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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譭譽皆曾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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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確認,他終於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出現什麼病。就在他到北京的同一天,曾國藩也秘密潛入了京城!

林清兒一路跟蹤,發現他進城之後,哪兒都沒有去,徑直鑽進了崇文門外騾馬市大街的一家客棧,再就沒有頭。林清兒幾次想潛進去,都隨行的侍衛很是機警,本沒有機會。第二天一早,發現這位曾剃頭準備離開,生怕找不到再下手的機會,冒險出手,結果遭到三名侍衛的圍攻,險些喪命。

剛聽到這些,蕭然腦子裡好一陣糊塗。按照慣例,歷朝歷代都有這樣的規矩:沒有皇命,駐外武將私自進京,那可是謀逆的重罪,非處以斬極刑,並抄家滅族。尤其是在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時期,曾國藩冒著殺頭的危險,不遠千里一路迢迢的趕回京城,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從咸豐北狩,肅順扈蹕,北京實際上就成了恭王的天下。尤其在天字號錢莊案之後,肅順留在京裡的黨羽元氣大傷,恭王勢力基本上一手遮天。這個時候曾國藩來京城,怎麼能逃過恭王的耳目?

轉道承德?絕對不會,從地理上看他完全可以繞開北京;與肅順的黨羽接頭?貌似也不必親自進城去冒這樣的風險…

那麼結論就只剩下一個:曾國藩與恭王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默契!

蕭然這個時候。就隱隱想通了這段歷史遺留下來地一個最大的疑點。

辛酉政變,咸豐皇帝駕崩之後,在承德行宮那邊,肅順明明已經把兩宮皇太后和小皇帝都控制在了手裡,咸豐欽點襄贊一切政務的顧命八大臣也全部都是自己的黨羽。按理來說完全可以不必立刻奉梓宮回京,樂的在承德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事實上在回京的途中。肅順跟端華、載曾經派出刺客,秘密刺殺兩宮皇太后。既然已經有了殺人滅口地心思,為什麼不索留在行宮或北上盛京,卻一定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從而促使兩宮皇太后垂簾聽政、解除了顧命八大臣的權利、同時也把自己送上了斷頭臺呢?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肅順當然是不會在乎什麼“難掩天下人悠悠之口”一類的東西。畢竟相比較來說,權力跟命比什麼都要重要的多。所以發喪回京,就只有一個原因:他自信憑自己的勢力,完全可以跟恭黨和兩宮皇太后抗衡!

歷史上肅順奉梓宮及兩宮皇太后一回到京城。立刻被革職拿辦,肅順、端華、載垣一律處死並抄家,顧命八大臣剩下的五位,充的充,革的革,竟然一個也沒有剩下,肅黨多年經營地勢力一夜之間冰消瓦解,而兩宮皇太后也正式垂簾聽政,揭開了清朝歷史上的第一個女主臨朝。到此為止,疑點也就出來了:一向老謀深算的肅順。回京之前理所當然的要為自己留好後路,究竟是什麼原因竟在一夜之間鬧了個滿盤皆輸、以至於丟了身家命?

這一點歷史上沒有明確的記載,史學家也是眾說紛紜,各執一詞。蕭然這個半吊子歷史自然更是不明白,但是現在,他自信已經初窺端倪。

曾國藩的湘軍。是肅順握在手中的一張王牌;極有可能在最後的關頭,這張王牌反了水!

想到這裡,蕭然深了一口氣,臉在夜中也能明顯看出有些發白。聯想到曾國藩之後的際遇,深得慈禧賞識,被封為一等勇毅侯,成為清代以文人而封武侯的第一人,後歷任兩江總督、直隸總督。官居一品。在所有漢臣中,無出其右。也就是說,作為肅順一力保薦、提拔起來地漢人大臣,在肅順倒臺之後不單沒有被牽連。反而一躍成了朝廷所倚重的紅人、封疆大吏!後人對此的評價,大都歸結為慈禧的用人眼光,但現在看來,只怕是這位曾文正公在政變之前,就已經投效了恭王。至少,他們也一定是暗通款曲!

原來如此!

蕭然沉默良久,兩個眼睛在夜中漸漸的發出光來,看上去象是一匹隱藏在黑暗中的狼。林清兒自小習武,膽量本來也算可以,但是不知為什麼這時看到他地神情,心裡竟有些發,遲疑著道:“你…你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蕭然終於回過神來,忽然發現手裡還緊緊的抓著一對纖纖素手,忙不迭的鬆開,尷尬的道:“對不起,一時…失禮了!”

“…”林清兒剛才也全然沒有在意,給他這一說,猛的警覺,頓時覺得臉頰熱辣辣的發起燒來。更何況兩人正並肩依偎在一起,羞不自勝,嚶嚀一聲,慌忙起身,低著頭匆匆想前跑去。不成想剛跑了沒兩步,卻咕咚一聲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方姑娘!”看清了來人,林清兒失口低低的叫了一聲,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進去。心說糟了,剛才跟蕭然親暱的那一幕十有八九已經讓人家老婆瞧見了,一個大姑娘家做出如此舉動,那可真是羞也羞死了!一時芳心亂跳,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林姑娘,真巧啊!”雨婷卻似乎並沒瞧見,微笑著說道“你也是在裡面憋悶了,出來散心地吧?今兒晚上月真不錯,天兒又涼快,出來走一走,整個人都覺得清了呢。”

“啊,是啊,…對。”林清兒稍微的鬆了口氣。但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結結巴巴的道:“那個,不早了,明兒還要訓練,我,我就不陪方姑娘了!”說完,也不待雨婷開口,低了頭自顧急匆匆地走下山崖去了。

完!蕭然頓時心裡拔涼拔涼地。林清兒這一走,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如來菩薩,上帝耶穌…一時把能想到地神仙都求了個遍,只希望老婆真的是眼神兒出了問題,什麼都沒看見。想想又覺得自己夠弱智:這麼大個月亮地兒,怕是想瞧不見都難啊!

“咳!”雨婷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蕭然拱在草叢裡。只著半邊股在外面,一動也不敢動。方才急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時被風一吹,涼涼的在背上,不住微微的打著哆嗦。

“沒人?”雨婷自言自語。蕭然拼命把自己想象成一塊石頭。

“…張大哥,快出來吧,我那死鬼他不在!”

“?!”只微微楞了那麼一秒鐘地時間,蕭然象是給錐子紮了股一樣嗖的從草叢裡蹦了出來。兩眼通紅的準備隨時pk。但是跟著就發現上了個大當。山崖上明明朗朗的,哪裡有半個人影兒?

“啊哈,哇哈…老婆,真巧啊!我…我剛從懸崖底下爬上來的,你能信麼?”

“你說呢?”

“…”

“小三子,我倒忽然想起一句話:肥水不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