門殺出一路騎兵,大約有三四千騎,與六郎的大軍形成內外夾擊之勢,回鶻兵雖然奮力抵抗,但是大勢已去,逍遙四仙雖然武功高強,卻也沒有迴天之術。
這場惡戰一直持續到天亮,回鶻大軍被殺的丟盔卸甲,大敗而走。六郎跟著穆桂英聽著得勝歌進入樓蘭城,見到街道兩旁站滿了樓蘭的軍民,大家都在舉手歡凱旋的英雄,六郎得意的看看穆桂英,見她笑靨如花,雖然一夜未睡,臉略顯疲憊,但是那些疲勞早就被眼前的勝利沖淡了。
穆桂英的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淚花,這一戰,六郎的軍隊總計損失了將近兩千士兵和七百匹戰馬。
樓蘭國王熱情的將六郎及主要將領接入自己的王府,樓蘭是一個奴隸制小國,國王的府邸十分華麗,就在富麗堂皇的大廳,樓蘭國王設宴款待六郎。
酒席之間,六郎向樓蘭國王表達了自己衷心希望西部和平的心願。樓蘭國王千般謝,願意拿出五千頭牛羊和一車珠寶做為獎賞和回謝,卻被六郎拒絕,六郎說:“大宋和樓蘭是兄弟一樣的國家,援助自己的兄弟怎麼能夠要錢物?”樓蘭國王深深動,招待南陽等人酒席後,知道這些將軍早已乏累,就安排出房間讓大家休息,六郎也不再客氣,尤其她自己覺到自己元神尚未復原,確實需要修養。
***樓蘭國王熱情的將六郎及主要將領接入自己的王府,樓蘭是一個奴隸制小國,國王的府邸十分華麗,就在富麗堂皇的大廳,樓蘭國王設宴款待六郎。
酒席之間,六郎向樓蘭國王表達了自己衷心希望西部和平的心願。樓蘭國王千般謝,願意拿出五千頭牛羊和一車珠寶做為獎賞和回謝,卻被六郎拒絕,六郎說:“大宋和樓蘭是兄弟一樣的國家,援助自己的兄弟怎麼能夠要錢物?”樓蘭國王深深動,招待南陽等人酒席後,知道這些將軍早已乏累,就安排出房間讓大家休息,六郎也不再客氣,尤其她自己覺到自己元神尚未復原,確實需要修養。
六郎美美睡了一覺,被叫醒,看看天已經到了傍晚,穆桂英說:“父王為了謝大家,安排了晚宴,你去不去?”六郎想了想說:“你呢?”穆桂英說:“來到這裡,你是客人,而我則是城中的公主,有我父王在,我不方便面的。”六郎就說:“其實我也不擅飲酒,要不我赴宴之後就來陪你說話。”六郎在宴會上一心惦記著穆桂英,暢飲了一會兒,就來找樓蘭公主。
穆桂英就與六郎說起話來,說了三句就轉到詩詞上,於是穆桂英帶六郎參觀了自己的書房,六郎見穆桂英的香閨之中除了應有盡有的女兒用品外,剩下的就是各個朝代的文學書籍,其中也有一部分用來修神養氣的武功秘籍,但還是唐詩書籍較多。
之後,穆桂英又帶著六郎來到她的後花園,米蘭公主的庭院果然優雅別緻,今天正逢十六,天雖未全黑,一輪明月已經早早在東面天空出頭。
庭院中種滿了各式各樣的梅樹,那些梅樹大都是一百年以上古樹,大的足有兩抱細,不是幹古拙,便是姿態清奇。有的鐵枝亂髮,繁花如雪;有的虯幹盤伸,疏萼獨秀。端的芳菲滿眼,各有清標,意態紛前,悉臻神韻。
美好的月,照得滿林香光浮泛,越顯神。穆桂英淡雅衣飾,這時倩影娉婷,獨立梅林中小湖上的紅橋之上的月影裡面,兩岸梅叢香雪,一灣水陪襯,越顯得花光人面,掩映爭輝,縞袂清寒,丰神絕世。
六郎不由得看得發呆…天上的月亮慢慢地升高,掛在正天空如冰盤大小,皎潔的月光掛向林梢,疏影橫斜,池塘裡冰雪融,暗香浮動,月下伊人,更轉清麗,置身其間,真有出塵之。
那幾十樹梅花,在月光下爭芳鬥豔,六郎伴著穆桂英留戀香雪叢中,只素月天,清影在地,即使寒風乍起,卻也聞到的只是花香微送。這等人間仙境,實在人間難有,更難得夏明明這樣的紅顏知己,若是能夠朝夕相伴,也不枉此生。
時光已經入夜,月兒漸高,景更清絕。六郎正望著穆桂英絕美的背影賞間,穆桂英突然轉身對他說:“六郎,難得你文采出眾,又難得今這麼好的月花,你在做一首詠花的詩給我聽。”六郎心中高興道:“幸好我以前閒來無事,背下了許多唐伯虎的詩,看來今朝全用上了。”口中卻是打岔:“雖然眼前意境尤深,但我可不是曹子建七步能詩啊,得容我想一想。”穆桂英拉著六郎坐下,說:“那你趕緊想,不過要快一點啊!”六郎連忙在記憶中篩選了一篇唐伯虎詩出來:“梅花開時月正明,花如羅綺月如銀。
溶溶月裡花千朵,燦燦花前月一輪。月下幾般梅花意?花間多少月神?待看月落花殘夜,愁殺花間問月人!”六郎唸完,正巧一陣寒風吹過來,數片梅花竟被這陣風吹落到冰冷的池水中,引得穆桂英一陣心痛“六郎,這麼好的詩,我真有幸能聽到,這些梅花真可惜,開的再美,也要有衰落的時候。”六郎慨說道:“人生何嘗不是如此,不管你是人間的王侯將相,還是天上的嫦娥仙子,終究一老,到頭來化作黃土一堆,人生一世,知己難求,我做詩能夠遇到明這樣的知音傾聽,也不枉此生了。”穆桂英笑道:“將軍也懂得知己嗎?”六郎調皮說:“我還懂得啵一個裡。”說著又要來佔穆桂英的便宜,這一次穆桂英卻早有防備,伸手攔住六郎,臉上卻不生氣,而是美靨微怒著說:“你的耳朵是不是癢了?”六郎嘿嘿笑著躲閃,穆桂英又說:“好了,不懲罰你的耳朵也行,再做一首給我聽。”六郎也不客氣,張口就來:“今有明月照花枝,月下美人有所思。月圓花香人更美,天涯明月共此時。飲杯酬月澆花酒,做首評花詠月詩。沉醉眠花月下,月下花前笑人痴。”這兩首小詩,袖珍玲瓏,更難得每句詩詞裡都有“月”字,令穆桂英心馳神往,正在悉心琢磨這美好的詩句時,冷不防被六郎乘機波了一個。被六郎抱在懷中,穆桂英只到雙頰滾燙,四肢無力,輕輕唔了一聲,綿軟地傾倒在六郎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