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要在這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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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太后病死,嵇鸞本想收攏勢力代替太后,不料被當今皇帝算計,險些喪命。自此嵇鸞搬出皇宮,以總管尚書自封,低調行事,可惜皇位被架空多年,聖上一時半刻也奈何不了他。如果局面一直如此,直到嵇鸞老死,權利迴歸朝廷,那也無不可。
可是直到有一,嵇鸞找回了遺失多年的孫兒,那是他被閹之前留下的唯一火種。自此嵇鸞野心膨脹,獠牙顯,一心要將他孫兒捧上寶座。這個時候人們才忽然才發現。
原來嵇鸞離宮後勢力分毫不曾削弱,反而越發盤錯節,難以對付。諾大的嵇府,因為佔地太大顯得有些空蕩,侍女們來來往往,端著珍稀的水果佳餚,卻不曾發出一點響聲。
整個嵇府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大聲說話,那就是總管的孫兒嵇霸,因而聽到門口張狂的笑聲,所有人都知道是少爺回來了,眨眼間都散了去。
“孫兒回來啦!”
“又去哪處胡混?”一個聲音飄蕩在院中,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院落的榕樹下一陣輕風吹過,原本空蕩蕩的木椅上出現一位鬢髮灰白的長者,這便是嵇鸞了,他的身影並不高大,頭髮灰白卻也不顯老,隨意坐在那裡就有一種不動如山氣勢。然而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神,就會受到地獄般的陰冷。
“哪裡有胡混…”嵇霸滿臉憨笑蹲在椅子邊,渾然不見平兇惡的模樣。嵇鸞搖了搖頭,也不去拆穿,只道:“銀波功三層之下不得近女。”
“孫兒知曉厲害。”嵇霸撿起一顆石子置於掌心,五指一收一放,再將石子放於原地,得意的道:“如何?”
“尚可。”嵇鸞微微一笑道“總算登堂入室,從此有了自保之力!”
“那您可是要信守承諾…”
“說罷,看上誰了?”嵇霸聞言一喜,道:“那霸兒可就直接說了!爺爺可知京城三美?林家才女林婉晴,范家四夫人殷素秋和南宮世家苗翠娘,霸兒通通都要!
另外,還有後宮中的蘇貴妃蘇月茹,霸兒也一直念念不忘呢!”嵇鸞見嵇霸一臉期許的樣子,擺了擺手道:“自去,時局動盪,莫要亂事!”
“就知爺爺最疼霸兒!哈,林姐姐那麼漂亮,卻整天對我不理不睬,這次做了我娘子,看她還怎麼說!”嵇霸心裡想著:“早就聽聞江湖有南北二嬌,江南第一美女黃蓉和江湖第一美女小龍女,再過兩月便是武林大會,嘿嘿…”雨在傍晚就開始淅淅下著。
那個從馬上摔下的青年,自從進了皇宮就再無音訊,彷彿石沉大海,而就在人們以為整個皇城都睡著的時候,一隊全副武裝的金甲衛悄然而出。
五百人的隊伍,紀律嚴明,行動迅速,眨眼見便消失在夜中。廟堂之高,困龍鎖蛟,擾君夢。江湖之遠,暗洶湧,淹眾生。***六月的尾端,正是臨安鳥語花香的時節,雨過後,草木瘋長,把大地渲染得一片綠意,然而放眼望去,卻尋不到一個踏青身影,甚至過往車輛也無停留之意,彷彿怕被厄運纏身。顯然,臨安又出事了!
清晨卯時,城東的山林腳下,一道醒目的血順著雨水一直延伸到護城河,駐紮在山的七百嵇府“家丁”無一倖存。
辰時,護城河裡飄下五百軍頭顱,他們怒目圓睜,詛咒一樣繞著皇城沉浮。巳時,丞相賈似道、總管尚書攜百官彈劾戶部侍郎範雲德,罪證確鑿,立即抄家入獄,等候發落。
同一時刻,七雄寨被剿滅的消息傳到臨安,六個頭目受首,嵇聧獨自逃脫,現已被朝廷通緝。
一個個事件接踵而來,如平地炸雷,震得人心驚膽戰。朝廷兩大巨頭角力,京都軍力頻頻調動,毀天滅地的災難隨時可能爆發。月清冷,涼風襲襲,樹林裡幾個淡淡的虛影迅速滑過,分不清是風還是鬼。
“羅老弟,便是這處?”
“胡長老放心,我用八年才從裡面逃出,怎會記錯。”
“有了這條通道,救人便容易許多?”
“騰老弟莫要大意,普通獄卒自然不在話下,只怕裡面有高手!”
