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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故扇遺鈿塵漠漠殘箋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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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魔女心裡可是自己明白,不由得暗暗奇怪,“怎的這老賊好似有意放我逃走?”但這時形勢危急,她亦已無暇深思,柳元甲身形一讓,掌力撤開,她己立即使出“一鶴沖天”的輕功,飛身斜掠,半空中一個筋斗翻了下來,落下假山。

面就碰上了南山虎、樊通二人,蓬萊魔女衝著樊通冷笑說道:“樊舵主,恭喜你在金虜手中保了命,你如今是奉誰之命來了?”樊通內愧於心,滿面通紅,不敢應戰,轉身便逃。南山虎則已是一拳搗出。蓬萊魔女斥道:“你也配稱南山虎麼?你只是一條金虜的走狗!”拂塵上揮,已纏上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抖,南山虎跌了個四腳朝天,南山虎剛才被華谷涵震傷,尚來完全恢復,此時傷上加傷,登時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蓬萊魔女冷笑道:“我要取你狗命,易如反掌,但我不殺你,還有人要向你報仇!”一腳把南山虎踢開,飛身再起,跳上牆頭。

這時華谷涵被困在“七煞陣”中還未到半炷香時刻,華谷涵聰明絕頂,時間雖然不長,卻已看出了這“七煞陣”奧妙所在。原來這“七煞陣”是按著“八卦”的方位佈置的,即坎、離、兌、震、乾、坤、良八門,其中“離門”乃是“生門”

“震門”乃是死門,那七個弟子佔了七門,只耙“死門”空出來讓華谷涵佔領,佔著“生門”的那個弟子乃是七人中的主腦,陣勢由他指揮,無論如何變化騰挪,總是要把華谷涵困在“死門”之內。華谷涵看出奧妙,驀地衝著那“生門”弟子一聲長笑,那弟子心頭一顫,腳步一個踉蹌,華谷涵全力向他攻去,同時運起護體神功,讓左側的一鋼鞭打到他的身上,“生門”那弟子怎得他全力的一擊,登時整個身子似皮球般地拋了起來,華谷涵立即搶佔了“生門”位置。

正要破陣突圍,忽覺勁風呼呼,寒飆熱,同時襲到,華谷涵一扇撥去,只見祁連老怪金超嶽已補上那名“生門”弟子的空缺,正自揮扇猛攻,桀桀怪笑:“好個笑傲乾坤,你如今已是釜底游魚,我看你還敢驕狂麼?”原來金超嶽早已來到陣前,只因七煞陣在轉動之際,蒼蠅也飛不進去,故而直到華谷涵摔開那名弟子,他才能補上空缺。金超嶽為了要除心腹之患,難得有個七煞陣能困得住華谷涵,他深知時機稍縱即逝,也就顧不得金國國師的身份,甘願與柳元甲的弟子為伍,聯手來圍攻華谷涵了。

勁敵又來,也就更起了華谷涵的鬥志,華谷涵仰天大笑道:“我是大宋男兒,天生傲骨,我正要笑你這蒼髯老賊,皓首匹夫!你身為金國國師,卻要躲躲藏藏,不敢承認你是金國之人,這才是真的羞恥!哼哼,你這金狗潛入我大宋疆土,大宋的英雄兒女,豈能任你橫行?你才是真的釜底游魚,處處都有一把烈火等著烹你!”這一番話義正詞嚴,說得金超嶽面紅耳赤,說得柳元甲那六個弟子也暗暗羞慚。金超嶽老羞成怒,喝道:“華谷涵,我不與你鬥口,且看今誰是釜底之魚!”金超嶽武功自是勝那原來弟子十倍,他一補上空缺,華谷涵要想突圍,談何容易?這一邊華谷涵正在苦鬥,那一邊蓬萊魔女已自躍上牆頭。正要翻身跳出園外,王宇庭喝道:“同道遠來,敬請留步!”一把梅花針撒了出來,他的“神針刺”乃是武林一絕,能把暗器中最細小的梅花針打出十丈開外,黑夜刺,百不失一。

