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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燁坐在他面前,膝蓋快碰到他的腿,眼中閃動著快活的光,殷勤一如既往:“秦東泡了水果茶,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熱氣升騰,氤氳了視線,重逢之後兩個人難得平心靜氣地坐在一起喝杯茶,容少宸不得不承認,當恆鈞燁收起他的掠奪和企圖心的時候,是頗能偽裝出幾分易於相處的誠意的。
容少宸這次拜訪也沒打算逞口舌之快,他們對彼此都太瞭解,知道怎麼下刀可以傷得又深又痛,卻不約而同地避開了要害,只撿一些不疼不癢的話題,聊些雞蒜皮的小事。
幾乎讓人產生了這對前情侶已經握手言和的錯覺。
可惜錯覺持續不了三分鐘,恆鈞燁又開始犯病,他身體前傾,一手搭上容少宸的大腿,低聲笑道:“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會討回來的。”掌心的熱度透過布料滲入皮膚,容少宸不動聲地撥開他的手,問:“申宇財務造假的事你先前就知道,為何不早告訴我?”
“為什麼要告訴你?”恆鈞燁眯起雙眼,“早讓你選擇恆業,是你不聽話。”
“跟你合作,與虎謀皮嗎?”
“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先聽聽條件如何?”恆鈞燁靠回沙發背上,恢復了一本正經,“新遠的資產價值由你方負責評估,恆業向新遠不公開發行的股份不少於總股本30%,新遠保持獨立核算,我不派駐高管,還可以提拔陳意興為恆業副總。”他這條件與其說是寬鬆還不如說是放縱,容少宸眼角微挑,不以為然地嗤道:“那你圖什麼?買個祖宗回來供著嗎?”
“我也有條件的。”恆鈞燁眸漸深,狩獵者一樣盯住他不放,“你知道我要什麼。”果然最終要繞回這個不能碰觸的話題,容少宸對上他放肆的眼神,冷淡又不失禮貌地拒絕了他:“恕難從命。”
“憑什麼?”恆鈞燁像是質問又像是自言自語,讓他疑惑之餘本能地覺到危險,正要起身告辭,對方突然暴起,像飢餓許久的獵豹一樣將他撲壓到沙發上,眼睛充血,兇光畢。
“恆鈞燁!”跟這種隨時發狂的人共處一室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恆鈞燁一手將他雙腕扭在身後,一手扯住他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來,像是主動獻吻一樣,上他覆下來的。
“你為了新遠都跟人相親去了,為什麼跟我就不行?”他的輕觸他的,燙得能把人灼傷,“我把你當心肝寶貝一樣哄著,什麼都願意給你,費盡心機討你歡喜,現在你他媽告訴我我什麼都得不到?”壓了好幾天的妒火燒得他理智盡失,一想到容少宸有可能跟別人共結連理肌膚相親,恆鈞燁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在他素白的脖頸上咬幾口狠的,讓全世界都知道容家這座冰山早就在他懷裡化成了水。
“放開我!”容少宸氣急敗壞地拼命掙扎,平時的斯文冷靜全被拋到九霄雲外,“好好的發什麼瘋!”
“我他媽見了你就沒好過!”他加大手勁,咬牙切齒地威脅,“你再亂動我就在這沙發上把你辦了!”容少宸僵住了,不是被男人狠厲的言辭嚇到,而是緊貼的身體真切地覺到對方起了反應。
他上輩子是屠了幾座城才攤上這麼個不可理喻的前男友?容少宸簡直頭疼裂,氣得想把這個王八蛋大卸八塊,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得耐著子安撫對方:“你冷靜點,我之前不知道,去了才發現是相親。再說就算我相親又關你事!”最後還是壓不住火氣,不涼不熱地刺了他一句。
恆鈞燁神情有片刻恍惚,彷彿當年那個驕矜執拗的少年又回來了,盛怒之下被出冷硬無情的軀殼,鮮靈活現地出現在他面前。
沒什麼別久情疏,只有中燃的執念——十年了,被他微挑眼角瞪上那麼一眼,依舊會讓自己興奮得要命。
恆鈞燁盯著他微微顫動的喉結,想上去磨磨牙,終究還是捨不得,他深了一口氣,把臉埋到對方頸側,貪婪地汲取著那清涼潤的氣息。
“你不能愛上別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被他掏挖出來攤曬在彼此面前,野獸的話語中竟帶了幾分委屈與不甘,“為什麼你就是不要我?別人瞭解你喜歡什麼體位嗎?有我會討好你嗎?知道你眉頭一皺就得停嗎?”容少宸也開始深呼了,他額角青筋浮動,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讓你這張狗嘴說幾句人話是不是特別難?”他的修養、他的周全、他的體面……一遇到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狗東西就都派不上用場了,只剩下一點理智死死把持著讓他沒有把恆鈞燁亂刀砍死。
野獸不滿地哼了一聲,狗嘴不再說話,開始咬人。
闊別十年的吻,甘甜中帶著苦澀,隱忍地、虔誠地廝磨著他的瓣,小心地啄試探,然後長驅直入,狂野地佔領了他的舌。
直吻得他舌尖發麻,嘴腫痛不堪,才喟嘆著鬆開他,恆鈞燁撐起身體,雙眼發亮,啞著聲音說:“你還愛我!”
“不可能!”他本能地否認,壞小子勾一笑,眉梢眼角都帶著氣,指指下方:“你硬了。”容少宸罵出一句髒話,用力推開他,灌了一杯放涼的水果茶來平復躁動的身體反應,一時間尷尬得無言以對。
恆鈞燁又纏抱上來,緊迫盯人,非要磨出一個答案:“你愛我卻不要我,為什麼?”容少宸煩不勝煩,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