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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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合?”雪凝一向淺眠,稍有動靜她就會清醒。
他收好手機,走向病,坐了下來。方才內心的躁動,在雪凝醒來當下已迅速恢復平靜。
“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剛剛是媽的電話嗎?”
“對。”方雪凝俏皮地眨眨眼。
“好久不見了,我也想見媽和她們,她們知道我醒來了嗎?我以前很怕她們的,總覺得她們不喜歡我。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我一定會乖乖的,說很多很好聽的話給她們聽,我會讓她們喜歡我,等我出院後,我就跟你一起回家,好嗎?”寧懷合表情空。
方雪凝撫著他如刀刻般的下顎。
“懷合,我想嫁給你,你願意再跟我求一次婚嗎?”她輕撫著他無名指上的婚戒,嘴角泛起羞赧的笑意。
“你在等我對吧?這婚戒應該有另一隻女戒?懷合,我等著你幫我戴上。”晚上十一點,穆妍然才回到寧家。
自從寧懷合離開之後,她愈來愈害怕回家要面對長輩的不開心和警戒似的緊繃,長輩們知道一些事,又像在迴避著什麼,更怕她開口詢問,整個氣氛詭異得讓人無法承受。
所以她開始拖延回家的時間,也幸好現在度假村的案子到她手上,讓她能臺北、宜蘭兩地跑,想早點回家都不可能。
寧懷合離開十天,那種以為是南柯一夢的想法始終沒有斷念過。她當然沒刻意找人,哪怕是工作上需要聯絡,也是以line的方式在訊息中和大老關解釋緣由,至於他要回訊批示意見,還是由林主秘傳達,一切隨他開心,反正,是逃避也好,她就是不想和他說話。
這陣子唯一的好事,就是工作很忙。
她手肘,早上出了點狀況,也怪自己心不在焉,在工地現場不小心跌了一跤,人沒事,最先落地的手肘卻撞出一個大瘀青。
她疲憊地推開主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只見房內開著一盞夜燈,寧懷合就坐在頭,安靜地等著她回來。
一個離開十天的男人,她該不該上前說聲“好久不見”?
人回來也好,十天或一個月還是一年都沒差,至少把事情說個清楚。
她很累,她想問可不可以結束這荒唐的鬧劇,她演得好累,她好想念一個人住在吳興街那時的寧靜,可惜,她已經累到提不起膽量來了。
他穿著白襯衫和西裝褲,像一隻蟄伏又狂野的豹。清秀又帶著陽剛味的側臉,籠罩在暈黃的燈光之下,那深刻的線條,危險得讓人不想去靠近。
聽到關門聲,他視線投來,幽深的黑眼在見著她之後,灼燙的火迅速點燃。
“你在工地跌倒了?”如果在十天前,她會將他的問話解讀成關心,但現在不會了,隨便,他是大老闆,想說什麼都隨便他。
“是啊,很糗,你怎麼會知道?”她順手脫掉小西裝外套。
你怎麼會知道?
晚飯後,林主秘來醫院報告工作事項,無意間提到她在宜蘭工地跌倒的事,他一秒也待不住,立刻趕了回來,本不管雪凝二十四小時如影隨形、不放人的監視。
“以後要去宜蘭就讓司機開車接送。”他的聲音很緊繃,飽含一種壓抑。
穆妍然聳肩,隨便,大老闆開心就好,要她架著柺杖走路都無所謂。
十後的相逢,如魚刺鯁在喉中,許多的好奇和抗議都懶得開口,她好累,她要洗澡,然後睡覺,不想理他。
“過來。”大老闆卻下了指令。
穆妍然沉著臉不動。雖然知道這種無聲拒絕在大魔王眼裡本是小兒科,但她就是不想靠近他。她心裡還怨著、氣著,也討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