蓬萊魔女頭也不回,揮舞拂塵,反手一拂,說道:“多謝王泰主好意,小女子這廂還禮了!他若有機緣,當再到太湖專程拜謁。”說話之時,早已暗運玄功,將數十塵尾甩了出去。

拂塵的上尾是目力也幾乎難辨的柔絲,比梅花針那是更要細小的多了。蓬萊魔女把它當作暗器出,當真是無聲無息,防不勝防。幸虧王宇庭是江南首屈一指的暗器名家,聽風辨器之術已到最上乘的境界,塵尾來,雖是無聲無息,那拂塵抖動之時,卻有些微聲響,王宇庭立到聽出那幾十塵尾是分向四方去,向自己這一方約有十數之多,又分成兩翼抄來,不論是自己向左或是向右躲閃,都會給道。王宇庭心裡吃驚:“這魔女的暗器功夫,竟然還在我之上!”立即朗聲說:“厚禮愧不敢當,多謝了!”腳尖一點,施展“一鶴沖天”的輕身本領,平地拔高三丈,隨即一個“展翼翻雲”到縱出六七丈外,這才避開了這一蓬塵尾的襲擊。

王宇庭是江湖第一暗器高手,他避得開蓬萊魔女的塵絲攢,其他的人可遭了殃。只聽得驚呼駭叫之聲四處紛起,隨王宇庭來圍堵蓬萊魔女的那些什麼寨主舵主之類,全都給她中了道。

蓬萊魔女朗聲笑道:“再過一個時辰,你們道自解。請恕小女子失陪了。笑聲中飛過圍牆。卻就在這時,忽聽得“呼”的一聲,柳元甲身形驟起,宛如飛鷹逐兔,如影隨形地也跟在蓬萊魔女背後,飛過了圍牆!

這一下倒是頗出蓬萊魔女意外,不由得又是吃驚,又是詫異,心想:“他剛才不是有意讓我一招,放我過去的嗎?何以如今又追來了?”心念未已,忽聽得華谷涵又用“傳音入密”的內功將一句話語送入她的耳中:“不論這老賊說些什麼,你都不要相信!”蓬萊魔女甚是不解,心想:“這是什麼意思?華谷涵你也未免太顧慮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上敵人的當麼?”看看那柳元甲已將追到身後,蓬萊魔女無暇推敲話意,便即發力狂奔,轉瞬間電逐風馳,已離開千柳莊遠了。

華谷涵見柳元甲已追了出去,而自己尚未能突圍,自是大為著急。但他慣經陣仗,膽大心細,雖急不亂,反而人急智生。

原來金超嶽的本身功夫,雖勝於原來佔在那“生門”上的弟子十倍,但對“七煞陣”的妙用,卻還未曾參透,他佔在“生門”本應是由他來指揮陣勢的,但他未悉秘奧,如伺能夠指揮?那六個弟子,只好按著陣圖各自力戰,金超嶽也稍微懂得一點“五行八卦”的生克之道,初時還若合符節,時間稍長,便給華谷涵瞧出了破綻。人急智生,突然身形一轉,引得“離”

“兌”兩門的弟子前來攻他,他卻向金超嶽虛發一掌,這一掌虛虛實實,打得恰到好處,金超嶽雙掌劃了一個圓圈,一齊推了出去。

這一招本來是破解華谷涵攻勢的一招高招,但他不懂陣法奧妙,卻不知不覺踏出了“生門”只聽得“呼呼”兩聲,和那兩個追擊華谷涵的弟子碰個正著,這兩個弟子怎得起金超嶽的“雷神掌”與“修羅陰煞功”一個如澆沸湯,一個如墜冰窟,同聲慘呼,齊跌出去。這一跌不打緊,七煞陣是首尾相銜,結成連環的,這兩名弟子一跌倒,等於在陣中安下了兩塊絆腳石,後來的人,也跟著跌跌撞撞,不是跌倒,就是撞著了金超嶽的掌力,華谷涵無須自己動手,這七煞陣已是瓦解冰消,只剩下金超嶽一人尚未受傷,茫然四顧。

