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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從慘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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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十六歲的時候,便已屢建奇功,他要追緝的要犯,從來未失敗過的。十八歲時,他為了要擒住一武功極高的混世魔王,他躲進那魔王的魔窖裡,十一天不言不動,不食不飲,抓住一個僅有的機會,趁那魔王不防之際,給予致命的一擊!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居然能擒住那魔王,一時使武林為之轟動。

十九歲時他單人匹馬,闖入森林,追殺十三名巨盜,終於把對手一一殺死,甚至高過他武功一倍的首腦,也死在他劍下。當他拖著滿身傷痕的身於,回到縣城,眾人都以為他活不長了,可是沒到兩個月,他便可以策馬出動,追緝惡徒了。

冷血善劍法,堅忍,他的劍法是沒有名堂的,他刺出一劍是一劍,快、準而狠,但都是沒招式名稱的。

他覺得招式只是形式,能殺人的劍術才是好劍法。

所以,冷血的年紀雖輕,但在六扇門的輩份,卻是相當之高。

不過,也因為他年輕而剛烈,許多捕快差役,都不甚服他,他們寧願膺服柳煙。所以柳煙的聲望,遠比他還大。

冷血與金盛煌,相識僅一年,但他與凌玉象,曾經在一次追緝滄州大盜中合作過,已有三年的情。

金盛煌這件事情發生,冷血也決不會坐視不理的。

冷血是站著的。

只要他還可以站的時候,他決不會坐著。

因為坐著會使他神鬆弛,萬一遇敵,他的反應就不夠快。

煙是坐著的。

只要他可以坐著的時候,他決不會站著。

因為站著會使他神疲累,一旦遇敵,他就不能反應捷;只有從最充足的休息中,體能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可是他們都看向同一方向。

他們都在金盛煌的房中,望著金盛煌倒在血泊中的身子。

煙緩緩地道:“凌兄,您上來的時候,這裡的情形,可就是這樣了?”凌玉象沉聲道:“老夫曾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移動物品,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席。”柳煙睿智的垂下頭,再問道:“凌兄,您上樓來的時候,可曾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凌玉象道:“三弟慘叫聲甫發,二弟、四弟、五弟已相繼掩至,老夫留在大廳,安頓客人。”慕容水雲道:“我一撲上樓來,便見大門敞開,心知不妙,便與四弟、五弟衝了過去,只看見…三弟,就伏在那邊,嘶聲叫…”柳煙動容道:“叫了什麼?你聽清楚了沒有?”慕容水雲悽然道:“三哥叫的好像是‘你,樓…,便氣絕身亡了…我痛極絕,還是四弟比較冷靜,他說他會去叫大哥上來…後來,三嫂子等,也聞聲上來了…”柳煙吁了一口氣,嘆道:“可惜金三俠無法講出他的話來。”冷血忽然道:“有。”柳煙道:“哦?”冷血冷冷地道:“這兒有人姓樓的沒有?”金夫人止住哭聲,沉思了好一會,方道:“沒有,這裡沒有姓樓的人。”慕容水雲接道:“賓客中也沒有。”柳煙忽然提點道:“會不會是姓劉的?”凌玉象拍案道:“對!應該是有的!老夫這就去查查。”柳煙喃喃地道:“金三俠臨死之前,畢竟說了句重要的話。”冷血沉聲道:“他這句話,可能就是兇手的姓名。”冷血很少說話,他的話往往都很有力,很決斷。

煙比較多話,但他的話,很睿智、很沉著、也很動聽。

凌玉象很快地走上樓來,拿著一份名單,嘆道:“賓客中確有兩個姓劉的,家僕之中也有一位姓劉的。”柳煙道:“哦?他們有無可疑?”凌玉象搖首道:“這兩名姓劉的賓客,一名叫做劉亞父,本不會武功,是當店老闆,因常把珍品賣給三弟,所以在這大壽中,三弟才會請他來。此人本不可疑。”柳煙道:“還有一人呢?”凌玉象道,“這人會點武功,名聲也不大好,但對三弟,卻一直心存敬服,而他的那一點武功,就算猝然出手,趁三弟不備,也決不可能得手的,他叫劉九如,外號‘鐵尺’,在江湖上不甚出名,只怕你們二位,也未聽說過吧?”柳煙笑道:“這劉九如現年四十三歲,兵器鐵尺二尺三寸,好酒、無功過,但喜惹事生非,曾被捕一次,下柳州大牢,家無親人,對金兄,倒常在外人面前,讚譽有加。”這柳煙不愧為“捕神”對區區一個武林小卒,居然對他的生平,尚記得如此清楚,朗朗上口。

