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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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肯定沒問題,我們看著就是了!”鄭寅清可不擔心,其實對於他們而言,能打上一場,快一下就足夠了!
在他們談話時,音井嚴已經與丁少傑對上了,剛猛凌厲的兩把單刃劍被音井嚴發揮得淋漓盡致。他一臉興奮的表情,兩把劍配合得絲絲入扣,劍風狂掃,丁少傑一開始就被他的連番猛攻打得進退兩難。
十數招之後,丁少傑憑藉著自己良好的嵩山劍法基,慢慢適應了音井嚴這種打法。兩人開始互有攻守,嵩山劍法確實不凡,劍招妙,時常能攻至音井嚴那大開大合招式裡的破綻。
雖然如此,但音井嚴毫不慌亂,他以前就是個獨行俠,過著刀口上的子,這方面的經驗絕不是丁少傑能比得上的。在各種危機之下,他冷靜得可怕,沒有絲毫恐懼,反而從他眼神中能讀出一絲興奮。
“看來我果然猜對了,音兄那種眼神表明,他正樂在其中!”楚非雲饒有興趣笑道。
“棋逢對手!”玉添香加了一句,隨後咯咯嬌笑幾聲,引得坐在附近的一些年輕男弟子們紛紛側目。
在最靠近首位的座位那裡,清虛道長也點了點頭,對無修大師道:“這一代武林中的年輕一輩,果然是人才濟濟。”
“阿彌陀佛!以老衲所見,最讓人意外的人,還未出場,到時他也許會讓我等更為吃驚吧!”無修大師喧了一聲佛號,隨後淡笑道。
清虛道長拂了拂自己的長鬚,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楚非雲,回道:“想來,不會讓我們失望!”話語間,音井嚴與丁少傑已過了近百招,以快對快,劍勢又猛。丁少傑實在有些吃不消,如果不是仗著自己劍法妙,恐怕此時已是落敗。武功的高低並不能決定一切,音井嚴早有與各種強於自己的對手戰的豐富經驗,此時正是遊刃有餘。
音井嚴猛地一劍劈在丁少傑的長劍上,丁少傑不力敵,藉此力道,反彈向後遠離音井嚴的攻擊範圍。音井嚴並未追擊,他此時放下了自己的劍,哈哈大笑道:“真快,丁兄的劍法高超,我們二人要分出勝敗,恐怕一天一夜也不夠,就此罷手吧!”
“音兄所言甚是!”丁少傑也覺得有種痛快淋漓的覺,當下笑道。
“好!兩位都相當不錯,此次比試令人大開眼界!”陳道升揮了揮手,示意丁少傑下去休息,同時口中稱讚道。
不論結局怎麼樣,兩人的表現,確實得滿堂喝彩。
柳月琴此時出言道:“月琴覺得各位少俠表現過人,我白道武林之興旺,指可待!”
“是啊!鎊派年輕弟子中,人才濟濟,在他們這個年齡能達到如此程度,以後前途無量啊!”陳道升呵呵笑道,言語中頗有些自得,聰明人都能覺到他話中的含義,自然包括了他的弟子,也就是丁少傑,剛才丁少傑與音井嚴的表現,在年輕一輩中,足以稱得上一!
音井嚴提著劍回來,一臉快的表情,楚非雲笑道:“喂!打得怎麼樣?了吧?”
“還不錯!這丁少傑有兩下子,武功不弱啊!”音井嚴點點頭道。
“什麼叫武功不弱?人家可是武林新秀,就我看來,應該是我們這一輩中的佼佼者了!”楚非雲哼聲道。
鄭寅清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這可不是,我們這裡還有個強得變態的傢伙!”
“你什麼時候又學了我的用詞?”楚非雲白了他一眼道。
玉添香側身倚靠在楚非雲身旁,頗為自豪地道:“妾身以為鄭兄所言甚是,如果夫君出馬,在場能有多少人是夫君的對手?那些所謂的青年俊傑,沒有一個是夫君的對手!”單鳳儀也贊同道:“確是如此!夫君功力深厚,身懷多種絕學,恐怕比之各派掌門也毫不遜!”其實楚非雲也明白自己現在武功確實很高,他的情況恐怕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想之外,只是具體達到什麼程度,則尚未可知。這次武林大會,他覺得有必要與那些真正的高手切磋一下。
此時場上有站出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泰山派的弟子,一身道袍,還有一位確是峨眉派的女弟子,長相清秀,身材豐腴,鵝蛋臉,嘴豐潤卻不難看,一身紫衣。鄭寅清見到那個女子,突然怔了一下,然後出一個思索的表情。
楚非雲沒見過那個女弟子,似乎是先一步到嵩山的峨眉派弟子,而且峨眉派的靜蓉師太也不在,這讓楚非雲微奇怪,峨眉派弟子也覺得有些問題,可武林大會在即,也只得由慧意先帶領大家來參加。
“鄭兄,你認識那位姑娘?”玉添香好奇地問道。
鄭寅清皺著眉頭,苦思道:“我好象在哪裡見過她,一時想不起來…”
“嘿嘿,不會吧?你見過她?你想用這招去泡美女,老兄啊,過時了!”楚非雲用手肘頂了頂他,打趣道。
“少來!你以為我是你這個傢伙啊?”鄭寅清鄙視道。
“那你好好想想她是誰才對!”音井嚴最怕女人和小孩,現在有個小夢在,就夠他頭大了。
“好象畫上見過…啊!對了,我爹前兩年有拿來我未過門的媳婦畫像,好象就是她!她應該就是菁菁!”鄭寅清突然驚叫道。
“她叫什麼?你確定是你未過門的子?”楚非雲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子,興趣地向鄭寅清問道。
“應該不會錯,我爹找的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畫師!她就是翁菁菁,我未過門的子!”鄭寅清有些動地道。
看他一副快要控制不住衝出去的樣子,楚非雲啞然失笑道:“你別那麼緊張麼,等會比試完再去找她確認啊!”