華谷涵哈哈大笑,脫了重圍,顧不得再和金超嶽糾纏,便連忙去追趕蓬萊魔女。金超嶽一敗再敗,剩下單身一人,也自不敢去阻攔華谷涵了。

華谷涵衝出了七煞陣,蓬萊魔女卻還未能擺脫柳元甲的追逐,論輕功兩人是在伯仲之間,蓬萊魔女起步在先。還稍佔一點便宜,但柳元甲氣力悠長。雙方的距離終於越拉越近,追到十里之外,相差已不過數步。

蓬萊魔女知道跑不過他,一咬牙,“唰”的便是反手一劍,心想:“如今只是這老賊一人,與其給他消耗氣力,不如與他拼了。只要支持得到五十招開外,華谷涵也總可以趕到了。”

“唰”的一劍刺空,柳元甲本不接這招,“嗖”的便從她身邊涼過。蓬萊魔女吃了一驚,怕池乘機反撲,劍式急換,一招“橫雲斷峰”先護己身,再窟敵意。柳元甲卻並不出手,使出“移形換位”的輕功身法,嗖的掠過,已是攔在她的前頭。

柳元甲喝道:“且慢動手,我只間你兩句說話!”蓬萊魔女橫劍護身,左手拂塵飛舞,眨限之間,已使出夭罡塵式的三招殺手,柳元甲一步不退,大袖連揮,將她的天罡塵式盡都破解。

柳元甲偷空一掌拍出,把蓬萊魔女迫退一步,趁她未及換招,便即問道:“你是不是叫做柳清瑤?”蓬萊魔女記著華谷涵的那一句話:“不論這老賊說些什麼,你都不要相信。”但心想:“我的真姓名對他也不是什麼秘密,反正他又已知道了。好,且聽他再說什麼,我只給他個不理不睬,也就是了。”當下塵劍兼施,迫柳元甲也退了一步,蓬萊魔女這才做然說到:“不錯,我就是柳清瑤,你知道我的名字,又待如何?”柳元甲道:“好,再問你一句,你的生辰八字,是否:甲午、丁卯、辛亥、庚辰?”此言一出,恰如在蓬萊魔女頭上響了一個焦雷,蓬萊龐女不覺心頭大震,心道:“我的生辰八字,他怎麼知道?”要知蓬萊魔女是公孫隱收養的一個孤兒,她父親只是留下一張字條,寫下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依此推斷,除了她的師父之外,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不是他的父親,還有誰人?不錯,華谷涵也是知道她的生辰八字的,在華谷涵送來的三件禮物中,其中有一紙殘舊的黃箋,寫的就是她的生辰八字,但以華谷涵的年紀,絕不能是她父親,她也正是為了打破這個啞謎,才到江南來尋訪華谷涵的。

如今她的生辰八字,卻突然從柳元甲口中說出來了,柳元甲和她又正是同姓,蓬萊魔女大驚之下,呆若木雞,“莫非,莫非,他、他就是——”心中亂成一片,不敢再想下去。

柳元甲驀地一聲長嘆,說道:“清瑤,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天可憐見,咱們父女今重逢了!”晴空霹靂,突如其來,蓬萊魔女的心靈受到極大震撼,登時一片茫然,也不知是真是幻,是喜是悲?剛才還給她罵作“老賊”的人,竟是她的父親,當真是難以想象,就在蓬萊魔女茫然無措的時候,柳元甲忽地以閃電般的手法,一指點了她的道。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長嘯,隨著是華谷涵的似哭似笑的狂之聲,“彈劍狂歌過薊卅,空拋紅豆意悠悠。高山水人何在?俠骨柔情總惹愁。”蓬萊魔女口不能言,心中明白,這是華谷涵追蹤而來,以狂示意,想她發嘯回應,好讓他循聲覓跡,趕來相助。

