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各顯神功來賀壽忍聞狂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咦,想不到笑傲乾坤竟是個自面書生,看來最多不到三十歲,便竟有如此功力!”
“笑傲乾坤之笑,果然是名不虛傳,幸虧我早早堵了耳朵。”
“笑傲乾坤也未免太狂妄了,竟敢到千柳莊來狂笑逞能,實是太過目中無人,輕視了咱們江南的英雄豪傑!”
“諒這笑傲乾坤本領再強,也定然勝不過咱們的柳莊主,你們睜大眼睛看吧,看他能狂到幾時?”發表這些議論的人,大都是柳元甲的心腹,別有用心,想以地域之見,挑撥眾人對笑做乾坤華谷涵增加惡。
就在眾人注目而觀,要看柳元甲如何對付華谷涵之際,只聽得華谷涵微笑道:“大俠之名,愧不敢當,我華谷涵只不過尚能分清是非,認得黑白罷了。柳莊主你在江南德高望重,還望你多多指教。”話中有活,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刺了柳元甲一下。
柳元甲心中打了個“突”
“難道這笑傲乾坤已知道了我的秘密,識破了我的圖謀?”碰了一個悶釘,卻還不敢當真發作,當下仍然裝作和顏悅,一副好客的姿態說道:“華大俠,客氣了。多蒙大駕光臨,何幸如之!還有幾位朋友呢?為何不都出來見面?”蓬萊魔女藏在假山背後,聽到此處,心頭一跳。只見華谷涵將請柬一揚,淡淡說道:“柳莊主才是太客氣了,華某隻是一人,柳莊主卻發來了四張請柬,我接了請柬,怎敢不來拜見?這裡是否還有未
面的朋友,華某不知,也不敢越俎代庖,替他們答覆。只是據我猜想,也許是他們還未接到請柬,故而不便擾席吧?柳莊主何妨再發請柬去催?”柳元甲面上一紅,冷冷說道:“得華大俠到來,我已是大
榮寵,也不必再等待別人了,咱們先親近親近!多謝你的光臨!”說罷伸出手來,便要與華谷函拉手。要知柳元甲那四張請束,原是分發四人的,卻不料給華谷涵以上乘的內功,神奇的手法,在半空中一招手都取了去,柳元甲說來已是輸了一招,以他的身份,若然再發“請柬”那就是有失面子了。故而他索
直接便向華谷涵挑釁,表面是以禮相
,實則是暗試華谷涵的功力。
眾人也都知道他們這一拉手便是晴中較量內功,這一瞬間,全場鴉雀無聲,都在凝禪屏息地看他們孰強孰弱,有甚奇功,生怕走漏了一限。只見華谷涵緩緩伸出手來,也笑著說道:“不速之客,多謝莊主慷慨招待。”漫不經意地便與柳元甲雙手相握。
雙方一握便即分開,並無什麼特別的舉動。只見華谷涵神自如,笑
地站在當地,柳元甲也是滿面堆歡,那神氣就似當真是竭誠歡
一個新朋友,一般。較量的結果,眾人二點也看不出來,都在暗暗納罕,“難道他們當真只是禮貌拉手,並沒有運功較量?”這些人哪裡知道,柳、華二人雖然表面神
自如,心中已都在暗暗吃驚。原來柳元甲剛才那一握,已是使出了極霸道的大乘般若掌力,專傷對方的奇經八脈,但掌力發出,卻似泥牛入海,一去無蹤,既不覺對方運力反擊,甚至連反震的力道部沒有。他的拇指已微微觸著華谷涵的虎口,可以
覺得到華谷涵脈搏的跳動,脈息也
