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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裴予臻摸了摸空空的褲兜，嘆了聲氣，顧餘也太窮了。

想及此，又嘆了聲，也罷，現在都還寄人籬下呢，能有多少錢。

“小余，放學啦？”忽地，周圍正在擺攤的大媽朝著裴予臻招呼道。

裴予臻聞聲，轉過腦袋，看著正坐在地上擺攤賣菜的大媽笑了笑，“嗯。”循著記憶找到那棟老舊的居民樓，裴予臻走進漆黑的樓道。

居民樓裡的燈已經壞了很久了。

裴予臻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快步地跨步上了三樓。

剛走到門前，微微息的裴予臻驀地頓了頓，看向老舊的鐵門。

“啊~~啊！輕點……嗯……”

“啊……啊！”聲聲細細的呻從木門裡傳來，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更為響亮。

裴予臻皺皺眉，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揹著書包下了樓。

林文成的親姐是林思美估計又有客上門了。

林思美在香街經營著一家風俗店，偶爾就連家裡也會成為戰場。

裴予臻重新走下樓，一邊的大媽又瞧見了他，道:“怎麼了小余？”

“朋友找我玩。”裴予臻隨口扯了一個藉口。

現在就只能去他加入的那個混混幫的地盤了。

擎天盟的據點不小，就在香街的一家門面很大的酒吧裡。

裴予臻走到路邊的廁所，練的將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出了穿在裡面的黑體恤，把校服褲子換成了常備在書包裡的黑長褲，走出廁所便帶上了口罩，顧餘不經常在擎天盟的地盤臉，也不太參與擎天盟的行動，畢竟他現在還是個高中生。

香街是擎天盟的地盤，香街也並不是這條街的原名，香街的原名叫“盤寧街”，但因為這條街是出了名的風俗一條街，周圍的居民們便給它取了這麼個名字。

香街裡的人們大多數都認識顧餘，只不過受了頭頭的招呼，都假裝不認識地不招攬也不打招呼。

到了酒吧門口，裴予臻看著那花花綠綠的巨大的熒光字體，“link”。

據說幫主席澤洋還翻了不少字典，最後取了個看起來洋氣的名字。

不過最後因為大多數人都不會讀，席澤洋便又在英文字體下面多加了兩個字，“零刻”。

裴予臻回憶了一下，秦溯好像就是到了這個什麼擎天盟的頭頭席澤洋的角卡。

走進店門，裴予臻門路地走進裡間。

裡間還是老樣子，偌大的房間，堆放著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桌子椅子除了席澤洋坐的老闆椅和桌子是成套的，其他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款式，從學校桌子到路邊賣菜阿姨坐的小椅子，應有盡有。

幫裡的小混混們此時也聚了不少，不過裡面沒有玩家，此時正在一起菸打牌，見著裴予臻進來，笑著朝著裴予臻打招呼，“小余？來啦？”

“是林思美那婆娘又接客了哈哈哈哈哈？”眾人打趣道。

裴予臻想了想自己的角卡，看向那群小混混，下意識地出乖巧的微笑，點點頭，又環顧了一圈，沒發現柯正誠和秦溯的影子，隨即又問道:“你們知道洋哥去哪了嗎？”

“噢，洋哥出門有事，晚些回來。”聞言，裴予臻點點頭，不再多問。

走到一張木桌前，裴予臻收拾掉上面胡亂堆著的外賣盒子、煙盒和菸灰缸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坐到桌前，打開自己的書包，開始做作業。

這個角卡跟之前那個學渣比起來，雖然身處環境不是個學習的好環境，但是竟然還保持著一顆愛學習的心！

而且因為聰明，學習成績也還不錯。

不過……裴予臻轉了轉筆，反正他的劇情任務不是好好學習，這個湊活湊活就得了。

裴予臻伸手翻開習題的答案，開始動筆抄起來。

雖然周圍的人因為打牌大喊大叫吵得很，但這還是不妨礙裴予臻抄的非常投入。

正抄地投入，門口忽然傳來悉的腳步聲。

裴予臻快速地將自己的答案收好，頭也沒抬地繼續假裝做習題。

“洋哥？回來了？”見到打開門的席澤洋，一眾剛才還在大牌的混混戰氣聲恭敬地問道。

“嗯。”秦溯了發疼的太陽，忽然看到坐在一邊低著腦袋做作業的裴予臻，又看了眼還在菸的小弟們，皺皺眉:“要菸去外面。”

“是！”一眾小弟聞言，立即應聲，乖順地掐滅菸頭，朝外面走去，臨關上門還不忘噴了幾下空氣清新劑。

“小余！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林文淵看到坐在一邊做著作業的裴予臻，驚喜地朝著他快步走去。

“嗯。”裴予臻轉過腦袋，看向林文淵，林文淵是林文成的親弟弟，是第五個成員的角卡。

林文淵這個角卡，明明年紀還小但是卻早早就輟學，非要當什麼小混混。

“小余，你怎麼不早說？晚飯吃了嗎？我帶你去吃晚飯吧？這幾天上課辛苦嗎？覺又瘦了……”林文淵盯著裴予臻的臉。

裴予臻見林文淵這麼熱情，有些驚訝，剛想搖頭，便見著站在林文淵身後的秦溯冷冷道:“林文淵，去找找你哥，收個保護費怎麼這個點還沒回來？”聞言，林文淵轉過腦袋，喏喏地應了聲，又不捨地看了裴予臻一眼。

等等，不捨？裴予臻皺皺眉，這個眼神怪讓人害怕的……

“走吧，帶你去吃完飯。”林文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