柳元甲把蓬萊魔女一手提起,挾於脅下,躲入山坳,才過片刻,只見華谷涵白衣飄飄,在大路上展開“八步趕蟬”的絕頂輕功,幾乎是腳不沾地,御風而行。二面跑一面叫道:“柳女俠,柳女俠!你聽見我麼?記住,別上這老賊的當!”柳元甲突然從山坳撲出,怒聲喝道:“豈有此理,華谷涵你到我千柳莊胡鬧也還罷了,為何離間我們骨!”聲到人到,呼的一掌,已是向華谷涵凌空擊下。

蓬萊魔女給柳元甲所點的是“暈睡”本來這道一被點中,立即便要不省人事。只因蓬萊魔女功力深湛,一時間卻還未曾完全消失知覺,心中糊糊地想道:“華谷涵為何再三囑咐,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父親?”糊中只聽得“蓬”的一聲,柳元甲與華谷涵已了一掌,蓬萊魔女是被柳元甲俠在脅下的,受了這喉蕩,真氣散而不凝,柳元甲的點功力登時見效,蓬萊魔女終於神渙散而沉沉入睡,在沉睡前的那一瞬間,隱隱約約似乎還聽得華谷涵似是和柳元甲爭吵,但卻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些什麼了。

柳元甲以單掌之力對付華谷涵,本來是要大大吃虧,但他挾著一個蓬萊魔女,戰中華谷涵卻怕誤傷了她,不能不處處小心。招招顧忌。這麼一來,本來是不利於柳元甲的因素卻反過來,變成了不利於華谷涵了。

柳元甲以大擒拿手法配合小天星掌力,連解了華谷涵七招,到了第八招,突然賣個破綻,華谷涵反手一勾,一掌劈去,這一掌攻擊柳元甲的左脅空門,本是一招極為妙狠辣的招數,哪知柳元甲一個“盤龍繞步”腳跟一轉,方向變換,他挾著的蓬萊魔女也轉了過來,頸部恰好對著華谷涵的掌心,這一掌若然擊下,豈不是要把蓬萊魔女的天靈蓋打成粉碎?華谷涵大吃一驚,連忙收掌。正擬變招攻敵下盤,免得誤傷蓬萊魔女,柳元甲已是“呼”的一掌,擊中了他!

高手決鬥,哪容得有一絲猶豫,半點分神?華、柳二人,功力悉敵,只爭毫釐,如今被柳元甲搶制先機,“呼”的一聲,先擊中了華谷涵,這嚎蘊積著柳元甲數十年的功力,饒是華谷涵也受不起,登時整個身子,拋了起來,飛出數丈開外。好個華谷涵,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居然並未跌倒,而是平平穩穩地落下地來,不過他雖然仗著護體神功,沒有受到致命之傷,真氣亦已損耗不少。

