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好賭好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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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是最後一個趕到的,她安靜的站在外圍看著熱鬧,欣賞著門口她婆婆試圖力挽狂瀾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王府外面,嚴成大聲的說道:“燕王妃,這是打算賴帳了,不打算給我們錢,不打算把商鋪的地契出來了。”嚴成話一落,身後的幾位富家公子立刻扯著嗓子朝著四周叫起來:“燕王府賴帳了,燕王府輸了錢不給錢,這還有天理嗎?大家評評理啊。”四周不明就裡的百姓立刻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個個說的是燕家的二公子燕臻,原來是個不學無術,好賭成的人,原來還當他是什麼好人呢,卻原來是這樣的人,看來看去還是燕郡王比較出。
燕王妃的臉更白了,沒想到嚴成本不買他們燕王府的帳,竟然大叫大嚷的。
燕王妃臉陡沉,指著嚴成大喝:“嚴成,你走不走,若是你不走,本宮立刻命人叫官了,你昨夜打傷了本宮的兒子,今天還有臉來要錢。”
“我打傷你兒子,也是他自找的,他明明輸了銀子輸了商鋪輸了錢莊和客棧,竟然還企圖來搶欠條,我們如何會被他搶去呢,所以雙雙手,難免有傷亡,當然我嚴成身為朝廷命官,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我們打傷了二公子,那麼他受傷看病的醫藥費我們賠。”受傷看病的醫藥費能有多少錢,燕王妃氣得呼急促起來,飛快的朝著身側的侍衛命令:“來人,立刻去請京兆府的宋大人過來,讓他帶兵過來,把這些混帳給抓到京兆府去。”嚴成眸光閃了一下,心裡有些退縮,忽地一抬首,看到陽光之下,恍若神仙妃子似的女人,正隨意的歪靠在燕王府的大門側首,似笑非笑的望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護國公主,原來護國公主也在這裡,那他怕她們做什麼,這銀子可是護國公主師兄的銀子。
嚴成再次的大叫起來:“好,燕王妃,你不給是吧,你讓京兆府的宋大人過來抓我們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燕王府不就伏著有權勢嗎,竟然還想賴帳,算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了。”嚴成話一落,身側的幾位公子哥兒大叫起來:“燕王府賴帳啦,燕王府不但不還錢,還想讓官府抓人,他們仗勢欺人,無法無天。”四周的百姓哪裡管這些,不由得頻頻點頭。
燕王妃直氣得臉血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奚落過,身子一軟,直接的往身邊栽去,身側的丫鬟趕緊的扶著她,緊張的開口:“王妃。”王府大門前的趙側妃聽到人家是討債的,心裡別提多窩火了,這王府的家當可是一大家子的,不是燕臻母子二人的,趙側妃惱火過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姐姐,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以往還真沒看出來,還以為他是個安份規矩的,卻原來這個人卻是個深藏不的,一出手便輸掉燕王府這麼大的一筆產業,太牛了,妹妹我不得不佩服,姐姐教育得真是太好了。”燕王妃本來心裡就窩著一股子火氣,此時一聽趙側妃的話,直接頭頂快冒煙了,掉首狠狠的盯著趙側妃,凶神惡煞的開口:“閉嘴。”趙側妃才不會被她嚇著,掉頭望向身後的人,一眼看到雲染正歪靠在不遠處看熱鬧,立刻提高嗓門大叫:“郡王妃,你也在,你倒是說一句話,二公子是不是太厲害了,竟然一下子輸掉了我們燕家這麼多的產業,那東西難道是燕臻的不成?郡王妃,你倒是說句話啊。”雲染挑眉望了一下這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子,擺明了沒按好心,挑她們婆媳不和,不過她和自己的這個婆婆本來關係就不和,和不和的也就那樣,所以雲染淡淡的接口:“一家之主在這裡呢,有我說話的地方嗎?反正那輸掉的也是公中的東西,又不是我的私庫。”一句公中的東西,使得趙側妃幾乎跳起腳來,沒錯,這是公中的東西,燕臻憑什麼輸掉這麼大一筆錢財。
“王妃,這件事不算完,王爺回來,我們定要向王爺討一個說法。”王妃有兒子,她也有兒子,雖然她兒子燕昀不是王府正經的主子,可她也是王府的側妃,她兒子燕昀只比燕臻地位低一點,到時候分家過子的時候,這王府的家當也是要分一部分給她兒子的,現在就被燕臻全輸掉了,以後她們還分個啊。
趙側妃越想趙窩火,臉難看的望著燕王妃尖叫:“這事不算完。”
“趙側妃,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這燕家產業是我兒子的,他愛怎麼動就怎麼動,與你們沒有半點干係。”燕王妃看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雲染,恨得心裡滴血,對於雲染更加的不喜,惱恨。
雲染當沒看到,她不喜歡她,她以為她有多喜歡她嗎?
