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但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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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焰未消,下體熱血卻被強行冰結,那滋味極為難受,有若天差地別般的極端詭異,讓我心急如焚地哭訴:“孃親,這是做什麼啊?”孃親玉手快若閃電,已然縮回,捂嘴輕笑:“霄兒不老實,這是懲罰哦…”
“孃親,孩兒錯了還不成嗎?快解了冰雪元炁,孩兒自己解決行了吧。”我知道自己無法強迫孃親,只得臉發苦,哀求不已“那就更不行了。”孃親仙容一肅。
正道“霄兒成先天極境,最忌諱陰陽不調,自瀆空損元陽,將來領悟天地元炁會難度倍增。”
“啊…還有此事?好吧。”焰灼心,下體卻無動於衷。
如此心神與體的差異帶來的是無法形容的難受,我卻不能對孃親這番話置之不理,此時焰狂漲直灌靈臺,單單是武者夢寐以求的先天極境並不能讓我輕易屈服,哪怕武道前途黯淡也定要洩之而後快。
讓我在意的是,成為先天高手之後,我就不再是孃親的累贅,或可為她遮風擋雨、頂天立地,但我又想起另一件事,苦澀開口道:“難道孩兒不成先天高手。
就無法與孃親共效于飛嗎?那豈不是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霄兒淨想壞事。”孃親輕斥一句,卻並無嚴責之意,柔笑解釋“男歡女愛乃是陰陽泰,無損於陰陽調和,自然無礙,所以霄兒不用擔心。”
“那就好。”雖然一時無法稍解焰被壓抑的難受。
但聞得共效于飛不必等到登臨先天,而是來可期,我還是長舒了一口氣。孃親自知魅力非凡,留在此處徒增我的難受,貼心開口:“娘將飯菜盛來,便各自回房吧…娘雖無意撥,卻恐霄兒無法自持。”
“嗯。”受冰雪元炁而冷凍慾火之事還未過數息,我哪有異議,不停點頭,更不敢多看,只聽孃親一聲輕笑,香風嫋然,白袍拂風而去。我這才抬起頭來,苦著臉等待焰褪去。
屋外山雨來,烏雲驟卷,狂風嗚咽,天光晦暗。我將案几織蓆與棋具瑤琴收入正堂,關上大門,端了飯菜回房間,點上一支蠟燭,正想用餐,卻忽然打了個飽嗝,香四溢,令我如痴如醉。
我不由好笑,方才喝的汁太多,現下腹中有些飽脹,只能待會再用晚餐了,躺在榻上不多時,磅礴大雨便傾覆而下,竹林蕭殺,淅淅瀝瀝,滂沱墜降,雷光電閃,猶如天塌地陷。
在連綿不絕的暴風驟雨中,我忽然察覺到會陰處盤踞著一股純的冰雪元炁。腦中悍雷比天地異象更加令人震驚,我猛然省起,這不是孃親對付擒風衛的手段嗎?!
曾以為絕不會受到這般對待,卻沒想到有朝一竟真會以身試法,對此始料未及的我哭無淚。***昨夜雖是滂沱大雨,不知是什麼時分才停歇。
但我依然安穩睡著了,翌,雨殘葉,泥土芬芳,朝陽和煦,幽宅清新。整個上午,我都與孃親規規矩矩地對弈,絲毫不敢僭越…連多看幾眼都不敢,更別提褻玩柔荑了…唯恐慾火再起,難以自持,再受冰雪元炁封脈的痛苦。
我總算明白楊玄為何對孃親敬之懼之了,這般折磨體驗一回就永生難忘了,誰敢再犯?我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蔫萎,下棋一塌糊塗,心不在焉。
孃親已從冰清雪冷的嚴母變為結髮締約的愛侶,我卻懼於她神鬼莫測的手段而不敢索取,箇中滋味,實難言說。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時將近,我才如釋重負地起身告別,赴約範從陽,孃親也只輕點螓首,淡然囑咐早去早回,此時曦已久,雨水幾乎難見,道路只有些微溼潤,無礙於行走。
我走到前坪外側,回首一望,只見屋簷迴廊下,孃親白袍清素,亭亭玉立,美目遠眺,如同盼望夫君歸家的賢。絕世仙子出這般姿態,怎能叫我不心癢難耐?
我不管不顧、咬牙發狠,快步走回屋簷下,望著孃親笑的清麗仙顏,俯首相就,銜住了那數度品嚐卻索取不厭的櫻,纏綿熱吻,直得嘖嘖作響。
聽著淺淺微,與孃親的靈舌幾次糾纏,食了不少甘霖香津後,察覺到下體隱隱有抬頭趨勢,我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櫻,意猶未盡地嘴角,再次告別。
孃親亦未多言,滿目溫柔,靜立簷下,秋水相送。我也是一步三回頭,幾乎被那曠世仙姿消去外出的決心,直到被屋壁擋住,才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平緩山路。
走在微微溼潤的山路上,道旁還有積水的坑坑窪窪,瀰漫著青草的清新、樹木與殘花的芬芳,生機發,倒也格外舒心。到了約定的岔道口,範從陽尚未到來,雖然午時將近、約刻不遠。
但他身負絕世輕功,想必不會失期,果然,不多一會兒,一襲簡樸青袍攸然出現,布帶束髮,身上沒什麼貴重飾物。
正是範從陽,我見怪不怪,有氣無力地抱拳見禮,他也渾然不拘泥於禮數,笑呵呵回應:“徒孫來得還真是早啊,與你父親甚為相似。”
“拜閣下所賜,我現下武功全失,只能趕早不能趕巧了。”雖然理解他不得已而廢我功體的苦衷,但卻未嘗沒有怨氣,怎麼也得揶揄一番。
“咳咳…”他撫須尷尬地咳了幾聲,轉移話題“徒孫尋老夫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聖心。”我也點到為止,不再窮追猛打,他背手挑眉,略帶詫異:“徒孫與仙子尚不能決?”
