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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一段路我再提一段,很公平。”蘇榕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半天沒反應過來。虞秋北直接從他手裡把油搶了過去,不再管他徑直往前走了。
蘇榕回過神,覺虞秋北真是一個大度到神奇的人。明明這裡除了他們倆沒有別人,他做這些本沒人會看到,況且他不久前還坑了他好幾次,他不計前嫌不說,竟還能在不損他面子的前提下想出一個體貼的理由幫他提油桶,正常人會這麼聖母……不,聖父嗎?
蘇榕覺這本書的作者把這個男主角塑造地有點過於完美了,甚至完美到了虛假的地步。
所以這就需要他出馬,給男主角下絆子,讓他有點人味,他真是義不容辭!
*油提回來,虞秋北先和坑裡的鬼說了一遍他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我會在你肩膀那兒倒點油,然後再撐著你的背把你直接推出來……嗯這個坑有點深,可能得用腳,沒問題吧?”這可是鬼啊,用腳能有什麼問題!虞秋北未免也太有禮貌了。
果然溺死鬼不僅沒有異議,還期待不已地說:“當然沒有!只要能把我救出去你儘管踢!”虞秋北從褲子兜裡摸出一小包鞋套,包裝都還沒拆,是在蘇榕沒注意的時候從貨架上拿的。
蘇榕問需不需要他幫忙。
虞秋北想了想,也把鞋套分給了他兩隻,說一會兒他們還是一人負責一邊。
油緩緩倒了下去,溺死鬼動地叫起來:“哎我怎麼覺我能動了!”他本來死死抵著坑壁的肩膀真的動了動,他左扭右扭,想要自己扭出來,但虞秋北馬上說:“小心別傷著,還是讓我們來吧。”
“好、好的。”鬼也動累了,乖乖地躺好,等著他們來救。
蘇榕和虞秋北一人一隻腳伸進茅坑裡。蘇榕覺腳底下彷彿踩到了一灘爛泥,他肯定踩到了沒衝乾淨的屎,他再一看虞秋北,對方臉也不太好看,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原來不止他一個人覺得噁心。
他們戴著鞋套的腳伸到了鬼的肩胛骨後卡著,虞秋北說:“來,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用力。”
“三、二、一……”蘇榕扶著牆,規規矩矩地翹起腳腕,鬼的肩背被他們倆合力一點點撐了起來。
“哦哦哦哦哦!”溺死鬼興奮地大叫,“我得救啦!”撐到三十度左右時他自己就可以活動自如了,立刻把叉著兜裡的手解放出來。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站起來呼新鮮空氣,而是待在坑裡動地把乾淨的雙手伸進了□□裡……
我的眼睛!蘇榕覺得這比看到滿池的排洩物衝擊還大,震驚不已地問:“你幹嘛!”溺死鬼還嫌他大驚小怪:“你這麼大聲幹什麼,我就看看我死了這東西還能不能用。”
“……那能用嗎?”看形狀,好像是不能用。
溺死鬼嘆了口氣:“沒想到死了這玩意還是這麼沒用!”蘇榕明白了,這個人大概就是自己那方面不行,才發展出了這種變態的偷窺癖。
溺死鬼生無可戀地最後望了眼自己的褲兜,放棄地出手,渾身像洩了氣似的一動不動。
蘇榕催促道:“大兄弟,你倒是出來呀?”溺死鬼嘆了口氣:“我絕望到渾身乏力,還是你們拉我出來吧。”你上一秒明明還很神。蘇榕暗自腹誹。
好巧不巧,溺死鬼剛剛摸完□□的那隻手,正好靠著虞秋北那邊。虞秋北臉微變,蘇榕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會長,帶著手套呢,沒事沒事。”
“……知道了。”道理是這麼回事,但心理上還是有點難以接受。溺死鬼一點不見外地把手遞給他們,虞秋北足足愣了半分鐘才硬著頭皮握住了。
他們稍微使了點力就成功把溺死鬼從茅坑裡拽了出來。蘇榕只覺得手裡的重量特別輕,等這人完全站起來以後才發現他體型真的矮小且瘦弱,臉看著有三四十歲,但身材就和中學生沒什麼區別。
他外表毫不起眼,下半身還患有隱疾,除了躲在茅坑底下偷窺,平時生活中可能和女就毫無集了。
腦補歸腦補,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萬一人家不是偷窺狂,只是另有隱情呢。道德小衛生蘇榕提問道:“你真的是為了偷窺女人上廁所才躲在這裡的嗎?”溺死鬼剛才不知道這衛生間裡擠了這麼多人,還有不少是女生,頓時拘謹地靠著隔間木門,眼睛盯著地板,看樣子恨不得鑽回茅坑裡去。
當著這麼多女生的面,他侷促不安地抓著衣角小聲說:“是、是啊……這個廁所原來在白天基本都是住在附近的女人來用,所以我就……”在場的女生都不由出了鄙夷的表情。蘇榕忍不住要教育他:“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知不知道?”溺死鬼急急忙忙解釋:“你別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卡在茅坑裡還沒死透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向上帝向菩薩向主席自我檢討,反思自己的錯誤,希望他們能聽見我的聲音,派出使者來拯救我……”蘇榕聽到這兒覺得不太對勁:“你溺死前就沒人發現你在茅坑裡動不了嗎?不應該呀。”提到這個溺死鬼就更失落了,垂下頭說:“我有向來上廁所的女人們求救,但是沒有人理我……”沒出事時他一直放縱自己扭曲的慾望,死到臨頭了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已經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