不過想想可以從這個女人手中拿到一大筆的銀子,她的心情還不錯,笑眯眯的望著眼前在一切。
燕王妃的話剛落,身後的一道雷霆之喝聲響起:“蕭以柔,你以為我燕家的人都是死人不成。”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奔了過來,為首的竟然是居住在秋善堂的老王妃,老王妃身側扶著她的不是別人,乃是二夫人趙氏,趙氏先前得到別人稟報的消息,知道昨夜燕臻輸了很大的一筆產業,二夫人的心就像貓抓癢一般難受,燕家的這些東西,只要老太太在,他們二房也可以分得一份,若是被燕臻這個賭全給輸乾淨了,她們還剩下什麼,所以二夫人立刻把這事稟報給了老太太,老太太一聽差點沒氣昏過去。
燕家雖然財大氣,可那是祖輩多少代傳下來的東西,豈能敗在燕臻有個混蛋手裡。
燕王妃望過去,看到自己的婆婆領著二房的人趕了過來,燕王妃的臉越發的難看,現在她的兒子被人打傷了睡在王府裡,有誰過問一聲,現在個個關心的是燕家的財產,好,好,真是太好了,那些都是她們的,這些人憑什麼張牙舞爪的。
老王妃走過來,手中的龍頭拐仗狠狠的一頓,惡狠的望著燕王妃蕭以柔:“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什麼叫燕家的產業是你的兒子的,燕家的產業是燕家的,不屬於任何一個人,這句話你給我記著,燕臻不過恰好姓燕罷了,但他沒有權力輸掉這麼一大筆的錢。”燕王妃眼神紅了,正想反駁自個的婆婆。
燕王府門外,嚴正等人大叫了起來:“你們吵什麼吵,快點把賭債還了,還有商鋪,錢莊,客棧的房契全給我們拿出來。”燕王妃氣得腿發軟,轉身狠狠的望著門前的嚴正等人:“你們打了我的兒子,還敢要錢,你們等著本宮報官抓你們。”她一言落,朝著身邊大叫:“人都死哪去了,立刻趕往京兆府去請宋大人過來,就說這幾個人目無王法的打傷了我們燕王府的二公子,現在竟然還上門鬧事。”嚴正身後的幾個人立刻大叫了起來:“燕王府賴張了,燕王府是小人,明明兒子輸了錢竟然不想認帳,燕家仗著自己有權勢,欺人太甚了,明明是輸了的,竟然還要報官,你以為我們怕你們報官嗎,昨晚吉祥賭坊裡的人很多,很多人可以證明,是你兒子眼看著輸得太多,所以命人搶錢,還讓人打我們,結果技不如人,捱了打關我們什麼事。”燕王府的侍衛望了望王妃,看王妃臉烏雲密佈,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侍衛轉身正準備去報官,府門前的大道上響起了馬蹄聲,有馬車疾駛過來,竟是燕王爺燕康的馬車,馬車停了下來,燕王爺和燕祁二人從馬車上躍了下來。
兩個人一下馬車,嚴正和戴政夏宗等人便了過去,不過看到燕祁,幾個人還有些發怵,偷偷的看看燕郡王,今兒個心情似乎不錯,三個人才敢說話。
嚴成飛快的說道:“燕王爺,你們燕家倒底還要不要臉面了,燕二公子昨晚在吉祥賭房輸掉了五十萬兩銀子,外加二十八間商鋪,五家錢莊,五家客棧,今兒個我們過來討債,燕王妃竟然要報官,這還有沒有天理了,若是你們燕王府賴帳不還,好,我們就到陛下面前討個說法。”嚴正一邊說一邊瞄著燕祁,發現燕祁臉如常,並沒有絲毫的生氣惱火,倒是燕王爺的一張老臉氣得黑了,脯急速的起伏,大手一握,沉聲喝道:“這個孽畜,竟然膽敢賭錢,還輸了這麼多。”燕王爺一路直奔燕王府來,準備打死燕臻。
燕王妃一看自家王爺的樣子,分明是要打燕臻的,趕緊的攔住:“王爺,你別打臻兒,昨天他被人打了,現在還躺在上爬不起來呢。”嚴正立刻上前說道:“燕王爺,這事不怪我們,燕二公子賭輸了錢,輸紅了眼睛,竟然命令燕王府的一班侍衛搶我們的銀票,最後反被我們的人打了,這不關我們的事吧。”
“還有燕王爺,你給句話,這欠的債究竟是還還是不還,不還我就要到皇上面前討個說法了。”嚴正話一落,燕王妃大叫起來:“你們打傷了我的兒子,還想要錢,做夢吧。”燕王妃的話一落,燕王爺直接的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對著她扇了過去,兇狠的大喝:“閉嘴。”燕王爺燕康一直對燕王妃很好,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不顧她的體面,扇她的耳光,可見他是氣極了。
燕王妃則愣住了,四周不少人幸災樂禍的笑了,暗罵一聲活該。
燕康打完了燕王妃,看也不看這女人,直接的命令身側的燕祁:“立刻把這些東西給人家,把欠條拿回來,我燕家丟不起這個人。”燕祁應了一聲,招呼了嚴正等人往王府的帳房走去。