凌玉象一呆,說道:“捕神不愧為捕神,真是佩服佩服。”柳煙一笑道,“哪裡哪裡,我是吃這行飯的,對江湖上的一人一物,當然要了如指掌。”冷血冷冷地道:“劉九如我不知道,還有那劉姓僕人呢?”凌玉象笑道:“這更不可能,那是一位七歲女童,是三弟剛賣回來的小丫環,連喜事喪事還分不大清楚呢。”慕容水雲忽然道:“二位,大廳中的客人,要不要查查,在出事的時候,他們是否曾離開過?”柳煙道:“大廳中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們的朋友?”凌玉象道,“老夫都查過來了,沒有冒名而來的人。”柳煙道:“其中會不會有人與金三俠有過宿怨或世仇的?”金夫人泣不成聲地接道:“不會,絕不會有。盛煌慶祝大壽時,名單都是與我商議過的,我們就怕宴中有什麼不快的事情發生,所以把會生事的、有過怨隙的人,都沒有請來,誰知,還是…”說著又哭了起來。”柳煙道:“還是煩凌兄派個人,告訴沈四俠,把廳中的人放走吧,那是無補於事的。誰都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的,那家丁著氣道:“不不是小的逃回來的,是他,他放小的走…”凌玉象道:“他的樣子,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家丁傻巴巴地道:“小的哪敢回頭看,沒給嚇死,已經夠…夠命大了。”柳煙說道:“你知道他為何要放你走?”那家丁結結巴巴地道:“那人…那人給小的一兩銀子…出手好大方啊…一兩銀子,還給小的一封信,要小的面大人,不不是小的要銀子呀,是他說,小小小的要是不,他就那麼一用力…一用力就能捏死小的…”冷血沉聲道:“信呢?”那家丁抖抖顫顫地掏出了信,金夫人正想接過,柳煙微一搖手示意,自己接過信,在手上衡了一衡,再在當風的窗旁,把兩個軟入鼻孔之中,才撕開了信,這確確實實是一封信,沒有任何陷餅,柳煙才把信給了金夫人,金夫人讀著,忽然叫了一聲,暈倒在地,凌玉象叫侍婢扶住了金夫人,持信大聲朗讀:“第一條龍凌玉象,第二條龍慕容水雲,第四條龍沈錯骨,第五條龍龜敬淵,大鑒:記得十年前‘飛血劍魔’巴蜀人的血債否?今天他的後人,要你們償命。第一個是金盛煌,三天之內‘武林五條龍’,死乾死淨,了卻十年前的血海深仇,你們等著死吧。

劍魔傳人謹拜”飛血劍魔?

這個名字,不單令金夫人暈眩過去,連凌玉象、慕容水雲、龜敬淵也為此臉慘白,柳煙、冷血亦為之動容!

這一戰,便是武林中有名的“五龍鬥狂魔”之役。

這一役,也令“武林五條龍”猶有餘悸,每每提起巴蜀人的一戰,不心驚。

關更山的弟子們,因得嚴師管教,武功很高,所以才能把巴蜀人這狂魔斃之於手下,但巴蜀人的弟子,雖然得飛血劍魔真傳,唯不肯苦學,仗師威名,橫行無忌,一旦師父被殺便逃遁得無影無蹤,隱姓埋名,再也不見他們重出江湖了。

可是巴蜀人的武功已盡傳授給他們,一旦讓他們練成,只怕又是一場武林浩劫,這是“武林五條龍”一直以來,隱藏在心頭上的陰影。

而今“飛血劍魔”的後人,終於來複仇了。

以巴蜀人後人的聲勢,令冷血、柳煙等,也覺棘手。

金家的人,望著凌玉象、慕容水雲、龜敬淵等人,臉上都抹過一片不祥的驚恐之

大廳死寂一片。