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攻城大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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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圖龍轉頭吩咐奴僕:“取上等絹紙,和那紅玉硯臺來!”功夫不大,兩名男僕就送來了一副一米長的上等絹紙,和一方雕刻著狼頭的紅玉硯臺,只見這紅玉硯臺一尺見方,通體晶瑩透明無任何雜質,透出來的sè彩猶似清晨剛從雲層裡,緩緩跳出來的一輪金紅sè的太陽。<“這…這紅玉硯臺實在太珍貴了,在下哪敢用它寫字?”帕布江注視著面前的紅玉硯臺,他的眼裡映閃著紅光,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紅玉硯臺對他來說就是無價之寶,他握筆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朱圖龍笑道:“紅粉贈佳人,寶劍贈英雄,待帕布江兄弟寫完降書,這方紅玉硯臺,本尊就送給你了。”帕布江再三推辭道:“在下前來幫朱老爺寫字,是為了報大哥的恩德,哪敢再收此無價之寶?”鐵心道:“兄弟若是再推辭,就是瞧不起朱老爺了,為兄替你做主,這硯臺啊定要收下才好,只是得先把降書寫完再說。”帕布江無奈,只好磕頭拜謝朱老爺的饋贈,為了謹慎起見,他和朱圖龍,以及鐵心,認真商議了好一會降書的內容,才終於照著那氐鐵勒的筆跡,寫了一份長長的降書。
大概內容是:朕目前在沙羅鎮地魔門手中,地魔門總舵主朱圖龍待朕不薄,現地魔門以朕xing命為要挾,要西海國所有臣民降於地魔門,朕觀地魔門,勢力強盛,勝過西海大軍一倍有餘,於是,朕思慮再三,決定歸降地魔門,即ri起,我西海國豎降旗,恭地魔門大軍入境,欽此!落款為那氐鐵勒御筆親書字樣。
寫完,帕布江仔細檢查了好幾遍,才恭敬地雙手遞給朱圖龍。
朱圖龍將帕布江所寫的降書,與那氐鐵勒所寫的無恥強盜四個字,細細地作了對比,發現沒有一絲紕漏,滿意地笑道:“妙極!帕布江兄弟真是奇才啊!這下好了,有了這可汗的御筆親書,奪取西海指ri可待啊!”鐵心也笑道:“總舵主,我這兄弟怎樣?名不虛傳罷?”朱圖龍哈哈大笑,高聲道:“來人,用錦盒將這紅玉硯臺裝好,送到帕布江兄弟的府上。”帕布江再次磕頭拜謝,才滿心歡喜地走了。
朱圖龍對鐵心道:“有了這降書,還得有一件可汗的信物才好,本尊看他頭上的金冠就不錯,這樣罷,將他的金冠摘下,連這降書一道,用包袱裹了,你親自去一趟西海城,將這包袱與城門上的守衛。”鐵心抱拳道:“是!總舵主。”說完,與朱圖龍一道再次進入密室,將那氐鐵勒的金冠取下,將降書與金冠包好,小心地背在身上,朝著西海飛掠而去!
再說阿依麗得知表哥中了毒箭後,急忙和阿花一道,來到表哥的園子看望他,當看到園子裡那尊自己的雕像時,阿依麗的內心被深深地震撼了!原來表哥待自己如此深情,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對自己這樣好了罷?阿依麗默默地出了眼淚。
阿花見小姐突然哭了,慌忙問道:“小姐何故啼哭?你身上的箭傷又痛了?”
“不是,那傷早已痊癒,只是看到那雕像…心裡難受。”阿依麗抹去眼淚道。
“唉,其實依小的說呢,巴彥公子的確對小姐情深是海,只是他的脾氣稍微暴躁一點,若是有宋公子那和顏悅sè的脾氣,再加上巴彥公子的深情,就好了。”阿花也望了一眼那雕像,心裡雖然動,但是一想起巴彥公子平時待她們時的兇樣,就不由自主地說起宋公子來。
阿依麗道:“小聲些,別說了,若是讓表哥知道了,可不知會鬧出甚麼樣的事來?”阿花緊張地看了一下週圍,見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剛走到巴彥卓爾的房間外面,就有兩名奴僕了上來問安,阿依麗問道:“你家公子身子好些了麼?”一名奴僕道:“今ri公子的身子已比前ri大好了,小姐請進。”巴彥卓爾在裡間聽到阿依麗的聲音,想從上爬起來,無奈服了母親熬製的驅毒湯後,渾身沒有力氣,只好躺在上,又擔心阿依麗見到自己憔悴的模樣害怕,於是急忙叫侍童幫自己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衫,這才靠在枕頭上,微笑著等待阿依麗進來。
但是阿依麗進來一眼看到表哥蒼白的容顏,和腫脹得變了形的右腿時,還是忍不住痛哭失聲。
“別哭,阿依麗,我沒事,舅父已將我體內的毒出,只要再休養數ri,就會痊癒的,別哭啊,你一哭,我心裡就難受。”巴彥卓爾嘴裡說著心裡會難受,其實心裡卻比還甜,這次受傷還是值了,原來阿依麗並沒有變心,是我的妒忌心在作祟,多疑了。
巴彥卓爾輕輕地拿起阿依麗的手來,緊緊地握住,輕聲道:“你背上的傷可好完全了?”阿依麗點點頭,坐在巴彥卓爾的邊,抹去眼淚道:“表哥,答應我,以後別再受傷了,傷在你的身上,卻疼在我的心上。”巴彥卓爾笑道:“不會了,但是知道你心疼我後,我倒願意再受一百次傷,讓你心疼一輩子。”阿依麗破涕為笑,道:“你真愚笨,用自己的身子來糟踐自己,你不受傷,我還是照樣會心疼你一輩子。”
“真的?”巴彥卓爾動得不知說甚麼好。
阿依麗點點頭,巴彥卓爾注視她的眼睛道:“等這次攻打西海國成功後,我就去求舅父,求他擇個吉ri,讓我們儘早完婚,我娘已將婚禮上我們穿的衣衫準備好了,只等著那一天,我們房花燭之期的到來。”阿依麗羞赧地低下頭來,小聲道:“全憑表哥做主罷,我聽你的。”巴彥卓爾注視著阿依麗妍麗紅潤的臉蛋,忍不住捧起她的臉蛋來,親了一口。
阿依麗慌忙掙脫他的手,羞道:“阿花他們在這裡呢。”巴彥卓爾轉頭一看,只見阿花和侍童都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於是笑道:“誰看見甚麼了?”阿花急急地搖手,道:“小的沒看見。”侍童背過身子,嘻嘻笑道:“小的也沒看見甚麼,只是看見我家公子的臉紅了。”
“你…放肆!滾過來!討打!”巴彥卓爾假裝生氣地道。
侍童轉過身來,笑道:“有小姐在這裡為小的撐,公子只是虛張聲勢嚇唬下的罷了,公子哪敢真打小的?”巴彥卓爾突然將枕頭狠勁地扔向侍童,笑道:“有小姐在這裡,你就敢放肆了麼?討打!”阿依麗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枕頭,笑道:“表哥這脾氣真得改改,你看人家宋公子,脾氣就極溫和,對了,宋公子也回來了麼?”巴彥卓爾的臉sè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淡淡地道:“師弟還在西海國,音信全無,怎麼,你很擔心師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