正常,並無加速或散亂。柳元甲要試對方的功力,一點也試不出來,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這笑傲乾坤泉然是深不可惻!”他雖是有意較量,但表面上畢竟是禮貌的握手,握手總不能相持太久,何況他心中也微有怯意,一試試不出來,便也只好放開了。
華谷涵心裡也在暗暗叫了一聲“僥倖”原來他以最上乘的內家氣功護著臟腑,同時暗中使上了化勁卸力的功夫,但在那一握之際,心頭仍是不到隱隱作悶,似被一塊千斤大石壓著心房。華谷涵心裡自思:“要是他遲些放手,可就迫得我非運功反擊不可了。一運功反擊,雙方就決不能輕易分開,那時可不知鹿死誰手了。”華谷涵握手之後那一陣笑聲,正是藉此以散發
中悶氣,不過柳元甲卻看不出來,還只道是華谷涵佔了上風,對自己顯
傲態。心裡有一點吃驚,更有幾分氣憤,心想:“你這小子如此驕狂,我定要拼著平生所學,與你周旋一下。”他以為是自己吃了虧,哪知華谷涵也以為是自己吃了虧。其實這次較量,公道說來,雙方乃是平手。
柳元甲道:“難得華大俠到來,請入席喝杯淡酒,咱們個朋友。”心中卻在盤算如何對付華谷涵。此言一出。首席上座之位,立即有人騰出,虛位招待。
華谷涵聽了柳元甲邀他上坐,忽地又哈哈大笑,柳元甲道:“華大俠可是不屑與老朽結嗎?”華谷涵道:“實不相瞞,我不想坐上首席,一是不敢,二來也確是不屑。不過,卻並不是對柳莊主有所不屑,其中另有原因。”既“不敢”而又“不屑”聽來甚是矛盾,眾人都覺詫異。柳元甲道:“這是什麼意思,倒要請華大俠指教了!”華谷涵緩緩說道:“想小可不過一介布衣,焉敢上坐?”柳元甲眉頭一皺,未及說話,文逸凡已在那裡說道:“華大俠,你這說話可當罰了。到此與會的朋友,個個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漢子,誰又有一官半職了?柳莊主也不是勢利人,難道要當大官的才能坐首席麼?”譁谷涵哈哈一笑,說道:“文先生,你說得有理,可惜卻得罪了人了。”文逸凡道:“得罪了誰?”華谷涵道:“你是真個不知還是假作不曉?”文逸凡雙手一攤,說道:“真的不知,你快快指點
津,免得我無心得罪了人。”文逸凡
科打樣,就似與華谷涵合演雙簧一般,其實他是早已知道華谷涵意何所指的了。
華谷涵又是哈哈一笑,摺扇一指,說道:“你是得罪了首席貴賓了。”此言一出,柳元甲繃緊了臉,金超嶽眉頭打結,雙眼一瞪:“你這是什麼意思?”文逸凡裝模作態地打量了金超嶽一下,說道:“哎呀,你是說我得罪了金老先生了?我有什麼說話得罪了他:”華谷涵道:“你可知道這位首席貴賓是什麼身份?”文逸凡道:“不知!”華谷涵道:“不錯,你和我都是布衣,但這位貴賓卻是金國的國師!”文逸凡叫了一聲“呵喲!”對金超嶽便是兜頭一揖,說道:“原來你是金國國師,這可真是大大失敬了!”文逸凡並非真的不知,但在華谷涵未到之前,他卻是有所顧忌,未敢便即揭穿金超嶽的底細。
金超嶽怕文逸凡那一揖是偷施暗算,連忙閃過一邊,卻不知文逸凡故意裝模作樣,乃是想引起眾人注意,其實並無暗算。
