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大變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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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雲密佈於天空，天變得陰霾起來。皇宮大院之內，氣氛也顯得很是凝重，李玄華上完朝後，便步履焦躁地回了自己的寢宮，他進入御書房後，就坐在龍椅上，眉頭緊皺成“川”字形。

一直跟在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此時也是戰戰兢兢地站在下面，大氣也不敢。李玄華面一凝，重重地哼了一聲。

忽然，有一個小太監進來，在御書房門外，他給那個待在皇帝身旁的總管太監傳了句話後就馬上退下了。那總管太監先是面現愕然之，眼光變得遊移不定，猶豫著什麼。

李玄華靠著龍椅，臉顯出陰鬱之，口氣不善地問道:“到底有什麼事？別吐吐！”

“是！皇上，奴才該死，這就稟報！”總管太監嚇得忙跪下哆嗦起來，再也不敢有半分猶豫，口齒伶俐清楚地快速道:“皇上，柳太傅已經等候在寢宮外！”

“柳太傅？”李玄華頗為驚強愕，沒想到一向不問朝事的柳太傅會突然進宮見駕，心中不由一突。

但他也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吩咐總管太監道:“還不快去請太傅進來？”

“是！奴才遵旨！”總管太監嚇得差點連滾帶爬跑出去。

過了會兒，只見一個大約六、七十歲左右的老者邁步進入御書房。這老者一身文士打扮，手執白紙扇，慈眉善目，一身儒衫，充滿書卷之氣，頗有學者風度。他雖然已年至花甲，不過整個人神飽滿，容光煥發，體態剛直，身體健康硬朗。

李玄華揮退了那個總管太監後，便對那柳太傅行了一個學生之禮，道:“老師不是一直都在養心齋修身養嗎？怎麼會有空來皇宮？許久不見，學生倒是很想念老師！”

“皇上多禮了！老夫此次前來，是為了來提醒皇上！”柳太傅與李玄華各自落座後，他緩緩道。

“老師意指何事？”李玄華心中一突，隱約猜到了一些。

“是關於楚非雲一事…”柳太傅依然不鹹不淡地道，只是目光則緊緊鎖住李玄華的臉。

李玄華微微有絲愕然，隨即嘆口氣反問道:“老師知道了？”

“事情鬧得這麼大，老夫豈有不知之理呢？皇上！兵部侍郎季東行被殺，現場留下了楚非雲手中慣用的那把摺扇，鐵證如山，而賑災銀款失蹤又與楚非雲消失的時間相同，還有很多官員被斬。現在滿朝文武大臣，大部分都開始彈劾楚非雲，而且他有殺人越貨之嫌疑，不知皇上到底打算如何處置他？”柳太傅面沉靜如水，一字一頓地道。

李玄華瞳孔一縮，避開了柳太傅的目光，沉默了片刻道:“老師，這件事，之前是由學生授意楚非雲去做，希望能清除那些害蟲…”

“老夫當然明白皇上的心思，不過現在事實是，此事已經完全鬧大，再者發生了殺人越貨之事，楚非雲又下落不明，如此一來朝堂之上必然禍亂四起，從而蔓延開去，如果皇上還要再繼續維護楚非雲，很有可能使得人心不穩！當斷則斷，為了整個山河社稷的未來，有時候是需要必要的犧牲，楚非雲對於穩定皇上的山河而言，功勞很大，可是事由他起，也必由他結！”柳太傅輕搖手中白紙善，喟然長嘆道。

“可是老師，這件事是朕派他去做的，以朕對他為人的信任，他不可能做出此等事，他必然是被冤枉！”李玄華深一口氣，努力平靜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沉聲道。

“皇上，老夫以前教過你的帝王之術，你還記得嗎？”柳太傅略微嘆息，平靜地道。

“朕當然記得…”李玄華默然道，神變得有些黯然。

“為了山河社稷，一個人的犧牲所能換來整個天下的安寧與未來…皇上應該知道如何選擇，老夫並非是想讓皇上為難，而是希望皇上能顧全大局，皇上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天下的重擔都在皇上你的肩上！”柳太傅苦口婆心地道，神情悲天憫人，還帶著一絲沉痛。

李玄華有些疲憊地坐在龍椅之上，手扶著額頭，輕輕地道:“老師，讓朕好好想想吧！”柳太傅頹然輕嘆，行了一禮後便施施然離開御書房。李玄華閉上雙眼，腦海中一片混亂。半晌後，總管太監進房來，稟告道:“皇上，蘇清柔求見！”

“蘇大家？請她進來吧…”李玄華微一遲疑，心中卻瞭然了一些事情，眉頭又皺了起來…

楚非雲停下了腳步，小雅和小倩則緊張地望向四周，就如楚非雲所覺。只見幾個明顯一臉地痞相的男子圍了上來，同時將楚非雲與兩個小女孩子往一個死衚衕。他們各個臉上都帶著一絲陰狠的笑容，眼中則出褻的目光，來回掃視著小雅與小倩兩個小美人胚子。

“哈哈哈哈！看你們往哪跑！”那個滿口黃牙的老大，囂張地出場叫道。

“老大！”一群人獻媚地叫道。

“嗯！就是那兩個小丫頭吧？把她們帶走，好好洗洗，然後跟老大我一起去煙雲樓！”老大滿臉蕩的笑容，嘖嘖道。看他雙眼放光，就好象已經得到了一大筆錢夠他揮霍。

楚非雲看著他們，眼神依然沒變，還是如一潭死水，不起一絲波瀾。小雅和小倩都嚇得嬌軀有些發抖，花容失，變得很是蒼白。

小雅銀牙輕咬下，顫聲道:“雲哥哥…”楚非雲將兩女輕輕一摟，讓她們躲在自己背後。他淡淡地掃過那些人，本來很是平靜的眼神，卻讓那些地痞氓們覺得一股心寒，不由臉上變得不自然起來。

“你們這群廢話，他一個人怕個？都給我上去，老子不信他一個人能反得了我們！”那老大見自己手下一個個都是鳥樣，雖然剛才那一瞬間也有些懼意生出，但是想起自己那麼多人還怕一個瘦弱的小子，被人知道那太丟臉了，於是吼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