燕王妃是又恨又羞憤,可是一看燕康往王府後院走去,不由得衝過去抱住燕康:“王爺,你饒過臻兒一次吧,你饒他一次吧,他這一次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他以後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一定讓人看住他,再也不讓他進賭場一步。”
“這個孽畜,膽子太大了,竟然膽敢進賭坊這樣的地方去賭錢,要知道這賭是沾不得的,再有錢也不得他的折騰,今兒個老子要打斷他的腿,讓他一輩子待在上,家裡還養得起他。”
“王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燕王爺一抬手直接的揮開了燕王妃的身子,燕王妃摔了出去,老王妃走前幾步走到燕王妃的身邊,不陰不陽的說道:“燕臻確實欠教訓,都被慣得無法無天了。”燕康一聽這火上澆油的話,大步往後院走去,燕王妃眼看著燕王爺要去打燕臻,心痛莫名,她忽地尖銳的叫起來:“王爺,你是不是要打死他,好,你打死他吧,連我也一起去打死,我和他一起去陪宸兒,我們娘三要死一起死。”燕王爺的腳停住了,轉身回望過來。
只見燕王妃眼淚叭噠叭噠的往下,傷心不已。
燕王妃的話使得那領著人往王府帳房走去的燕祁腳步停頓了一下,瞳眸陡的暗沉下去。
雲染的眼睛也下意識的眯起來,什麼叫我們娘三要死一起死,好像她們三個人才是一體的,而其中本沒有燕祁的事情,雲染飛快的抬首望向那往王府帳房走去的燕祁,燕祁似乎沒有覺到似的,但是雲染可以從他僵硬的肩膀,直的背受到他的心情絕對不平靜。
燕王爺因為燕王妃的話停住了腳步,沒有再執意的要去打燕臻。
王府的管家在外面驅散了圍觀的百姓,趙側妃還想乘機搗亂找找這女人的碴,不過看王爺臉黑沉,陰鷙無比的樣子,一時竟不敢說話,倒是燕老王妃走到燕康的面前,滿臉沉重的說道:“燕康,你該好好管教管教臻兒了,他才多大的人啊,竟然如此敗家,以後可怎麼得了,我燕家雖然家資豐厚,可是你別忘了,這是燕家多少輩人積攢下來的,不是某一個人的,若是全都敗光了,看你以後有沒有臉去地下見燕家的列祖列宗。”燕康恭敬的應道:“母親放心吧,兒子知道怎麼做。”他說完再次的狠狠的瞪了地上的燕王妃一眼,燕王妃身側侍候的丫鬟趕緊的扶起自家的王妃。
二房的二夫人趙氏扶著燕老王妃離開了,趙側妃等人也陸續的離開。
雲染卻沒有走,因為接下來還有好戲要上演,她就不信氣不死這個婆婆,父王不打燕臻。
雲染的念頭剛落,便聽到王府大門前響起馬蹄聲,很快,有人往王府奔來,一先一後兩個少年郎,都生得膚白貌美,俊俏秀逸,前面的一個身著天藍的銀線繡青枝海棠的錦袍,束銀質的玉帶,頭上墨髮用白玉簪束起,隨著他的奔跑,墨髮輕舞,端的是嬌貴無雙。
後面一人身著淡紫的錦袍,袍角繡有大朵的虞美人,隨著他的行走,虞美人好似活了一般,不過這美豔的虞美人,竟然不及他的顏美豔,狹飛的眉,漆黑的眸,柔美的皮膚,淡粉的,整個人華美得好似一幅壯錦。
這兩個少年直從雲王府門外衝了進來,一衝進來,便大聲的叫起來:“燕臻,臻郎,你怎麼樣了?”兩個人同時奔跑進了燕王府,然後忽地停住了步子,互指著對方:“你是誰?”
“你又是誰,你叫的臻郎是誰。”
“你叫的臻郎是誰,”兩個人眼裡忽地閃過光芒,似乎想到了什麼,憤怒的大叫起來:“臻郎是我的人,你個妖。”
“臻郎是我的,你才是妖,我要抓花你的臉。”兩個人一言不合,竟然就這麼當著燕王府所有人的面打了起來,他抓他的臉,他掐他的,他把他按在地上打,他用腳去踢他,兩個人一邊打一邊還對罵:“難怪最近臻郎不來看我,原來是被你這個狐狸給勾引了。”
“我說最近讓他給我買一件銀狐大氅他都不肯,原來他不要我了,又找了一個,嗚嗚。”燕王府先前離開的人,再次慢慢的圍攏了過來,燕王爺燕康的臉此時攏著狂風暴雨,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上青筋遍佈,眼前的一切讓他怒火達到一個最高低,眼睛裡有火焰在跳動,他狠狠的瞪了燕王妃一眼,轉身便往王府的內院走去。
燕王妃腿發軟周身沒有一點的力氣,雲染走到燕王妃的身邊,一臉好心的說道:“母妃,這是怎麼回事,二弟先前不是想娶玉婷表妹嗎?怎麼這麼快就有兩個小情人找上門來了。”這話擺明了落井下石,燕王妃氣血攻心,心中又急又怒,急的是王爺一定會打死燕臻的,怒的是雲染她分明是幸災樂禍,這一急一怒,使得她再也承受不住,嘴裡一股甜膩的血氣溢出角,她昏昏沉沉的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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