果然這“金國國師”四字,先後在華、文二人口中道出,場中登時似煮開了一鍋沸水似的,沸沸揚揚,嘈成一片。有的不信,有的半信半疑,有的是柳元甲的心腹,默不作聲,有的礙於柳元甲的面子,只敢竊竊私議。但也有一些正直之士,已在破口大罵。
金超嶽面大變,喝道:“住口,胡說!”華谷涵搖了搖摺扇,冷冷說道:“你不是金國的國師嗎!或者你覺得金國國師的身份是可恥的麼?要不然為何不許我說!”轉過身又對柳元甲道:“柳莊主,你現在當己明白我所說的‘不敢’與‘不屑’了。我是布衣,不敢與國師並坐首席;但我也是大宋男兒,不屑與敵國國師為伍!”這幾句話說得痛快淋漓,許多人都
不住鼓掌叫好。
柳元甲繃緊了臉,說道:“今是我壽辰,朋友們給我祝壽,只講私誼,不談國事。你指金老先生是國師身份,是與不是,我也不知。但此地是千柳莊,我是主人,我喜歡請哪個作我首席貴賓,你管得著麼?你下給面子我的朋友,那也就分明是在侮辱我了。好呀,笑傲乾坤,我倒要向你請教請教!”華谷涵輕搖摺扇,微笑說道:“柳壓主肯予賜教,幸何如之,那就請與這位金國國師,祁連老怪,一齊上吧!”柳元甲雙眉倒豎,臉如塗朱,喝道:“什麼?你敢小視於我?”試想:柳元甲是何等身份,焉能以二敵一,與金超嶽聯手來夾攻華谷涵?華谷涵面不改
,淡淡說道:“不敢。但柳莊主你雖然是隻講私誼,我華某人卻須先分敵我,敵我不兩立,正
難共存,我絕不能將這位金國國師放過一邊,置之不理,你若看不順眼,那只有與他同上了!”話語說得分明,他是定要先鬥金超嶽,柳元甲要嘛就袖乎旁觀,要嘛就並肩齊上。他絕不能捨了金超嶽來先鬥柳元甲。
這番話說得辛辣之極,教柳元甲發作也難,不發作也難,要知柳元甲雖是與金超嶽有所圖謀,但絕不願秘密公開暴,所以對金超嶽的身份一直還要隱瞞。如今華谷涵口口聲聲的是“金國國師”、“分清敵我”柳元甲若是助金攻華,那不是表明站在敵國這一邊了?何況以柳元甲的身份,也絕無以二敵一之理。
場中這班江湖豪客對柳元甲素來畏眼,但民族氣節多多少少總還是有的,聽華谷涵說得大義凜然,有一些人已不住輕輕鼓掌。柳元甲面上一陣紅一陣青,唯恐失去人心,更多兒分顧忌。柳元甲的心腹則在人群中展開遊說,說來說去,也無非兩點,一是動以地域之見,說華谷涵乃是“強賓壓主”藐視江南武林;一是恃著證據尚未確鑿,說華谷涵的話乃是信口胡言,不可輕信。
正在鬧得不可開,文逸凡忽地攔著柳元甲道:“柳莊主還請三思!”柳元甲道:“何事三思?”文逸凡道:“既有四張請柬,便須三思而行。這位金先生固然是你請來的貴賓,但這位華大俠也是你發帖請來的朋友呀!”柳元甲正是想把事情縮小到“私誼”範圍,文逸凡則怕華谷涵吃虧,故而
合他的心意,指出雙方都是他請來的朋友,教他容易落臺。但“四張請柬”這一句話,卻還是暗暗刺了柳元甲一下。
金超嶽倒是滿心希望柳元甲出頭,他好坐山觀虎鬥的。可是柳元甲已躊躇不前,而華谷涵又是咄咄迫人,已直接向他挑戰。他若不上去應戰,什麼面子都掉盡了,他豈能當著江南的武林人士,失了體面?當下把心一橫,心想:“憑著我的陰陽二氣,兩大奇功,未必便輸給這笑傲乾坤!”心念未已,華谷涵摺扇一張,已到了他的面前,冷冷說道:“這裡是大宋地方,容不得你立足此地,你不敢應戰,就快給我夾著尾巴滾吧!”金超嶽大怒道:“難還怕你不成!”呼的便即一掌發出!