柳元甲哈哈大笑,背起蓬萊魔女,已是疾走如飛,待得華谷涵站定身子,回頭望時,柳元甲已是蹤跡不見了。華谷涵大怒罵道:“讓你這老賊暫且得意,終須有人向你算帳。”柳元甲在一里之外,聽得他的罵聲,也不心中一凜,心道:“這笑傲乾坤果然名不虛傳,受了我這一掌,居然只是略受輕傷,還有如此深湛的功力!”但他心中的惴惴不安,還不僅僅是因為華谷涵功力深厚的緣故,而是因為華谷涵所說的那一句話,柳元甲晴自尋思:“笑傲乾坤要找什麼人來向我算帳?他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難道他會知道當年那樁秘密?嗯,想必是他要求請他的師門前輩來向我尋仇吧,我可不必瞎猜疑了。”柳元甲已經俘獲了蓬萊魔女,也就無心再去追殺華谷涵了。這一來是因為華谷涵僅受哪,雖然在此消波長的情況下,柳元甲有把握可以克敵制勝,但也總得在百招開外,那時蓬萊魔女只怕也會醒來,難保不夜長夢多,變生意外?二來更值得柳元甲顧忌的是,與華谷涵同來的那一男一女,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那個名叫“阿霞”的女子,即使比起柳元甲來,也差不了許多,柳元甲也需提防他們會聞聲回來,與華谷涵合力鬥他。柳元甲當下想道:“我意外得回了失去的清瑤,這笑傲乾坤,以後再慢慢設法對付也不遲。”蓬萊魔女就似做了一個惡夢似的,昏昏沉沉之中,有幢幢黑影到她的面前,似是華谷涵在捧著金盒向她微笑,忽地華谷涵身邊又多了個人,是那個名叫“阿霞”的女子,與華谷涵肩並看肩,兩顆頭幾乎靠在一起,也在向她發出得意的微笑。蓬萊魔女正自心酸,眼前兩個人影,忽地合成了一個人,卻是柳元甲在向她微笑了,蓬萊鷹女想要叫嚷,想要問他:“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父親,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父親?”卻是叫不出來。陡然間柳元甲的笑容變成了獰笑,手中似乎拿著一柄利劍,在向她刺米。蓬萊魔女大叫一聲,“硼”地跳起,就在這時,只覺有一隻大手將她扶著,是柳元甲的聲音說道:“瑤兒,好了,你醒來了!”陽光耀目,幻影頓消,蓬萊魔女從惡夢中醒過來了,但眼前的景象卻依稀還似夢中,是柳元甲站在她的面前,但手中拿的不是利劍,而是金盒,正是華谷涵送給她的那隻金盒!

蓬萊魔女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上,房間裡只有柳元甲和她,看來是柳元甲早已把她帶回了於柳莊,過了一個晚上了。蓬萊魔女試一運氣,功力依然,並無異樣。她坐了起來,心中一片茫然,呆呆地望看柳元甲,不知說些什麼話好?眼前這個人是誰,當真就是自己的父親嗎?她沒有勇氣發問,“爹爹”二字,也還不敢冒昧就叫了出來。

柳元甲徐徐地打開那個金盒,問道:“這是誰給你的?”蓬萊魔女道:“是華谷涵。”柳元甲身軀一顫,神情很是古怪,似是有幾分詫異,更有幾分驚恐,從盒子裡拿出了那張八字,兩道目光凝視著蓬萊魔女,冷冷說道:“那麼你對你自己的身世來歷,是早已知道的了?”蓬萊魔女道:“我什麼也不知道!”自傷身世,眼角不沁出晶瑩的淚珠。

柳元甲吁了口氣,冰冷鋒利的目光一下變得十分慈祥,他舉袖給蓬萊魔女抹去淚珠,柔聲問道:“華谷涵對你說了些什麼?”蓬萊魔女道:“這盒子是他派人送來的,我還未有機會問他。”柳元甲放下那張八字,又拿起了那對紅豆,說道:“這是什麼意思?華谷涵送你這對紅豆,是不是已經向你求婚了?”蓬萊魔女滿面通紅,說道:“沒有,這對紅豆是我小時候自己從樹上採摘下來,當作玩物的。我也不知華谷涵是怎麼得來的,更不知道他用意如何。”柳元甲似是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微笑說道:“還好,你未曾上了華谷涵的當。”蓬萊魔女忍不住遲遲疑疑地問道:“柳,柳莊主,你,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柳元甲道:“你叫我什麼,哦,敢情你還不相信我是你的父親?”他放下那對紅豆,最後拿起了那片沾有幾點血漬的破布,說道:“當年我將你拋棄路旁,是用一件破舊的長衫將你包起來的,這片破布,是我從長衫的背心撕下的一幅,準備留作他年相認的憑證。想不到這片破布竟給華谷涵偷了去。不過,依我推想,我那件長衫,你總還保留著吧?你將這片破布對過沒有,是否剛剛和那件長衫可以湊合?瑤兒,你還不認你的爹爹麼?”柳元甲說得證據確鑿,蓬萊魔女已再也沒有懷疑的餘地,對父親的多年孺慕之情,不突然爆發出來,聲淚俱下,抱著柳元甲叫道:“爹爹,爹爹!”正是:破布殘箋留在證,空遺紅豆意悠悠。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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