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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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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了幾個月,養成一棵樹,樹上的小鳥吱吱叫,叫得他幾乎成習慣,習慣那個聒噪的女人在他的地盤飛過來、飛過去。

他知道自己抗拒的那個東西已經發酵到無法控制的地步,靠,男人都知道哪些女人可以短期玩玩,哪些女人沒做好心理準備千萬不要碰,他是成的男人,太瞭解自己,瞭解到幾近痛苦的程度。

他爬梳頭髮。靠!那隻鳥不該飛進他的世界。

蕭驤一坐在地板上,香菸一接著一進身體裡的不多,可是煙短了,他就直接在地上捻熄,然後再點一,頭頂的排煙器將煙往上,讓他看起來既頹廢又野蠻,像是醞釀著將要爆發的脾氣。

之所以會有巨大的憤怒,是因為他控制不了那隻鳥飛進他的靈魂裡。

面前龐大畫布上的草圖已經用黑炭筆描出基本形體,是個坐在木桌子前的女人,她拿著杯子,往畫面右邊看去,旁邊的景似乎是街景,又像是陽光下的一角,與她美麗的臉龐相映成純淨的氛圍。

畫布前的巨型木架子已經擠上油畫顏料,擠乾的顏料則被丟棄在旁邊一個髒兮兮的垃圾桶裡,數量多到滿出垃圾桶,還有幾條顏料看似被隨意丟擲,所以掉在垃圾桶外,暗紅、深褐的殘留油彩髒了地板。

微微亮了,他等待陽光灑進來的時刻,這段時間他還有機會後悔,考慮是否真要畫下那個女人。

他一向不愛畫人,要畫也畫老人,但是那個女人跳躍在他的畫布上很多時了,每每他站在畫布前,那個像鳥的過動女子就佔據他的腦袋,飛高飛低,吵得他心浮氣躁。

幾分鐘過後,陽光灑進來,自然的光線貼上了畫布上女人的臉,晶晶亮亮,像鑽粉彩繪著她那抹頑皮的淺笑,他起身,叼著煙,惡得像是夜裡出沒的魔鬼,黑披風一揮,就要噬畫布上的女人。

靠,不管了。

將煙吐在地上,再用爛爛的夾腳拖鞋踩過,然後他發狠的拿起畫筆,沾上油彩,將女人抹上他的顏

一揮筆便像在女人的身上狠狠的擰一回、愛一回,每一筆都是慾的顏,他知道這一切代表什麼,所以更加氣怒。

像是要在女人的身上鞭出他的憤怒與愛憐的矛盾,每一筆都讓他咬牙冒汗,有如毒癮發作,渾濁的彩混著他滲出來的薄汗,他一筆一筆把困擾他多時的女人的臉填在畫布上。

三個小時過去,蕭驤一虛脫似的低咒一聲,將畫筆一丟,整個人癱倒在雜亂的地上,不停的息。

空氣裡只剩下他低啞的息聲,並瀰漫了一室的油彩味。

他的手臂橫在眼睛上,遮住直下來的陽光,身體像爆炸過後虛弱不堪,每一個爆開的骨頭碎片都沒有得到該有的對待。

連串的髒話在心裡罵得驚天動地,依然無法止住他心裡的那股澎湃渴望。

他要她,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在他的地盤上撒潑之後,卻讓他陷入抓狂的境界,讓他像個只能拿畫畫洩憤的瘋子。

他要她。

氣躁不堪的丟開頭上替代頭巾的巾,他將巾蓋在臉上,狠狠的抹過幾下。馬的!

他像一頭髮情的馬,奔騰澎湃,卻沒一處可宣洩。

靠!而那個欠扁的女人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踩出了什麼波瀾!

這時,門鈴很不客氣的響起。

又來了!

“馬的!”他不理,此時的他像是光luo的野獸,不適合面對任何人類。

門鈴停了幾秒,又響起,再停幾秒,然後又響起,最後乾脆按住不放。

馬的!他知道是誰,也唯有她有這個本事及堅持,這兩個月來,她已經不下兩千次這樣按他家門鈴了。

蕭驤一身骯髒,一邊罵髒話一邊往外走,氣沖沖的來到大門前,倏地拉開玻璃門。

站在門口的,果然就是畫布上的女人,他當著她貼近的臉,直接關上門,發出砰的一響,玻璃門險些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