金超嶽掌力一吐,登時熱風呼呼,熱四溢,在這場邊圍觀的賓客也覺觸體如燙,驚叫聲中,紛紛後退。華谷涵卻是動也不動,只摺扇輕輕一撥,一股熱風己是向金超嶽反吹過來,熱風中卻又有一絲清涼的涼意,令入覺得十分受用。金超嶽大吃一驚,心道:“這小子的內功倒是古怪,莫要著了他的道兒!”一聲大喝,左掌相繼發出。這一次掌力一時,卻是寒飆卷地,登時似從炎炎的夏
一步踏進蕭殺的寒冬,那些在場邊駐足圍觀的賓客已經是退後數丈了,兀自
到冷風撲面,冷氣侵肌,功力較低的竟
不住渾身發抖,牙關格格作響。轉瞬間場邊的觀眾已是寥寥落落,十之八九遠遠走開,只有十來個功力最高的還在離場三五丈內。
原來金超嶽這一冷一熱的奇功,名為“陰陽五行掌”乃是將兩門最厲害的派功夫——“雷神掌”與“修羅陰煞功”合而為一,苦練了三十年這才練成功的。他剛才右掌發的是雷神掌,如今左掌發的則是修羅陰煞功。
華谷涵一個轉身,摺扇又是輕輕一撥,一股冷風登時又向金超嶽反吹過來,冷風之中卻又有一絲絲暖氣混了進來,令人如受風吹拂,舒服非常,不由得神思睏倦,就似想去睡覺似的。
金超嶽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華谷涵這把摺扇,不但將他的陰陽二氣扇開,而且還能顛倒陰陽,運功反擊。兩招一過,金超嶽己試出華谷涵的內功比他純正深厚,當真是他平生所從未遇過的勁敵!
華谷涵也在心頭微凜,暗自想道:“這老怪果然名不虛傳,非同小可。他的內功雖不及我的純厚,卻比我霸道多了。幸虧他這兩門派奇功,尚未練到登峰造極,要是給他練到第九重,我今
絕施應付。”原來他雖然能扇開對方的寒風冷氣,卻不能全部驅除,因此也還要運功抵禦。
金超嶽猛地一咬舌義,舌頭一痛,登時神抖擻,睡意全消,一掌緊似一掌,向華谷涵展開猛烈的攻擊,華谷涵衣快飄飄,摺扇搖搖,也以最上乘的內功展開反擊,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戰到緊處,華谷涵驀地一聲長笑,笑聲宛若龍,綿綿不斷!金超嶽雙掌應敵,當然不能騰出手來堵
耳朵,以他的功力也無須堵
耳朵,但那笑聲入耳,卻也
不住心頭顫震,頗有點神魂不屬的
覺。與此同時,又覺對方反擊的力道越來越大。
派中本有呼魂攝魄之術,但華谷涵之狂笑,卻不是
術,而是一種上乘的內功,不但可用笑聲懾敵,而且可以增補真實的功力。笑聲中忽聽得有人大叫一聲,“撲通”跌倒!
這個人卻是在場邊觀他的南山虎。原來南山虎與金超嶽早有勾結,趁著雙方戰正酣,偷偷發出一拳,意
暗助金超嶽一臂之力。賓客們大都站在遠處觀戰,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華谷涵與金超嶽身上,對南山虎的舉動,誰也未曾留意。
南山虎這一記百步神拳,用的是達摩秘傳的“黑虎偷心”絕招。威力本是非同小可,剛才他表演“神拳傷樹”用的就是這一絕招。哪知華谷涵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他一出乎,華谷涵已是有所準備,棋高一著,輕描淡寫地就把他的拳力反震回來。
南山虎的百步神拳傷不了敵人,反而傷了自己。口噴鮮血,跌倒地上,傷得還當真不輕。
龍隱大師與南山虎乃是一黨,跳出場中,大怒叫道:“豈有此理,我的南宮兄弟於旁觀,你為何暗算於他?”他不說南山虎暗算華谷涵,卻顛倒過來說華谷涵暗算南山虎,實是想藉口助拳,文逸凡按捺不住,冷冷說道:“龍隱大師,南宮舵主是否袖手旁觀,你看清楚沒有?”柳元甲忽道:“文先生,梅花香雪泡的老君眉正在茶香水滾,你喝杯茶去吧。品茗觀戰,豈不悅目賞心,何必自家人傷了和氣?”把文逸凡硬拉下去,文逸凡還不想與柳元甲翻面,哈哈一笑,說道:“好好,柳莊主我就依你之言,來個袖手旁觀。且看龍隱大師的無相掌力,又是如何了得?哼,哼,只怕多上一人,也未必是人家對手。”龍隱大師又羞又氣,卻已無暇與文逸凡鬥嘴,踏入場中,強辭奪理他說道:“我這雙眼可沒有盲,誰先出手,難道我還看不清楚?南宮兄弟遭人暗算,你要胳膊外彎,我可不能不為咱們江南武林爭一口氣,”華谷涵大笑道:“你不是眼盲,你是心盲!