“翁姑娘怎麼會成為峨眉派弟子的?”單鳳儀好奇問道。
“我爹說,她爹送她去峨眉學武,一來可以防身,二來也是她的個人愛好!”鄭寅清目不轉睛盯著在場上比斗的翁菁菁道。
玉添香美眸盼,笑意盈盈道:“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鄭兄你要好好珍惜!”
“我也很珍惜你們的!”楚非雲拉過玉添香的柔荑,微微壞笑道。
美人輕嗔一句道:“你就最會哄我們女人!”單鳳儀突然微一驚道:“翁姑娘有危險!”只見那泰山派弟子劍法沉穩剛猛,顯然比之翁菁菁要更勝一籌。當然並不是說峨眉劍法比不過泰山劍法,而是那泰山派弟子功力比翁菁菁要渾厚一些,而且仗著男人體能的優勢。
“靠!我看不下去了!”鄭寅清氣道,手中長刀一提“唰”一聲,已然出鞘,腳下一點,飛向場中央。
楚非雲微微搖頭,無奈道:“耐心不夠啊!算了,本來我不想這麼早就出場,不過看來被他這麼一鬧,我如果不上,就不太好收拾殘局了!”
“夫君,你要準備動手了嗎?”單鳳儀微低下身子,柔聲問道。
楚非雲長身而起,手中摺扇一合,笑道:“我不太愛顯自己的武功,不過既然有這個機會,我也得證明一下自己,省得人人都以為我盜聖楚非雲好欺負!”
“用絕對的武力,來震懾那些打我們主意的人?”玉添香冷眼掃視了各派掌門,在她眼中,這些人就是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場中翁菁菁已經嬌吁吁,勉強擋開一劍,身回退,可那泰山派弟子咄咄人,似乎打得興頭大起,一時沒有收手,長劍一抖,一招‘來鶴清泉’直追而去。鄭寅清卻是先一步趕至,冷哼一聲,拔出長刀,兩手一握,頓時進入一種奇妙的刀之意境。
“雷厲風行!”隨著一聲喝,鄭寅清手中的長刀化為霹靂,速度極快,沒有絲毫花俏,直劈向那泰山派弟子,刀身與空氣的快速摩擦,竟然隱隱帶著破空之聲,頗有雷聲大作之,聲勢駭人。
那泰山派弟子大驚失,光這一刀,就足以說明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鄭寅清一時情急,為了保護自己未過門的子,突然領悟到一種刀意,那就是保護心愛之人的戰意,這種強烈的意志,促使他使出了這一刀。
殺意雖然厲害,可是始終敵不過擁有戰意之人,因為為了保護某個人或事物,而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是一種捨己為人的神境界,遠超過純粹的殺戮,所以才會說,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量,是一種叫“愛”的力量!
頓時,全場驚駭一片,這一刀儼然有了一代宗師的風範,雖然鄭寅清並非領悟出這刀的真諦,但是這一次巧合使他初窺了門道,為以後的武學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不過他這一刀太凌厲了,那泰山派弟子恐怕得喪命於刀下了。
在場之人,連柳月琴他們都來不及阻止這一刀,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條人影橫進來,只見那人影手臂一橫,刀順勢砍在他手上拿著的細長之物。一時間,巨聲響起,塵土瀰漫,只聽見石地碎裂之聲。
當塵土消散之際,眾人只見一身白公子衫的楚非雲站在二人之間,他空手入白刃,緊緊接住了鄭寅清那恐怖的一刀,地上還有一把已經裂得粉碎的摺扇,石地上以楚非云為中心,呈輻狀向四面八方裂開。
在場只有一些功力深厚的高手才看得清,剛才他以自己超絕的輕功,趕在二人手之前,以摺扇擋住了長刀,可是摺扇畢竟承受不了,隨即便碎裂開來,楚非雲接著便以真氣佈滿自己的手掌,空手入白刃,由此也可看出他的內力深厚。
“此子功力之高,恐怕已不下於我等了!”陳道升望向無修大師與清虛道長,讚歎一聲道。
柳月琴自然看得清楚非雲的動作,剛才她的芳心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那枯井不波之境,掀起了微小的波瀾。直到楚非雲沒事,她才微微安心,那細小的心理變化,連她自己都未注意到,或者說她也許本沒想到有什麼不妥。
楚非雲見到吃驚的各大門派,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得意,他傲然站立在場中央,姿勢瀟灑。他知道,他這一出場,應該會引起那些各大門派中真正的高手,而不是那些還很稚的所謂新秀。他知道,與那些所謂的武林新秀比試已經沒有必要了,他需要與那些掌門級別的人物較量,才能真正測試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