“唐兄說得沒錯,務必謹慎行事。”
“諸位兄弟,騰兄,羅兄,胡老爹,我等因武林大會齊聚在此,有於範大人風骨,共同營救獄中夫婦,也算緣分深厚。此次行動險惡之極,不知能否活命,我等不妨在此結義,若誰不幸身死,望其餘兄弟關照身後。”
“應是如此!”眾人應道,當下,四人就地結義,擊掌大笑。羅橫一步跨出,單手一掌將身前的大樹擊碎,出裡面空空如也的樹幹,他當先一步躍入,三人緊隨其後。
一行人在漆黑的裡摸索前行,忽然甬道漸寬,一方岩石橫在面前。羅橫幾番試探,小心將巨石移開,躍入地牢。牢中無人,四周也寂靜無聲,四人搜尋半天,只在牢房的盡頭找到了一個瑟瑟發抖的少年。
少年乃是范家獨孫範顯,告知范家一眾戌時被帶走,不知去向。四人自知晚了一步,只好匆匆作罷,待出了典獄剛要離去,那少年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齊。
眾人好言相勸,得知范家入獄多因那嵇家小兒貪戀府中四夫人殷素秋,現今怕是已落入那惡子手中。眾人一番商議,便決定夜探嵇府。今夜的嵇府依然如往般黑暗幽深。
然而遠處嵇霸新建的玉池園卻燈火輝煌。戌時一過,園中驅散一空,一身喜服的少年大步走進富麗堂皇的閣樓。看他高大健壯的身形,正是嵇霸無疑。嵇霸推開喜房,淡淡的花香裡,粉紅的大上靜靜坐著一個身影。
她安靜的坐在那裡,大紅蓋頭遮住了她的容顏,讓人想掀開一探究竟。
“範夫人,啊不,素秋姐,以後你可是我的了!”嵇霸邁步走了進來,滿臉的笑容。他笑著掀開紗簾,忽然覺得有些不妥,便放慢了腳步,笑道:“姐姐不必介懷,過了今晚,我自會將范家一眾釋放。”嵇霸看著面前的身影,忽然面微變,未等他有所動作,三道寒光驟然從“殷素秋”袖中躍出,直面門!
“呔!”嵇霸一聲怒喝,反掌劈去,只聽“叮叮”幾聲脆響,鋒利的鋼鏢碎落一地。
“哼,雕蟲小技!”嵇霸冷冷地看著“殷素秋”身體如同山一般,未曾退卻一步。見嵇霸武功如此高明,那邊人一把扯下蓋頭,翻身落在塌,竟是唐珉,只聽數聲厲喝,屏風、房梁、塌後紛紛炸出身形,幾人大吼一聲,同時向嵇霸襲去。
面對如此殺局,嵇霸深口氣,略顯稚的眼神中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身軀一震,當先向一人殺去。狹小的閣樓中,刀光劍影,步步殺機,如同大海中的一面孤舟。
“嘭嘭”幾聲悶響,如擊敗革,美的紗窗被一陣刀光攪得粉碎,隱約間可以看到幾個身影兔起鶴落,殺做一團。又是幾聲沉悶的擊,嘈雜的小樓裡忽然安靜下來,空氣中瀰漫著讓人窒息的血腥味,唐珉四人紛紛染血。
“一直聽聞武林中臥虎藏龍,嵇霸一直不曾領教,今手也算如願以償。”嵇霸衣袍破爛,滿身傷痕,眼神中嗜血的興奮卻越來越強烈,看著嵇霸的笑容,四人等人心生警惕,唐珉當機立斷,喝道:“速撤!”
“想跑?”
“無知小兒,怎知我的手段!”唐珉手指急彈,幾粒事物落在地面爆裂開來,緊接著一陣刺目的白光將整個小樓淹沒。嵇霸目不視物,憑藉耳力擋過幾枚鋼針,待目力恢復,那幾人早已失去蹤影。
“殷素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這天下早晚是我的!”今夜的皇宮燈火通明,無數宮女侍衛往來奔走,不停忙碌著,聽說太子歸來,現居毓亭宮中,可卻從未有人見他外出,端的神秘無比。宮中雖有言,但這幾,關於太子趙允平的話題卻縈繞在每一個角落,他外貌如何?
為何不出現?又何時繼位?種種傳聞不一而足。很少有人知道,太子之所以不出現是因為被人打了,暫時不能見人。就如前兩一樣,依然是一身白衣,依然在昏暗庭院中往來渡步,只是趙允平的心始終平靜不下來。他嘴裡碎碎念著。
如同無處發洩的受氣包,苦悶至極。在碧水島長大的他,跟隨島主夫人碧水瑤修身養,博覽群書,那是逍遙自在,但自從來到中原,處處上當受騙,心愛的小鹿被偷走宰殺,銀兩被盜,書籍被搶。
甚至被嵇聧這般莽夫羞辱,最終走進皇宮的時候已經兩手空空,還被父皇訓斥,這一路的經歷,繞是趙允平心平和,也始終難以釋懷。
“天下永遠是趙家的天下,早晚要把這些恥辱找回來!”趙允平恨恨地想著。
他走在假山旁,忽見一個矮小身影在角落裡鬼鬼祟祟,心中甚是詫異。這裡是他寢宮,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他人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是意圖不軌?趙允平正要喊衛,又忽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臉上的傷勢都還沒好,哪裡能讓別人看見?
“是誰!”趙允平喝問道。
那身影嚇了一跳,轉身對趙允平不滿地嚷道:“這大聲幹甚!沒看我要辦正事?”好個大膽賊子!定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到這裡躲避。看樣子他倒是不認得我,何不借機打探一下外面對我的評議?
“賊子聽好了。你可聽說太子消息?”
“什麼太子?死一邊去!”
“你這賊人,不知好歹!”
“小白臉,腳爺我好久沒開葷,不要在這礙事,再囉嗦,你一臉!”趙允平不明所以,但知道這賊子肯定沒什麼好話,不由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