“孃親說不願影響我,我…還拿不定主意。”範從陽微笑頷首,捋捋短鬚道:“既然如此,昨驟雨,不如與老夫遊一遭那司村,再做打算。”我心中一轉,已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但並未拒絕:“好吧。”因我失了武功,範從陽若以神速相攜,恐有禍患,因此二人沿著平緩山道蜿蜒而下,好在夏季長,時間充裕,倒是無妨。
雨後山景引人入勝,我與他錯步同遊,卻並沒什麼話題,一路上相對無言,但總不好一直如此,因此眼珠一轉,詢問道:“閣下可知,此地為何叫做司村?”範從陽聞絃歌而知雅意,立時開始顯擺:“呵呵,徒孫有所不知,據老夫考證,此村本朝以前就已存在了,但不叫司村。
而是失路村…那時洊雷關未成,靖嵐山脈往返所需時甚久,密林掩映、不見天,難以翻越,多有失路之人。
“朱雀王朝末年,國亂歲凶、民生凋敝,苛捐雜稅益繁重,天災人禍連連不斷,百姓為了覓得生路,便四處逃竄,不少人失在靖嵐山脈化為孤魂野鬼。
而僥倖返回之人眼見實在翻越不過,便尋了處依山傍水、不虞禍擾之地,共助聚居,為了紀念落足至此的緣由,便將此處喚做失路村。
“後來本朝太祖年間,地發宏震,兩州趁勢修築洊雷關,官道遂通,發現了此村並納入治下,慮及兩州已然連通,便將名字改為了司,取‘幸得有司,不林’之意…其實也是標榜自己功績之舉。”
“哦,原來如此。”此番緣由,若無考證解說,倒是輕易不能得知。
“那雲隱寺和孚咎呢?”
“雲隱寺原本是回峰上的一座破廟,想來是前朝佛法鼎盛時的廟宇建築,朱雀末年戰火連連,此地偏僻而不得供養,僧人應是都跑光了,只餘了破舊古剎。
“及至本朝,開國太祖太寧忡晚年喪子,傳位於聖孫,為了國安政順而定下祖制,分封子孫於各地、爵位世襲罔替,命其等不得從政、不可從業。
但其中分封到揚州的武安王太寧燁,乃是太祖四子,曾在開國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勳績彪炳,頗孚人望。而太孫年少德薄難以壓服。
“太祖顧忌自己百年之後,恐其有逆上奪位之舉,便下詔重建雲隱寺,讓武安王代己出家,在廟中持戒修行,說是為天子唸經祈福,消弭征戰的殺孽罪愆。
“後來聖孫繼位,改元承業,武安王為了避嫌表忠,又讓嫡長子為先帝守孝出家,但承業皇帝寬宏大量,賜還武安嫡子帝王家身,令其只需從子孫挑選一人代替,無論嫡庶長幼皆可。
“此後這不成文的規矩便傳下來,武安王代代有庶幼子遵循舊例、出家持戒,只是要求愈發寬鬆。
到得神武年間,武安王一脈只須擇一外人賜姓‘武’便能做當代親王替身,而這些受賜姓者其實除了剃度落髮、每月祈福數,便與常人無異,亦可娶生子、喝酒吃。
“孚咎則是本代武安王的二重身,他原是幽州人士,光純十年進士,躁乖戾、憤世嫉俗,因言語不敬得罪同儕而被貶揚州,落魄潦倒、眾叛親離之際卻被武安一脈看上,因此代王剃度受戒,任雲隱寺監寺,已有十年之久了。”我不屑一顧地嘟囔道:“原來是個假和尚…”
“徒孫如此說,倒也沒錯。”範從陽哈哈大笑,忽然伸手一指“胡大壯已在前面候著了。”我們聊著聊著,已經走到山腳了,耕地在望,經過昨夜大雨,稻田更顯青翠滴,細長葉片上殘未盡。
胡大壯正在山腳道路等候,身後的田間地頭,不少人正在忙碌,衣著樸素,荷鋤帶簞,勞作之間手腳沾滿泥巴。我高興地伸手招呼:“胡大哥。”
“柳兄弟。”胡大壯也早已看到我們,此時上來,獷一笑,又對著範從陽頷首“教席。”這稱呼頗為奇怪,且並無尊卑之別,但我不甚在意,水天教之事我知之不詳,不能想當然。
“大壯等了這麼久,辛苦了。”範從陽微笑點頭“田裡不少人在幹活,咱們就繞著外邊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