好吧,不必假借什麼藉口了,有就放,有功夫你就施展吧。”龍隱大師惱羞成怒,繞場疾走,便向華谷涵發掌,他每發一掌,立即便轉換方位,教華谷涵反震回來的掌力,打不到他的身上。
這麼一來,華谷涵既要正面對付金超嶽的陰陽二氣,又要默運玄功,抵抗龍隱大師的無相掌力,一時之間,倒也奈何龍隱不得。但他仍是衣袂飄飄,摺扇輕搖,神自如,似乎
本不把龍隱大師的無相掌力放在心上。不過,場中高明之士,如柳元甲、文逸凡等人,卻已看得出來,在龍隱大師未出場之前,是華谷涵大佔上風,出場之後,已給金超嶽扳成平手。
蓬萊魔女躲在假山背後觀戰,看得又驚又喜。驚者是敵眾我寡,喜者是華谷涵始終還佔上風。
華谷涵的笑聲在蓬萊魔女耳邊迴旋,蓬萊魔女浮想連翩,摹地想起武林天驕來了。她想起武林天驕簫聲退敵,助她戰勝這祁連老怪金超嶽之事。蕭聲笑聲,異曲同工,狂俠天驕,難分高下。蓬萊魔女芳心歷亂,暗自思量,“這兩人都是差不多一般年紀,差不多一般武功,一個是對我已傾衷曲,一個是對我暗示相思,造化人,真是何其湊巧!”
“當我獨戰祁連老怪,有人暗中相助,今
華谷涵以寡敵眾,我豈能袖手旁觀?他如今雖然暫佔上風,但千柳莊中高手如雲!這汪主的武功,看來就只有在金超嶽之上,絕不在金超嶽之下。”蓬萊魔女從石縫望出去,只見柳元甲已離座而起,面似嚴霜,正自一步步走來。
蓬萊魔女心道:“看這情形,柳元甲似乎想要出手。若等他出手,我出去已經遲了!”正要躍出,忽見柳元甲繞過場邊,就似隨意散步一般,又不似要入場參戰了。
蓬萊魔女暫時再隱身形,看那柳元甲的來意。心裡又復想到:“華谷涵也未必沒人幫手,他不是和他那個‘阿霞’同來的嗎?那女子的武功也不在我之下,何以至今還未見面?”想起那個“阿霞”心裡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絲妒意,但仍是想道:“不管那阿霞是否他帶來的幫手,不管她是否會出來助戰,我總是不能袖手旁觀,讓華谷涵吃虧,華谷涵是大宋男兒,我助他不是為了私情,而是為了公義。”但她雖然儘量想把“私情”撇開一邊,卻忽地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師嫂的臨終遺言,“師嫂說他不是個靠得住的男兒,莫非就是指他和‘阿霞’之事?”這個想法,今晚已不止一次地苦惱過她了,如今目睹華谷涵在場,在她即將出去助戰的時候,不
又一次地為這“阿霞”苦惱了。
“倘若他們真是情人,我先出去,阿霞會不會心生芥蒂?不如讓她先出去吧?且再暫待片時,看她到底出不出去?”就在蓬萊魔女為這“阿霞”而傷腦筋的時候,忽聽得華谷涵又在叫起“阿霞”的名字來了,他用的仍是“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只有內功造詣和他約略相當的人才聽得見。蓬萊魔女凝神靜聽,只聽得華谷涵叫道:“可霞,秘密已知,你們快走,不可面,我隨後就來!”蓬萊魔女怔了一怔,心想:“阿霞果然是在此間。他以叫阿霞,難道他不知道我也在此?阿霞與我
手之事還未對他說麼?他應該想得到這是我的?”心念未已,忽見柳元甲已到了兩座假山的中間,仰天打了個哈哈,朗聲說道:“這幾位朋友還不肯出來麼?我柳元甲再米促駕了!”驀地雙掌齊出,驚天動地般的“轟轟”聲響中,兩面假山,都塌下了一塊大石!正是:神功裂石催魔女,掀起風波又一場。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風雲閣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